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賭局
果子兮這樣說，念小樓有點兒不理解了，「我的功勞？」
「你跟葛高峰賭錢的事兒，現在學校里都傳開了。我最近一直在考慮開賭盤的事兒。今天看到不少人很積極，所以順應群眾的需求開了個盤。」
她這樣說的時候一直在翻本子，听上去似乎是在看有多少人押錢。念小樓愣了一會兒問了句，「收了多少了？」
「不多。」果子兮這樣說的時候聲音里的笑卻有點兒押不住。她甚至忍不住故作無奈的小嘆了口氣，嘆息中的笑意卻向花蜜一樣往外流。
她接著說了句，「盯著別人的荷包可不是好習慣。不過嘛，你的賠率可真高呀。」這聲音里透著笑，「一賠十，看來大部分人都押你進不了比賽呀。這次你如果成功進了比賽我就賺大了。」
念小樓有些啞然。他愣了兩秒後的說了句，「所以說我應該不進比賽，對吧？」他如果不進比賽，一賠十的賠率果子兮估計要把他大卸八塊了。
果子兮听他這樣說，卻滿是笑意的說，「你自己不是也在賭嗎？你跟別人賭了兩千塊。不進比賽？你是要找我借高利貸了嗎？」。
笑。
接著她很認真的說了句，「你要是比賽前真的沒拿到比賽名額，記得跟我說一聲。這學校里可不是我一個人開盤子。」她笑的有點兒賊的說，「現在學校開盤子的莊家們都在等你進比賽了好賺錢。」
念小樓吁了口氣，窗外雖然是黑夜但是很明朗，他望著窗外說，「我可不想靠你的關系，我自己會憑本事進去的。」他說著看了一下時間，接著問了句，「這件事陰江豪知道嗎？」。
「那個雛兒啊，他今天最後開的盤子。不過是賭你進不了比賽。你覺得我跟那種人能有共同語言嗎？」。果子兮說著笑了笑，「他等著砸盤子吧。」
學校里已經有那麼多人在押錢，陰江豪不可能不知道。這回他押的跟其它大部分莊家剛好相反。恐怕要輸慘了。念小樓有點兒幸災樂禍。不過心情很快又平靜下來了。這天雖然不是十五，不過窗外的夜色清涼而明朗。其實有些事兒自己可以不用在意的，別人愛怎麼賭是他們的事兒。
念小樓忽然讓黑衣附在身上，房間里有種淡淡的黑色的光。黑衣附身後的劍向有了靈魂，念小樓跑到陽台上舞劍。其實如果有向黑衣一樣的實力，又何必在意別人玩什麼花招兒。
實力強，則天下能奈我何。
靠自己，不想跟人家賣什麼人情。
練完劍回來已經很晚了，今天跟往常一樣，召喚新人物的事兒，並沒有成功。這種事兒本來就沒那麼容易成功。念小樓自己也有心理準備。不管有沒有召到自己想要的人。也要先把劍法練好。
下午打賭收到的兩千塊還在身上，這時從身上掏出來放在桌子。很薄的一小摞。
「如果把這些還給果子兮的話剩下的也就沒多少債了。」念小樓今天本來是打算把這件事跟果子兮說一下的，結果卻忘記了。
他心說，「算了，也不急在這一天了。」而且這些錢在自己成功進入龍九劍術比賽之前還不能完全算是自己的。
他心中也有幾分感嘆，「賭錢來錢可真快」
兩周後就要武館比武了……
……
第二天。
學校里正在風起雲涌。念小樓作為風暴中心的人物。不管走到那兒都有一堆人在遠遠的對他指指點點。
他躲這些人一直躲得心煩，後來心想，「反正躲不了。」于是就索性認命，不躲了。每次瞪著眼兒無視的從旁人的議論中穿過去。心說，「這種感覺也是不錯的。」
最近的天氣還算不錯。但教室里並不平靜。向念小樓這種人一進來。立即的所有學生的討論都轉向了學校里從昨天的賭局。都在問，「押了多少……」
「你押了多少……」這種問題。
腸子今天一直在看著念小樓咬牙。從第自習開始一直看到第一節課下。
念小樓猜他肯定在猶豫怎麼押錢比較好。果然到第二節課的時候，腸子最終問念小樓說，「你知道有多少人押錢賭你嗎？」。
念小樓苦笑說，「知道。可我又不是人家的爸爸不能不讓人家賭啊。」
腸子臉上的皮一皺說，「大哥，我就關心這個事兒。咱們一直是兄弟對吧？」腸子說著湊近念小樓問，「你能不能說句準話兒，你到底能不能進比賽呀？」
念小樓斜眼看他說，「我肯定能進」
他這種話說的自信。腸子臉上立即有點兒笑意了。他但是沒高興到十分鐘。他又變得更擔憂了，又重新問念小樓說，「你不是在蒙我吧。我這可是全部家產。」
念小樓這時已經趴在抽屜里在找第二節課的課本之類的，听他這樣說，他抬頭喘了口氣說，「我反正覺得我能進。你輸贏我可不負責。」
听這話腸子的抬頭紋都加重了。
