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你真是氣死為娘了!」
轉出後帳,耶律真晴便一把捉住女兒的手,「皇後的意思多麼明白,她只等你開口請求指婚!你注定了是契丹的皇後,你卻說要什麼天鵝絨羽!」
「誰說二皇子就一定是未來的皇帝?」月牙兒也不肯讓,「二皇子雖是皇後嫡出,但是至今尚未被立為儲君。」
「娘,我不要嫁給二皇子,您別逼我。」
「傻孩子,這只是早晚的事!」耶律真晴凝著女兒,「你不會還在惦記那個孩子吧?月牙兒,他如今私逃在外,生死未卜;恐怕他是回不來了!」
「娘,您說什麼?為什麼他回不來了?」月牙兒含淚,「不會的。他跟我說過,是要去做一件極重要的事,他說要讓所有輕視他的臣工都對他刮目相看!」
「就算他不是皇後嫡出,但是誰也沒有他出色!他必是我契丹未來之君,娘,您說我是皇後命格,那我自然只嫁給他!」
「他要做一件極重要的事?」耶律真晴捏著女兒的手,「他是這麼說的?他要去做什麼?」.
「清笛姑娘可起身了?」
一大清早就聞得門口有巧兒的聲音,清笛咕噥了聲,翻身慵懶地伸腳尖兒去踢小六,「醒來,你該出去了。」
小六早醒了,凝著清笛,呼吸不暢。
她穿薄紗睡衣,內里水紅的肚兜都透出來;長長的青絲被汗洇濕了裹在身上,絲絲纏纏。襯得一身的嬌態慵懶。
渾身都是軟的,連嗓音仿佛都沁著蜜汁。
小六情動,一把捉住清笛的足。
小小一弓,如蓮瓣熨在掌心.
「咯咯,你討厭,癢……」清笛未纏足,然天生玉弓,惹人遐思。
怕他纏磨,清笛自取了披風裹著身子,除了帳幔去,「橫波姐姐有事?」
巧兒忙笑著搖頭,「是安公子遣奴婢來。」
巧兒說著還四下瞄了瞄,「那日安公子私藏了姑娘你的羅帶,得了空遣奴婢送來。本想自己來,卻知道必吃姑娘的閉門羹。」
「羅帶?」清笛听了面上一紅,急忙扯過來握在掌心。
那日唇藝比試,事後發現裙帶不見,還以為是小六那孩子偷偷抽走;沒想到原來在鳳熙那。
女子裙帶,自是曖昧,清笛不欲人知。
更何況此時小六尚在帳幔里,唯恐他听見。那孩子醋意上來,又不知要怎麼折騰。她也怕了他.
「清笛姑娘歇著吧,巧兒告退。」巧兒為表達親絡,還補充了句,「奴婢是趁著主子沒起身才過來的。待會兒我們姑娘起身兒了,少不得又要熱水。」
巧兒說著紅了紅臉,「姑娘也明白,我們姑娘晨起勢必還要與安公子歡好一回的。每次都要盡興了,方要熱水……」
清笛心緩緩沉落,「安公子他,最近又在橫波姐姐處歇息了?」
巧兒抿嘴,「正是。恩愛更勝往昔。」.
清笛進了帳幔,便將羅帶賭氣扔在一邊。
小六眯起藍瞳,伸手握住清笛腳踝,低低怒吼,「你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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