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學著不要臉（下）
曾老兒越過人群向站在後排的念小樓問，「念小樓，你的問題想清楚了沒有？打還是不打？」
所有的弟子們都轉過身來看著他。
「我想清楚了師傅，我同意」念小樓很正式的回答。
學長學弟們發出了一片的驚嘆聲。
「真沒想到他真的敢同意。」
「怎麼可能？一個新手。」
何貝子作為千年吊車尾，一臉的倒霉相。她看念小樓的眼神很明白，又來了一個要超過我的人……
學員中的張逢沒什麼反應。
陸鶴鳴的眼光就算能殺人，也沒有看著念小樓，在大家的嘰嘰喳喳的聲音中，他看著窗戶外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些人當中比較看好念小樓的只是左陽陽和左月月。左陽陽對他揮手說，「大哥最厲害，加油」
左月月兩手一起揮小辮子左右的舞，「加油」
師傅的臉上泛起來了一團微笑，他打斷了徒弟們的嘰嘰喳喳聲對念小樓說，「好，一個月。我們從今天開始算起，還有30天時間。散會」
……
中午吃飯的時候，念小樓在外面走廊上遇上了大師兄，他本來就沒跟念小樓沒說過話，這會兒更懶得理他直接走過去了。其實這種態度念小樓也已經看慣了，也習慣了不在意。
通過自己的努力來達成自己的目標，永遠是正確的。念小樓心想，也許我應該低調一點兒，但是如果不能低調我也沒有必要因為自己要努力提高自己而說什麼抱歉吧。
去吃飯。
新華書店附近有一個道子里中午有不少小吃。附近的幾乎所有上班族中午都是在這里解決中飯的。
「弟弟，你真不給面子呀。剛來就想比我級別高。」何貝子正著吃小攤子上吃酸辣粉。她周圍人聲嘈雜。念小樓正站在旁邊的人堆里排隊等自己的那份兒。這個時候正是午飯點兒，來這兒吃飯的人很多。四周人頭攢動。
何貝子是個直腸子，說話總是很直。不過這個女孩一直很好說話，來了才兩天，跟念小樓的關系居然最好，
「你以為我很想連著跟三個人打啊。我沒法子啊。」念小樓一邊說一邊跟旁邊打粉的師傅說，「師傅我要一兩，加個雞蛋。」
「好勒」
何貝子坐那兒邊吃邊說，「你看到時候，我怎麼收拾你吧。才一個月，你能飛上天？給我買個雞蛋。」
「啊……好吧。」
要作對手的這兩個人中，何貝子練習最不認真。自己刻苦一點兒，八成兒能過她一關。那個張逢平時卻極少說話，但是練習卻非常下功夫。看上去不太好對付，真正的難度應該就在他身上了。
這時的武館里，學員們都下去吃飯去了。武館內空空的只有張逢跟陸鶴鳴兩個人在。陸鶴鳴這兩天對張逢半冷不熱。這時忽然熟絡起來。
張逢平時除了練劍基本心無旁騖。這時也跟他聊起念小樓的事兒來了。「鶴鳴，你覺得新來的那個叫念小樓的學弟，能在一個月後跟我們較量嗎？」。
陸鶴鳴無所謂的笑了笑說，「你跟我練基本功，練了有多久呢？」
張逢苦笑了一下說，「我資質不好，練步法跟基本劍法，最少有八個月吧。」
陸鶴鳴看了外面說，「我也練了最少有三個月。那時學弟還不多，就我們三個，所以老師能專一的教我們。也才是這個速度。現在這麼多人，只有一個月。師傅引導得少，他一個新手只是痴人說夢。」
張逢看了陸鶴鳴一眼，又轉頭看著外面，說，「不知道老師怎麼想的。反正我是練好自己就行了。我本來資質很普通，這方面沒什麼好比的。盡力而為就是了。」
陸鶴鳴听到這句話後，臉上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卻沒說什麼…………
念小樓是新來的，雖然不久前剛剛英雄救過左陽陽和左月月，被他們兩個驚為天人。但是基礎其實是最差的。
下午，師傅專門把他叫到一邊兒，開始教他基礎。
其它的學員們都在場地的另一邊練習，這些課程他們應該都學過。所以沒有人來看。
老頭兒臉上的皮膚松了，看上去全是皺向個傿了的茄子。他光腳在木地板上，跟念小樓比劃動作說，「任何一種劍法最開始的練習都是不需要任何資質或是什麼領悟力的。一開始要下的就是死功夫。把最基本的步法跟身法照著別人的樣子練。最初級的劍術階層其實也有個名字叫做，臨摹階段，說白了所有的東西都不是你自己的。」
老頭兒拿一根手指著天花板說，「你只是照著別人的樣子死練而已。這是每個人必走的一條路。」老頭兒其實很好說話，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一開始念小樓听左陽陽和左月月的媽媽說，他是特級教練，還只收三十個以內的弟子，那時還想這是個多麼人倨傲的人呢。現在看了卻非常平易近人。
念小樓點頭說，「明白了。」
曾老兒向念小樓演示了劍術的基本步法，上步、滑步、環繞步、墊步、虛步。這些步法其實都非常簡單。師傅穿著棕色的棉布褲子作這些動作，卻赫然有種蒼勁有力的感覺，向棵老松樹。他作完之後讓念小樓照著做一次試試。
念小樓慢慢的依葫蘆畫瓢居然有模有樣兒。
他一邊看一邊點頭說，「你資質不錯，學得很向。我們武館的弟子里面你可能是潛質最好的。但是你要記住任何東西都有他的發展規律，無論資質多好的人，苦練都是必須的，不要妄想把這一步省了。
接著老頭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說，「步法就向是房子的根基，是所有劍法的根本。步法不標準關鍵時刻就沒有速度，也無法刺出有力的劍。一開始一定要做對。可以慢不要求快，真正做到熟練之後自然就快了。」
念小樓點頭說，「我明白了，師傅。」
「另外能問個問題嗎？師傅」
「什麼？」老頭兒，轉了轉自己的腰，似乎剛剛的動作有點兒大了。
第三十一章學著不要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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