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懂得她的心思,他清楚著自己的感受,懂得體貼和照顧,而趙越不同,面對雪姬,他似乎知道兩個字「逼迫」,逼迫自己接受,不管是喜歡的,不喜歡的,厭惡的,憎恨的,強行著他所高興的一切。待在慕容清逸的身邊,雪姬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仿佛他是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一般。
他們兩個人為這那突然而至的哀傷而沉默時,剛才的小鎮上卻已經大肆的流傳著關于一個宛如梨花般清幽美麗的女子,一舞傾城的故事。
當夜幕降臨,猶如明鏡般的月色照亮著這茫茫黑夜之時,雪姬和清逸兩個人總算找到了落腳的地方,一個隱世避居的小村落,匆匆趕到那里之時暮色四合,炊煙裊裊,很是幸福安逸的景象,這里沒有被那些征戰有著所謂的打擾。
租下了這件小巧的院子,慕容清逸還在打掃著房間,原本雪姬想要幫忙的,可他怎麼也不讓她動手,所以現在雪姬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抬頭仰望著星空,只覺得心中寧靜安好,她只希望時間能夠靜止在這一刻,停留著她心中最希望的擁有。
「叩叩」脆耳的敲門聲喚醒了閉目養神的雪姬,她起身前去開門,敲門的是這間院子原本的主人。
「想著妹子應該未睡,今天白天我家那口子去湖里打了兩條魚,就給你們送一條來,好讓你們兩口子嘗個鮮。」
還未等雪姬開口,李大嫂已經熟稔的打起了招呼,更是熱情的把手里拎著的草魚推到了她的手里,因為是雪姬和慕容清逸清逸一同去租的院子,李大嫂便把他們二人當成是新婚的小夫妻,而兩個人也未曾多做辯駁,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在這一點上,兩個人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大嫂這麼晚怎麼還來這兒啊。」收拾完屋子的慕容清逸撢著身上的灰塵出了房門,一邊走,一邊在雪姬的身後出了聲,看著她手里的那條魚,他貼心的從雪姬的手里接過了手,隨後笑著感謝了李大嫂。
李大嫂眼瞧著兩個人的默契,怎麼瞧著都是一副恩愛的模樣在一旁歡喜道「還真的是天造的一對,瞧瞧恩愛的,完全不像我們家那口,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女人,成了,你們好好歇著吧,我就先回去了。」說完便為他們關上了院門,自己早早的離開了。
雪姬看著清逸系著圍裙灰頭土臉拎著魚兒的樣子,一下子笑出了聲,慕容清逸瞧著自己進了廚房熟練的殺起了魚「今天一天你就吃了些點心,我現在把魚做了,然後燙一壺酒,咱們兩個人月下對飲一番,你覺得怎麼樣。」
對于慕容清逸的廚藝雪姬可以說是十分好的,從沒想過一個讀書人竟然還會廚房里面的活計,反倒是自己,或許真的是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到現在連簡單的煮個粥都不會。
看著他已經忙活了開,雪姬也尋出了白天在集市上買的那一壇女兒紅,放進了一旁的熱水中溫了起來,溫酒的同時更是細心的在里面放上了些紅花和桂枝,能夠暖胃,只是在將那些東西放下去時,她突然的頓住了手,似乎已經成了習慣,趙越每每喝酒,都會在酒中放上這些,腦中在想起那個男人的時,雪姬有些慌亂。
「這個方法倒是極妙的,我從來不知道在酒中放上了紅花和桂枝後,味道還能夠如此的香醇。」慕容清逸聞著空氣中彌漫的味道,出聲稱贊道。
「娘親以前教過,所以就一直記在了心上,自然而然的習慣了。」雪姬隨口扯了一個謊搪塞了過去。
「你的娘親真的是個當世的奇女子。」慕容清逸听著不由的在一旁出聲稱贊道,雪姬也只是輕扯著唇角,在這樣寧靜的時候,心里突然的響起這個男人,她禁不住的心慌。
月下對飲兩個人相對而坐手執杯盞訴,大多數的時間是慕容清逸在訴說,雪姬則在一旁靜靜的聆听,听著他說自己的童年趣事,或者是這些年在外面游歷的所見所聞。
說笑間,雪姬瞧見他臉上有一抹黑色的髒污,忙的取了身上的絲絹,為他擦著臉上的髒污,而慕容清逸的身子就這麼頓在了那里,他莫名的伸出了手握住了雪姬的芊芊素手,四目相對時,空氣中只剩下了彼此的氣息和魅惑的酒香。
雪姬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仿佛都快不能呼吸,僅存的那點理智告訴著他,眼前的男人是個好人,自己配不上他,也不能害了他。
一把推開了慕容清逸讓兩個人之間有著些距離,雪姬手足無措的不敢直視他,抿唇咬著牙,雪姬強迫著讓自己鎮定,平復了好久她開了口「清逸,我已經出來好幾天了,我想我也該回去了,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明天我自己會雇輛馬車,也希望你的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