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還是第一
這個站起來發話的人是郎濤。
裴玉清有點兒發愣。他自己剛才滿心的憤懣，現在才發現已經打滿一個回合了。確實很不合規矩。他略一臉紅說，「好，第二個是你。」
念小樓慢慢的坐下，所有的人都在用眼角瞟他。這當然也包括陰江豪，他看念小樓的時候眼神難免陰陽怪氣的。
念小樓不理他們，心說，你陰江豪能打出什麼成績吧能讓我不去比賽是不是有點兒難？
……
這是念小樓第一次看朗濤使劍。他拿的是雙劍。而他自己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上來抱拳行禮，朗聲說，「我叫朗濤，家傳劍法——《螳螂穿林劍》，指教了。」
這個人平時給人感覺極冷傲，加上長得凶。所以所有人都對他極有印象只是沒幾個人知道他叫什麼。這里听了他的話，都有些吃驚，心說這小子怕是來者不善。
朗濤手里所持的兩劍比之念小樓的單劍要短，但是跟裴玉清打起來卻似乎沒有因為長度吃虧。他動作極小，進步快。螳螂劍的步法非常奇特沖步之快，讓人難以抵擋。古以螳臂擋車其實指的是一個勇敢而不退縮的螳螂，這一點在螳螂穿林劍上有很好的體現。幾乎完全沒有回避跟招架，身法奇異進步奇快，全是進攻。
而且裴玉清的劍雖長，但是朗濤切入內圍的方式也很特別。所謂穿林劍，就是速度極快的意思，不光是劍快，還有一個就是人快。與單劍不同，雙劍可以一劍架住對方的長劍，另一把劍，跟蛇一樣就順著劍連劈過來，完全沒有停止的時候。
場上交手就只能听到朗濤的劍破風的唰!唰唰的聲音，沒有一刻停下來的時候。
裴玉清畢竟是職業劍手，這種劍法在他看來也只是點了個頭而已。跟上一場對念小樓不同，他出劍不多，兩人交手大約兩分鐘。朗濤的實力不錯，拿到了六分。裴玉清就要求停手換人了。
念小樓坐在下面手還在發抖，他忍不住暗罵，「你老子的，跟老子打的時候那麼抓狂。」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一開始把裴玉清砍翻了兩回導致的，只是現在手臂還在酸痛，所以他心中實在不忿。
這次試手的結果，也確實如朗濤所說的。
其它近三十人，能得一兩分者少得可憐。裴玉清原本打算給他們一個十五分限制，學生們失分到十五分就會停。但是因為之前跟念小樓的比試中，比分已經高達二十多分。這時也不好說這些。所以一直沒言明，學生丟到十幾分的時候，意思一下，就叫下一個。
這些人中，比較強的只有三個，其中的朗濤得了六分。南正宗得分五分。葛高峰四分。
朗濤的成績是最好的，跟裴玉清對劍得了六分。
念小樓得了十分排在第一。只不過他完全估不出如果真的靠自己跟裴玉清交手會有幾分。但是十分不管從那個方面說念小樓的成績恐怕都要過關了。
讓念小樓唯一沒有想到的陰江豪並沒有上場。直接被跳過去了。對于這種一概有門路的人，念小樓只能說，自己沒必要操太多淡心了。
上午的篩選直接到中午十點半左右停。念小樓出來的時候人很多，大家都在往外走。
這場試手從念小樓下場起才開始變成了正常的學生試手。念小樓雖說在試手的後半段不斷的失分，最後還向被裴玉清擊飛了。但是等到所有人試手完畢，還是他給觀眾留下的印象最深刻。雖說郎濤跟南正宗實力都不錯，但是與之前念小樓在試手中裴玉清的發飆完全不同。
這些學生們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是感覺上總是覺得有些不同的。再加上這時念小樓得到的分數排在第一位。散場後立即又有不少人開始不斷的議論起來。
「念小樓不愧是學校的名人哪只前兩劍就砍了十分。後面都沒人能超得過。」說這話的人原本就是念小樓的推崇者，這時有些敬畏的偷眼看著念小樓跟旁邊的人說。
「嗯，不過他後面打得太差了。」也有人這樣說。
「念小樓排在第一名了。裴玉清的絕招也很強呀。」
這些議論不時的傳到念小樓的耳朵里。
