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章山羊胡子的憋屈
雙方的比分差距已經巨大。山羊胡子這個時候想把分數再攆回來,已經不太現實。他這時臉色鐵青,喘息沉重,頭上的汗順著眉心往下流。那身紅色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浸了個半濕。
而念小樓這時卻呼吸均勻,似乎剛作完熱身動作——狀態正好。這種結果對于山羊胡子是非常致命的。
開局一分鐘的之內似乎一切已經注定。
「小子」山羊胡子原本白色的臉上這里盡是汗,「你偷襲我」這話讓念小樓想起了陸鶴鳴。念小樓心說,這人怎麼都有這種毛病。
「是呀?你那個動作太裝逼了,所以我忍不住手滑了一下。」念小樓說道。
這種話顯然直接刺激到了山羊胡子,他的胡子都飛起來了。拎劍就猛劈過來了。同時尖叫道,「你小子找死」念小樓嘿嘿的笑著冷靜跟對手交手。
山羊胡子原本的實力是不差的。不過兩年的荒廢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不管什麼功夫都是不進則退。長期的不練習卻只會讓人實力下降。山羊胡子這兩年的成長只有體力。但是問題是念小樓的力氣並向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弱——他力氣頗大。
其實山羊胡子的基本功比起念小樓來還是有些優勢的。但是他在開賽前的一分鐘內已經大量的消耗了體力。這個時候,他最好是好整以瑕的發揮出自己的水平,以便于利用基本功上的優勢拉短跟對手的得分差距。但是他明顯的失去了理智。
對于他來說,自己的形像最重要偏偏是這個小子一點兒面子都沒給他留,把他打得這麼慘。說話還超級氣人。開局之前,他還想過對上這麼弱的一個選手不能好好的「表演一次」。而現在的問題剛好反過來了,對上這麼弱的對手還被打得這麼慘這才叫奇恥大辱。而且是在自己最裝的狀態下。
13︰0是個極少見的比分兒,這基本上只有在最懸殊的比賽中才會出現。而現在偏偏出現在了他的身上。而對手又偏偏只有兩級。而現在這個小子又明顯的嘴上討便宜。怎麼能讓他不怒。
山羊胡子的衣袂在他的跳躍和進攻中飄舞。那身血紅色的衣服使他向個發狂的魔鬼。
而觀眾席上的觀眾們反而被這次發狂的進攻刺激了,居然都坐起來叫好起來。
「看,肖朝陽真的怒了。好厲害。」
「唉,那個叫念小樓也真是頑強。不過這次完了,畢竟只有兩級呀。」
「這回有的看了。」
「看上去很可怕呀」
在另一邊為了等鷹鉤鼻子而等在演播廳外看電視的胡龍也在說,「這個叫念小樓的只會找機會佔點兒小便宜,這次可就沒那麼多便宜了。」
只是他旁邊的那個師兄卻皺了下眉說,「肖朝陽怎麼這麼不冷靜呢」
……
念小樓其實是故意的。昨天晚上他跟何貝子賽前的商量而在耳邊。「《心意六合劍》是一種對心態有要求的劍法。如果能使對手心態不平靜就最好了。」
何貝子這個人自己上場往往一塌糊涂的強攻,跟無腦一樣。但是在場下分析還是作得不錯,「他瞧不起你,你最好一開始就把他打個措手不及。這最能激怒他了,當他急于找回面子,這樣你就再刺激他,他就很難理智的發揮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念小樓一邊注意觀察對手的動作。肖朝陽在憤怒中他的跳躍型攻擊很多,看上過像一匹發怒的紅馬。這個人的劍術天份還是相當值得肯定。他極喜歡本門劍法中的這一招兒「蝶耀」,當年比賽中常常自謂「躍如蝴蝶飛花」。這個說法雖然沒多少人認同,不過對他的跳躍攻擊效果大家還認可的。
念小樓的「青衫司馬」跟這種攻擊很像,他學習時間尚短,還沒有實戰經驗。山羊胡子在這方面明顯很老到。所以念小樓一邊看他的動作,一邊思考自己的不足。這種實際的經驗對念小樓的幫助是很大。
龍九劍術大賽並不是真正的職業比賽,比賽時間比職業賽要短,一局三分鐘。肖朝陽的連續蝴蝶飛舞中時間消耗的很快,念小樓守的很冷靜,除了第一劍之外,極少跟他硬踫。得分雖然不多,但是他一直死守著這個要命的13︰0看上去似乎是一定要把這個比分維持到這一局結束。
山羊胡子越到後面越怒,念小樓故意的氣他一邊躲一邊說,「我第一次比賽能拿13分我就滿意了。但是如果還能給對方剃光頭我會更滿意的。」
山羊胡子幾乎一直壓著念小樓打。但是偏偏得不到分。一直到這一局的最後的十秒他才勉強拿到了兩分兒。而這種得分顯然是有代價的。念小樓立即就利用他得分所犯的錯又搬回了兩分。
這一局結局是念小樓的15分比肖朝陽的2分。唯一值得山羊胡子慶興的只是沒被剃光頭兒而已。這個結果可以說成了他里的一個病。
滿場的觀眾都在興奮的嘆息中。「這個念小樓蠻厲害的嘛」「是呀,雖然老被人追著打,但是他完全不丟分呀。」其實誰贏誰輸,觀眾往往不在意。用某人的話說,真的懂劍術的人不多。觀眾大多看的是熱鬧。
