第33章雲海軒
經過寧瑜的一番嬉鬧,氣氛變得輕松起來,陳彤也不再緊張。蘇南的手撫在陳彤的肚子上,自然能夠感覺到變化。知道是時候給她針灸,便住下手,拿出針包。
有過給寧瑜治療的經驗,陳彤看著蘇南手中那長長的針倒沒有害怕,平靜地躺在那兒,任憑蘇南將針刺到她的身體內。
針灸過後再進行按、摩,跟上次的程序一樣。躺在床上的陳彤記起寧瑜曾經說過的感覺,現在她正在體會著,一股讓她變得懶洋洋的暖流,在她的身體內來回的流淌。所到之處,將她體內的那些糾結全部熨燙平整。
「做完了,好好休息下,明天再繼續治療。」蘇南站起身子,卻還是沒忘了最後再盯著陳彤的肥、臀看上一眼。寧瑜是學習舞蹈,身材緊致,她的臀、部是翹立挺拔。相對而言,陳彤的身材則是要豐腴上幾分,所以她的臀、部也就顯得要豐滿上幾分。再在緊身褲的勾勒下,那外形更具沖擊力,盡管蘇南控制好自己,卻還是不時地抽空就看上一眼。
第二天一早,蘇南如往常一樣,起床後到浦城大學的操場去鍛煉身體。只是不用上班後,他的時間一下子有了空余,不用再向以前那樣,要匆匆地忙碌早晨的事情。
鍛煉過後,回家換好衣服,再吃過早飯,蘇南一時間反倒不知道要做點什麼好。
他跟周穎說過要用醫術來賺錢,當然不是胡亂說,其實他現在已經有了兩個目標。首先一個,就是劉少州。那天王天河請客時,劉少州半路來到,雖然只是與他見過一面,但是蘇南已經通過望診知道,他患有很嚴重的病,或者不能說是病,而是中毒。
當時,蘇南曾經將這事跟于曉慧說過
,可是就連將他當作恩人的于曉慧都不相信,更不用說別人。所以蘇南一直在等。
就他的判斷,那種毒雖然在初始階段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一旦發作,卻是迅急,不但會讓人昏迷,而且根本找不到根源。除非知道是什麼毒,直接對癥下藥。否則,病人只能在昏迷一段時間後,失去生命。幸好這種情況在《察微集》中有記載,蘇南才會有第一時間發現劉少州的異常。
蘇南當時跟于曉慧提過,只要劉少州在毒性發件後,找不到治療方法時,于曉慧肯定會想起來。到那時,他們在沒有其他方法的情況下,會來找到自己。
推算下時間,劉少州在昨天應該已經毒發,之所以到現在還沒來聯系自己,應該是他們還在醫院尋求方法。
「王哥,最近忙什麼呢?有時間請你出來喝茶,叫上于姐一起,今天中午我請客。」蘇南當然不會白等著,總要在王天河面前露下臉,加深下他的記憶,也好讓他及時向劉家推薦自己。
「好啊。」王天河欣然答應。他對于蘇南的印象挺好,蘇南在自己面前一直是很平等的態度,根本不像別的人那樣,自認為對自己有恩,就拼命接觸自己,非要從自己這兒得到一大堆的好處才行。
約定好時間、地點,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雲海軒,在浦城很有名。當然這種有名不是名聲在外,而是在上層人士中,基本都知道這個地方。作為順星公司的總經理,王天河當然也知道雲海軒的所在。所以在蘇南問在哪兒見面合適時,他就直接說出了這個名字。
蘇南現在沒有車,而雲海軒距離他住的地方又不近,當然要早做準備。在掛斷電話後,不再等待,直接出了門。
在浦城公園內,有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條青石鋪成的小路,蜿蜒延伸到里面。順著小路一直向前走,突然間出現一片空地,給人一種霍然開朗的感覺。空地上用籬笆圍成一個大院,院中是一個小湖,面積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中間是一座小橋直通到里面。橋兩邊的湖面上,分別散布著幾座小閣樓。再向里,過去橋之後,則是一座三層的樓房。
雖然蘇南說是他請客,地方卻是王天河定下的。不然,只是蘇南自己到這里的話,根本就進不來門。就算是王天河預訂,他並不是順星公司的老板,所以也只能在一樓大廳訂到一張桌子。根本上不得二樓三樓,更別說外面那幾間閣樓。
找到王天河訂好的桌子,蘇南坐下來。這雲海軒雖然牛氣,但是服務質量很好,也沒有因為蘇南穿著一般而鄙視他。要了一杯綠茶,蘇南慢慢品著,等著王天河和于曉慧到來。
雖然是桌子,卻並不是如普通大廳一般互相都能看見,在這兒,每張桌子都會用屏風與其他的桌子隔開,除了聲音可聞外,不能看到其他地方的情況。
「哈哈王老頭,你認輸吧,想了這半天時間,應該看出來,你根本回天無力了」有人高聲笑著,興奮地說道。
「胡說李老頭,你閉上嘴,難道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嗎?你嚷什麼嚷?我剛剛想出來的一步棋就被你給嚷沒了,你要賠償,下一把還是我來下」另一個聲音跟著嚷起來,聲音中帶著不滿。