陰江豪這天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囂張了。跟平時不同，他甚至連指桑罵槐的事兒都不干了。
中午，腸子偷偷溜進來躲在念小樓後面偷偷扯他的衣角並小聲說，「別玩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肯定進不了比賽了。陰江豪的盤子開得可大了。」念小樓有點兒啞然，腸子接著說，「學校里都沒人押你贏。你知道他家的勢力。就算是你有機會進，他也會讓你去不了的。穩輸」
腸子在旁邊惋惜說，「我還是不太適合賭錢。不敢賭太多，剛剛只押了一百……要不要再補一百塊……」
念小樓看著他那張有些猶豫不決的臉，嘆了口氣說，「希望我進不了吧……」
這次如果念小樓進不了比賽。以現在的賠率，果子兮跟另外那些莊家最少要賠十倍的錢出去。
而以現在的賠率陰江豪贏了反而會倒賠錢。他完全是在燒錢跟念小樓過不去。最要命的是他贏了其它的莊家卻最少要賠十倍。
這種玩法使陰江豪幾乎成了所有莊家的敵人，只是他自己可能還沒有意識到。或者說向他這種人是從來沒想過別人的態度的。
這次念小樓已經是局外人了。他按自己的方向努力就是了。
賭錢這種事兒，其實就是普通人想贏莊家的錢。人越多的地方越危險，可以說腸子的看法更堅定了念小樓的態度。都押贏了莊家賺什麼？
只是這天下午，這樣的議論幾乎就沒停過，
「你押了多少？」
「兩百，你呢？」
「不多，押了一千。」
「這麼多？」那說話的人低聲說，「我听到咱們學校四少之一的陰江豪放出話來了，念小樓絕對進不了比賽。我押少了賺的少。」
「以他們家在學校的影響力，這回念小樓是飛天都沒招兒了。我也去加點注。」
…………
星期六上午，青篆劍館。
這是個平淡的冬日上午，風並不算冷的從西北地區飄過來，搖著劍館的外窗吱呀作響。
「一周後，我們跟華光劍館的較量我們的對手都是三極以上的。」老頭兒背著手在大家面前慢慢的說著。劍館里鴉雀無聲。
「他們無論是步法熟練度還是技巧都比我們要好……所以注意，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老頭兒說到這兒忽然就笑了。
念小樓他們卻有點兒笑不出來，看著老頭兒臉上的皮子笑的跟開花一樣，只能坐那兒等著。老頭兒看了一遍徒弟們嚴肅的臉，最後收住了笑，悠悠的說，「對方級別都比咱們高，所以咱們別太介意結果，努力就是了。」
「既然比我們強，干嘛不找些比我們弱的來打呢？」下面坐著的何貝子忽然的就說。
老頭兒呲了一下牙說，「有比我們弱的我早就找了。只是煆煉一下。這生活中的事兒了，一百次里有九十九次是你沒準備好就得動手的。」
老頭兒說到這兒頓了一下，鼓勵說，「所以多體會一下逆境不是壞事兒，因為咱們大多數就總在逆境之中。」
接著安派出場人員。
「這次我們劍館派出的三個人分別的是念小樓，張逢和何貝子。」他說的時候，所有坐在地板上的弟子都回頭看了一下他們三個。三個人的臉上都有些凝重，可能這也是這個劍館開業後第一次對外進行比試。大多數情況下同行是怨家，兩個不同的劍館間的比試，往往比大賽還要讓人計較的。
「如果有別的人想參加的話，也可以跟我講一聲。我會作安排。」老頭兒說到這兒掃了一下別的弟子。這種比賽明擺著實力比別人弱去了就是輸，所以完全沒有人有這種意向。
老頭兒點了點頭後接著又給大家加了一點兒壓力說，「這次參加友誼賽的人還要注意一點。你們的對手可能會有真傳的劍招兒——‘華光一劍‘。」
老頭兒的話說到這兒，下面坐著的何貝子忽然舉手問，「師傅，人家都學了厲害的招式，為什麼我們就不學啊？」
老頭兒听到她這樣問，臉上的皮皺成一團嘆了口氣說，「你們的基礎太差了……」老頭說到這兒沖著何貝子重復了一下她的話說，「他們怎麼學了？他們有四級了啊。」
何貝子在這些弟子中間是最不努力的一個，听他這樣說，吐了吐舌頭。沒再說話。
老頭兒接著說話，「這也只是可能。因為後面華光劍館也會參加龍九比賽，他們不一定會太早把絕招拿出來用。不過還要小心。我在比賽前會再重新跟你們講一下這一招兒的特點。」
老頭說到這兒擺了擺手說，「好了，解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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