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慢慢的走向雪姬,不顧她反抗直接的將她小心護著的錦盒給一把奪了過來,隨後當著雪姬的面將那些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桌上,在他看來不過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金山銀山不要,偏要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還視若瑰寶,趙越面上的冷意凝結的越發明顯。
「沈素歌如今的能耐倒是比天大了,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玩這些不入流的把戲,你鐵了心要跟著那個慕容清逸了,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就是送了你這些東西,你便把他當神,當佛了!你可知道他骨子里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趙越對雪姬此刻的反應很是不滿,他討厭看見她那麼明顯的無視,更討厭她眼里的那份冷然,那種故意的抗拒,讓他的心如同被百爪撓心一般。
而當沈素歌三個字出現的那一刻,雪姬的臉卻變得瞬間的慘白,眼中的警惕防範出現的那樣干脆,始終還是讓他知道了,那麼這一刻他是來興師問罪的麼。
「不管慧昭儀的事情,若有錯,我願意一人承擔,只請你放過所有人!」雪姬漠然的朝著趙越就這麼直挺挺的跪下,面無表情的承擔下一切的怪罪,若他來這里是打著這個主意,又或者無非就是想要她知道自己插翅難逃,那就這樣吧,自己只希望身邊的人不受連累就好。
看著面無表情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趙越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謬,一直以來他都不懂,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讓這個女人把自己當成洪荒猛獸一樣。心被怒氣包圍,趙越氣勢洶洶的直接拉起了面前的雪姬,手帶著強勢的逼迫擒住了她的下顎,不管不顧的讓她的眼與自己對視。
「為人頂罪永遠那麼快,雪姬,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這些破爛你愛的不得了,朕為你收羅天下的珍寶,你卻看都不看一眼,你告訴朕,慕容清逸哪里好,告訴我,說啊,說啊!」手死死的掐著她的下顎時,用足了力道,每每踫到這樣不言不語的雪姬,趙越只覺得自己會因為她而被逼瘋。
雪姬吃痛的想要反抗,掙扎,奈何自己的下顎在她掙扎時被錮的越發的緊,此刻的她更是動彈不得,如水的眼眸中,那份水意不再柔軟,像極了凍人的堅冰一般,「那皇上呢,天底下有那麼的女人,如今你又是九五之尊,想要什麼的樣的沒有,你又為什麼不願意放過我。」她冷冷的開口,話說的極為吃力,一直以來,她都不懂,可以一呼百應的趙越為什麼要如同一個鬼魅般的纏著自己,怎麼也不願意放過自己。
「因為你學不會順從!」听著雪姬的話,趙越臉上只是浮現著一抹苦澀的笑,只是那笑轉瞬即逝,隨之代替的則是一抹狷狂的笑意「朕身邊的人從來都是畏畏縮縮的模樣,只有你,這五年,怎麼也學不會溫柔,讓人膩味,所以朕不打算放過你,我趙越生來貴冑,要什麼沒有,想得到的就必須得到,包括這天下,也包括你,一切都是你自己招來的!若你能像那些俗物一樣,學會奉承,學會邀寵,或許我早就膩了你,早就放了你,這樣說,你懂了麼!」
「啪……」趙越的話在說完的那一刻,雪姬的手已經不客氣的直接打上了他的臉,她听著趙越的話語,只覺得自己不過是她想要霸佔征服的領土一樣,就好像那時候的吳國,她憎恨眼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憎恨,那種厭惡的感覺驅使著她伸手給了趙越一巴掌,打完,她卻不後悔。
自己的痛苦僅是來源于所謂的不服從,這是多麼荒謬的一個理由「我從心中唾棄你,你禽獸不如!」從心底里的厭棄讓雪姬對著趙越說出了這樣的話。
撫著臉的趙越卻沒有半點的憤怒,撫著被打痛的臉頰,趙越只是揚著唇角「你唾棄朕,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心中的那位神一樣的男人這會又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