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越的一番話所有人都不在管跪在地上的雪姬,就連沈素歌也被趙越帶在了身邊,就是想求情也不知該怎麼開口,雪姬就這麼默默的跪在了雨凝軒外頂著日光暴曬整個人顯得搖搖欲墜。
雨凝軒內此刻一眾的太醫全都恭敬的守在顧念安的床前仔細的听脈整脈,此刻金絲軟枕上的顧念安慘白著臉頰,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用白色的紗布仔細的包扎,只是傷口處還在往外滲著鮮血,將白色的紗布染成了淡粉的紅色,空氣中還能夠聞到屬于鮮血的腥甜味。
醫女將熬好的藥吹涼後小心的喂進還在昏迷著的顧念安口中,趙越就近拉了一個太醫淡淡的開口「她怎麼樣了?」對顧念安他沒有什麼印象,最初的記憶也不過是她帶著幾個人去找了雪姬的麻煩而已,她的受傷對趙越而言,不過是無關痛癢而已,只是此刻他卻需要利用顧念安的受傷來為自己成事,所以于情于理他都要關心一下!
「顧婕妤的額頭正好撞在了台階的截面處,傷口不淺,臣等已經做了包扎,血此刻已經算是止住了,婕妤的脈象還算平穩雖有些受驚過度,只需要喝幾帖安神的藥材便會恢復的,只是額頭的傷口傷的很深,只怕好了以後也會留下疤痕!」
太醫恭敬的慢慢道來,就在說完留下疤痕的話後床榻上的顧念安恰巧醒來,清醒的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听到那一句等于將她置入地獄的話,額頭的疼痛哪里抵得過她此刻的心痛,女子的臉上留下疤痕,就等于是毀了容,深宮之中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這張臉卻不可以變丑,她還未侍寢,就已經宣判了死刑!
一個炸雷劈天而下,明晃晃的閃電像是要把整個天際化成兩半一般,應景的天氣就好像預示著此刻顧念安的心,豆大的雨珠緊隨著那一聲炸雷傾盆而下,肆起的狂風卷著雨珠毫不客氣的打在了開著的窗戶上,沈素歌回過神來已經跪在了地上。
「臣妾有罪,是臣妾不懂宮中規矩和婕妤娘娘起了口角才會害的娘娘受傷,請皇上責罰!」斂著眉眼,沈素歌就這麼直挺挺的跪著,眼中帶著陳懇的歉疚。
「有罪的又何止你一人,你和雪姬分明就是串通好的,現在你們高興了,我成了這樣,你們開心了!」听著沈素歌認罪的話,顧念安的眼中閃著怨毒的神色,顧不得此刻虛弱的身子,她強撐著起身將手反撐著自己的身子,隨後另外的一個手直指著沈素歌,厲聲的呵斥大罵道。
「婕妤娘娘,臣妾和雪姬夫人都是無心的,一切全都因臣妾而起,都是臣妾的錯,不關雪姬夫人的事情,娘娘若要怪罪就請怪罪臣妾一人,請不要連累了旁人!」沈素歌很是恭敬的跪在一旁用著十足的誠意開口說道。
用著心的演給所有人看,這樣的態度無非是因為她心中清楚的知道此刻的顧念安再也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對手,一個從未承寵且毀了容貌的女人,就算這一刻讓她撒潑發泄怒氣,下一刻她也不過是個被棄之如敝屐的女人而已!
如她所料,顧念安在沈素歌的話說完之後,她早已經聲嘶力竭的大罵了起來,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她一下從床上起身伸手便抓緊了沈素歌的衣領,如同瘋了一般的睜大著雙眼「連累,現在是你被人連累了,浣衣局的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是雪姬踩著我的裙子才會害得我摔跤的,她有預謀的害我成了這個樣子,她是主謀,你就是幫凶!」
「沒有,雪姬夫人是不小心的,沒有這回事情!」
听著顧念安的指控,沈素歌不停的搖著頭否認,整個內室此刻只有顧念安窮凶極惡的嘶吼聲和沈素歌惹人愛憐的懺悔聲,趙越一直冷眼看著地上的兩個女人,秦婉悠亦然,她雖是後宮之主,如今趙越也在這里,輪不到她開口,因為她心中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只怕早就有了打算!
如秦婉悠所料的一樣,在兩個女人糾纏不清之時,一直未出聲的趙越終于開了口,眉眼未抬的他透過雨霧朦朧的菱花窗台望向那個由著雨水澆打顯得單薄無助的身影,冷冷的說道「既然顧婕妤說是雪姬害的你受傷,那就命慎行司的人將雪姬杖責三十,也就當是為你出了這一口氣,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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