原本他也沒想過，自己開始只刺了兩劍得分就會是第一。現在回想起來他也有些後怕。「幸虧後面放水了。想不到南正宗這樣的也只能得五分兒。黑衣的實力怎麼會強到這個地步……現在回想起來那個裴玉清的絕招兒應該是很強的才對。當時在附身狀態下看到卻覺得滿是漏洞，不值一曬。理論上自己的身體素質並不算多強，黑衣附身後謹謹只是用了她的技巧居然就能強到這種地步……」
他不想跟人一起擠，就一直站在劍術場館的第二層看外面。到人走的差不多了，他才走。
他這時也是滿月復的心事兒。他比較擔心的是總有一天自己要靠自己來打。「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真實實力吧。黑衣附身的時間有限，我最少也要有裴玉清的本事吧」念小樓邊走邊想著裴玉清的那招「冬風四度」，這樣最少表現一下，也能對得起觀眾了。」
「听說職業劍手年收入都能有百萬以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有這麼高，其實當個職業選手也不錯。將來大學畢業後也不一定能找到這麼高收入的工作……」
念小樓信步走出劍術場地到外面，陽光正在燦爛中。有點兒目眩的感覺。他的手臂其實到現在還很酸痛，看上去似乎要有幾天才會好了。
念小樓沒想到的是，果子兮會在外面等他。因為他剛剛拖了一會兒，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一點多了，已經中午要放學了。
果子兮看著他過來後一臉的微笑，這笑讓念小樓有點兒慌心想，出什麼鬼了？
「請你吃飯。」
「呃，不要了，我還要去教室上課呢……」
………………
念小樓跟果子兮坐在學校外的長條木椅上，各自吃手上的炸薯條跟雞塊這一類的。果子兮穿著米奇色的歐式裙使她修長的腿顯得很顯眼。念小樓一直低頭不看她。
陽光很溫暖。遠處的歐式仿古建築向幾塊巧克力餅干。圍柵里盡是四季常青的植物。風吹過的時候都在慢慢的點頭。
「你找我沒別的事兒吧？」念小樓一邊吃東西一邊小心的看著那個正在很慢的吃東西的女孩，他發現她從剛剛到現在已經眯著眼看了自己很多次了，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當然沒有，你我同學多日不見，所以約一下你，陪養一下同學之間的友誼。」果子兮眯著眼正在吃薯條。
「嗯，你不是說要打電話嗎？怎麼有兩天都沒打啊？」念小樓一邊從紙包里找炸得入味的小塊雞肉一邊隨口問道。
「哦，會打的，會打的。」果子兮敷衍的說著慢慢的一根一根叼起薯條來慢慢的吃。
念小樓覺得她吃東西的時候很很邪惡，但是又說不出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忍不住問，「你要陪養感情的對像不是挻多的？唐苗苗還有你那社團的那一堆。」
「哦，你好直白」果子兮叼著薯條笑笑看著他說。她的裙子在胸前有一組歐式的白色蕾絲在她的笑中輕搖，那個身體有種青春洋溢的嘆息。
「真的只是吃個飯。你試手的時候蠻厲害的……」
念小樓听了這一句後有點兒疑問的看著她。他有點兒不相信果子兮能看出什麼來，或者說果子兮看出什麼來了又怎麼樣？「我一樣死不認賬。」
其實這天中午兩個人就是吃了點兒東西，果子兮其實沒再多說什麼。這種什麼都沒發生反而讓念小樓有些失落感，心說，莫名奇妙的，在搞什麼名堂。
這個時候。市中心，一心俱樂部里。
商小雨的視頻剛剛看完。這時跟他一起的白衣男孩今天也在，看完的電腦還停在最後的停止畫面上。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起沒有說話……
商小雨有些皺眉的問白衣男孩，「額珠，你覺得他的實力怎麼樣？」
那白衣男孩這時兩手撐著下巴，似乎正在思考問題。
「是一種滲入靈魂的殺機，很淡，但是很可怕。」這個叫作白額珠的白衣男孩看著電腦上那個已經停止的黑色畫面慢慢的說道。
商小雨有些嚴肅的看著他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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