「呵呵,我說王老頭、李老頭,你們兩個不能聲音小一點,也不怕別人听到後丟人。就你們兩個臭棋簍子,輪流著來也下不過我,還好意思叫那麼大聲?」又一個聲音帶著戲謔響起。
「呸胡老頭,你真是胡說八道,剛才明明是我在讓著你,才讓你贏了一局,現在我不會再讓著你,非要殺你個片甲不留。」李老頭的聲音響起,「王老頭,快點讓位吧,看我來替你出氣,這次一定要打敗胡老頭」
「哼」這次是王老頭的聲音,顯然不太情願。但是他們肯定是說好了,誰輸了誰讓位,盡管不情願,也沒辦法,只好把位置讓給李老頭。
蘇南坐著听了會,因為與王天河約定的時間還早,便站起身來,走到他們的隔壁,看那幾個老頭下棋。
這也是雲海軒的特色。蘇南在進門時,就看到了,大廳的牆上掛滿字畫,在一角還擺著一具古琴,至于象棋、圍棋則是在服務台上擺了好幾套,應該是願意下就從這兒拿上一套。
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子正在古琴那兒彈奏著。旁邊還有幾個人站在那兒搖頭晃腦的听著,不時地鼓幾下掌。想必他們也是來喝茶的客人。
見到蘇南過來,那三個老頭看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就如同酒會形式,客人會端著酒杯四處走動,隨意跟別人交流一樣,在雲海軒的大廳,隨意走動,觀看別人寫字作畫,下棋彈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能夠來這兒的,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追求一個品味,結識到志趣相投的朋友,對雙方都有好處。
蘇南曾經對陳彤寧瑜說過,他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然不是隨口一說。從小在爺爺的親自指導下,他對于這些傳統的知識,既有興趣,又努力學習過,確實都有掌握。
站在桌旁看了一會,蘇南很容易就看出對弈雙方的水平高低。那個胡老頭確實棋高一籌,如果按他的水平為十來衡量的話,現在跟他下棋的李老頭的棋力只有七,差得不是一點半點,當然勝不了。
短短幾招的功夫,李老頭的局勢已經是陷入危機,棋子在他的指揮下,雖然奮力,卻是處處受到束縛,根本沒法奮力一搏。反倒是自己的老帥已經是籠中之鳥,只需要胡老頭輕輕一推,就能將它擒下。
偏偏此時,李老頭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仍然指揮著大軍想要繼續進攻。
將棋子抓到手中,還沒有落下,李老頭抬眼掃了下胡老頭,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眼角的余光,卻是看到蘇南站在那兒帶著微微的笑意,他的嘴巴正輕輕的翹著。
「啪」李老頭一伸右手,攔住自己即將砸下的那枚棋子。瞪著眼看向蘇南,「小子,你笑什麼?是不是在譏笑我?」
「沒有啊,老丈夫繼續就是。」蘇南臉上的笑意不減,輕輕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李老頭繼續下棋。
「不行,我感覺你小子的笑容不懷好意。」李老頭不傻,他知道自己與胡老頭比起來,下棋的水平差得遠著呢。雖然從胡老頭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可是他在看到蘇南的笑容時,心中卻是莫名一驚。就沖著這,他這步棋也不能下到棋盤上。為了不讓胡老頭和王老頭追究息自己悔棋的事,當然要禍水東引,將矛盾轉移向蘇南。「嘿嘿,小子,你就暫時替老頭子我抵擋一下吧。」
這幾個老頭子哪個不是人老成精?如果說剛開始還沒明白李老頭的目的,轉念一想,也就都明白過來了。
「李老頭,你別打岔,落子無悔,快點把棋放下」胡老頭當然不會放過贏李老頭這一局,在一旁催促著他,讓他把棋子放到棋盤上。
「嘿嘿胡老頭,你剛才也說了落子無悔,我的這步棋還沒有落到棋盤上面,當然可以悔。」李老頭哈哈笑著,為自己看明白一步棋而高興。
「隨便你」胡老頭根本不跟他爭執,「不管你怎麼下,這局棋你是輸定了。」
李老頭當然知道這種情況,眼珠一轉,瞪著蘇南,「小子,你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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