這時的演出間外,那位師兄正在發表自己的看法,「這一局肖朝陽會輸跟他的不冷靜有很大關系,如果他下一局注意不跟著對方的節奏走。打贏其實並不是問題。」他說到這兒似乎想起了個問題,忽然站起來急聲叫旁邊的胡龍說,「胡塔還不知道肖朝陽輸了,趕快進去通知他一下。」
演播間里的鷹鉤鼻子正在听女主持說到一個笑話,兩個人都笑得掩面。他後面的胡龍從外面悄悄進來跟外面的一個戴耳罩的工作人員小聲說了一句,那個人趕快跑進去,示意攝影師不再拍攝了。然後鷹鉤鼻子看到站在門口的胡龍向他打手勢,……
……
商小雨的這時已經從窗戶邊兒回到沙發上了。他沒說話,不過臉上的失望還是有的。
「你覺得有什麼值得看的嗎?」。那個穿白衣服的男孩問道。
「只是奇怪。」商小雨看著窗外空空的賽場頂部說,「他的實力,看不懂」
休息。
那個跟在山羊胡子旁邊的中年矮個兒男跟山羊胡子小聲說,「朝陽。我覺得他們在故意激怒你。你的劍法對心態有要求,他們知道這一點,所以在故意讓你不能發揮實力。你要注意一下別上當了。」
消朝陽這時渾身的汗,臉色氣得血紅。他覺得這個人說的對,但是嘴上卻不肯承認,大聲呵斥說,「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在氣勢上勝過對方。」
那個中午男人知道他在氣頭兒上,不敢跟他頂撞,只是點頭說,「呃,是的。」
第二局開局時,山羊胡子已經勉強把混亂的呼吸壓制下來了。開局上台,裁判在中間作手勢時,他只在一邊兒閉目,單手立劍當胸,用另一只手作劍指,捋劍。這種動作從心理學上,對于人回復平靜是有作用的。
當裁判重新宣布開局的時候,他基本上已經心情平靜下來了。
山羊胡子明顯非常善長這種跳躍攻擊,「這種攻擊讓我有一種舞蹈的跳躍感。」這是他常常說的話。而且這種攻擊會有效的利用身體的重量,便對手受到挫傷。
他開局就又發出了他最善長的一記「蝶耀」。這次的這一劍是在他心境平和的狀態下發出的,頗有飄逸的感覺。劍無風而來,念小樓橫架往,為了御去對方的力量他主動向後退了一步。山羊胡子在空中,變劍,腳輕點地向前再沖一劍。念小樓迅速後退勉強避開。
他這一劍念小樓已經連退了兩次才勉強躲過,從氣勢上佔全了上風。周圍的觀眾們也忍不住大聲的叫好。山羊胡子落地後舉劍指著念小樓,不說話,卻讓人有一種殺氣囂張的冷感。
旁邊的觀眾,「這次的山羊真的要發揮自己的實力了。」
「他上局開始就落後了,所以太慌亂了,這次真的要發揮實力了。」
「念小樓也是個聰明的選手,這次可說不定。」
演播室外面,已經回到人群中的胡龍跟旁邊兒的師兄弟說,「山羊胡子這次可是來真的了,念小樓的實力看上去不錯。但是沒有先前佔的小便宜,他能有什麼招兒。憑真本事他不可能打贏山羊胡子。」
直播室里的蛇眼男把手里的煙蒂扔到地上。順手把易拉罐打開。把一條腿放到桌子上對著電視里的兩個人說了句,「肖朝陽真tm的廢物。」
場上的山羊胡子在那極飄逸的第一個跳劍後,準備再次進攻時,對面的念小樓卻忽然嘿嘿一笑,也是一個跳躍進攻。這是他最新學會不久的「青衫司馬」,從剛剛山羊胡子連續使出的這一招兒,他也從中學到了不少經驗。只不過他這時使出還有個用意就是故意回應山羊胡子的挑恤。
這一劍過去,比山羊的拿手技巧似乎更飄逸幾分,念小樓故意作出一臉極飄逸的表情。山羊胡子直咬牙。念小樓的劍卻一點兒不輕,山羊胡子硬接了一劍人往後退了兩步。念小樓一樣用劍指著他說,「這一招果然有力」
而旁邊坐著的張逢跟何貝子兩個也一齊哈哈的笑。
山羊胡子以為對方說自己的絕招不行,念小樓這時的語氣向在鄙視他的得意招式太容易。他原本想好要冷靜的,這個時候又听到旁邊有人笑,他忍不住的火一下子又上來了。尖聲叫著,「小子,你那學的那叫什麼。讓你知道正式的招式是什麼樣的?」
他說著唰唰的數劍,只看到紅影翻飛。空中地上兔起鶻落。讓他不爽的是念小樓居然有樣兒學樣兒,幾乎跟他用一樣招式出劍。
兩個在空中交手。山羊胡子很是老道,躍起後能在空中唰唰連開兩劍。念小樓的動作比他要輕,跳得低一點兒,但是落地快。可以先佔住好的角度。
而山羊胡子這個時候雖然氣勢驚人,念小樓的反擊不多,但是封擋非常冷靜,完全不受對方影響。
念小樓今天比賽前曾經跟何貝子他們商量好的。這次比賽只要對手失誤就要旁邊大笑。
這個時候,何貝子跟張逢正在發揮作用。兩個人只要看到念小樓佔到了一點兒便宜,何貝子就在台下咯咯咯的笑,連張逢都在那兒哈哈哈∼的笑,听上去向電視里的張飛這類的角色。這聲音听在念小樓耳朵里心說,「這也太夸張了吧。」
只是這聲音听在山羊胡子的耳朵里相當的刺耳,心說,「m的,這個念小樓帶的兩個人老在那兒笑什麼?」
ps:(晚上修改花的時間太長了點兒,抱歉了。)
一百零六章山羊胡子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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