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北墨高中隊的回程
第二天念小樓還在睡覺的時候。北墨學校代表隊就已經出發回去了。
對于朱大江來說,這一天是他最不想面對的。隊中四人,慘敗三人,一人棄權。回去之後難以交待。最要命的是陰江豪的腿還被打斷了。而他的臉又被念小樓劃了個大紅叉叉。
他最好的選擇是在月黑風高的夜里帶隊離開。回學校後請假一段時間。等傷養好了再回說。但是這種事兒由不得他。陰江豪的媽昨天就已經知道了兒子受傷的事兒了。在電話里怒罵不已,叫他立即回去交待。(陰江豪已經被轉移到市醫院去了。)
裴玉清在昨天就已經走了。跟完全沒他的事兒一樣。而朱大江最終還是要面對這種問題。他沒勇氣拖時間,他是條狗,主人叫喚的時候只能馬上走。
北墨隊的隊員們驚奇的是,集合回家的時候,他們發現他們的主教練朱大江,竟然也鼻青臉腫了。跟中了某種同生共死的邪術一樣。這讓集和的時候其它隊員都嘖嘖稱奇。
從皇朝體育館出來的時候,作為並不出名的隊伍,居然也受到了不少媒體的關注。
那些原本打算圍堵新聞人物的媒體。沒等到那些寶貝,忽然發現了這個奇葩隊。那些記者非常直觀的發現了有新聞價值的東西,——這個隊的主教練居然也鼻青臉腫的。他臉上的兩條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劍砍的。這時紛紛驚呼有內幕。
這件事其實原本不會鬧到這麼麻煩的。這個時候其實比賽還沒有結束。(念小樓他們都還沒走。)朱大江耍了個小聰明,趁別人比賽的時候提前走。他覺得提前走肯定少受觀注。結果事與願為。
這些記者們早就料到有人想早退(當然不是在等朱大江。)這時已整個上午無事可作,而這一天偏生只有他們一個學校的幾個人背著大包小包的離開。
不特殊對待肯定不行。
在體育館的高大和肅穆中。
所有的長槍短炮都對準了他們,機關炮一樣的掃射。
而朱大江臉上的那兩條紅線為他自己吸引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火力。記者們只追著他跑。
那些記者們一邊跟著朱大江跑一邊拿著麥克鋒快速提問,
「這位丈夫,請問您是北墨中學的教練嗎?」。
「這位丈夫,能談一下您臉上的傷嗎?」。
「這位丈夫,您臉上的傷是劍傷嗎?」。
「…………」
朱大江學人家米國總統在有提問時保持緘默。
其實這種招兒早就過時了。現在這種緘默對于打著「新聞自由」偉大旗幟的媒體來說,其實就等于跟他們說,「你猜,你猜猜猜猜到什麼就是什麼」
朱大江以為只要緘默就能讓媒體無事可寫,他實在是太渺視專業人員的實力了。
所謂術業有專攻你不就是沒有說話嗎?各種暗示,就能寫上好幾大篇。再配上你那一抬頭一頓足的照片,他叫一個活靈活現。新聞最後加上一小句,「以上內容純屬猜測,概不負責!」就成了。
于是在北墨諸位坐車回來的當天,報紙的頭版居然是朱大江的那張被砍了兩條溝的臉。而且還登了好幾張溝狀特寫。標題是,「北墨主教練怎堪毒打,三緘其口,仰問蒼天何為?」配他那張臉上帶傷打哈欠的照片,頗有仰問蒼天之感。而這新聞在報紙上跟旁邊的美女大胸溝比鄰,兩者相映成趣。
這使得他們在回到學校之前,學校里就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了。報刊新聞漫天的飛。
「咱們教練怎麼被人給打了?」
「不知道啊」
「可能是遇上猛人了,比賽沒打贏,怎麼教練還被人打出那樣了。」
「有古怪」
……
這里面最蛋疼的人仍然是朱大江,他畢竟不能說自己是被念小樓打的。他要真這麼說了。別人肯定不會同情的說,「您真可憐,念小樓真可惡。」人家肯定會瞪眼看著那兩條溝說,「你是教練呀念小樓怎麼那麼猛啊?」實力不高是朱大江的心病,他不能說……
所以他後來堅持跟學校說,「我是在牆上撞的」這理由屬于大路貨理由。別人一听就不對,接著問,「哪堵牆上能撞出這種驚人的效果呀?」他只能三緘其口。
這次比賽中的念小樓可謂是北墨克星。跟他對手的兩人中一人腿斷,一人棄權。另外兩個也是預賽就慘敗,這也構成了各種猜想。
最開始是比較普通的——「听說念小樓沒被學校選上,所以報復學校專門對學校里的選手下重手。」
「陰江豪的腿都被砍了」
而接著傻大個子這種喝米國女乃粉長大,帶攢米國女乃粉盒子的人喝出了米國人的習性,他向米國一直聲稱的那樣,他們是不會保守任何秘密的。所以學校開始活靈活現的傳說。
比賽之前他們就押過錢打過賭說念小樓去不了。最後錢冰鈺賭輸了,傻大個子也賭輸了。而錢冰鈺竟然追上去賭錢了。于是他會棄權絕對是有奸情的。
而據說,果子兮還在比賽期間坐莊開賭。據說這個錢冰鈺逢賭必上,听說是賭贏了不少。當時開的盤口是如何的高。那盤口在學生們的一齊努力的想像中向珠穆朗瑪峰一樣讓人敬仰。
而早上的時候學校們討論盤口,「你听說了嗎?那兒的盤口就有一千多萬哪」
「是不是真的呀,那麼多呀?」
到下午的時候,就見風漲了,「你听說了嗎?那兒的盤口一千多億」
「肯定有,肯定有這麼多。」
最離譜的是在這些謠傳中,念小樓等人跟陰江豪忽然變成了同伙。
最後一場念小樓對陰江豪為何會打得如此離奇。據說是因為盤口忽左忽右。而最終偏生押陰江豪贏的人實在太多。念小樓的比分又落的太多。
于是那個乎,二人最終痛下決心,讓陰江豪飛天作出淒美的姿勢,再由念小樓咬一刀斷腿而敗,以全賭局。讓傳者听者皆唏噓不已。「錢不容易賺哪富二代果然有特殊基因優勢,為全大賭局連腿都不要了,有如此責任心,簡直叫人想不佩服那都不行」
這些個新聞不斷的傳出來,學校高層按都按不住。你說這些學生們平時除了學習能干點兒什麼好呢?這時候傳起來能按住了才怪。
只有北墨校長的白發向一堆紛亂的心事兒,獨自在風中零亂。
這次比賽北墨只有一個學生進了前十,而要命的是這個學生卻偏偏不是代表北墨高中去的。而北墨高中的兩個選手卻又偏偏是被他打敗的(錢冰鈺從名義上說也是被念小樓打敗的。)這使得他覺得丟盡了臉。他把朱大江叫來惡罵了一頓,卻又只能不了了之。
作為校長,有時候,他的位置就跟米國總統一樣尷尬。表面上學校里的什麼都會听他的,但是事實上有很多事由不得他。朱大江挨罵時一直看著地上,不敢作聲。他向一條狗,一條地位低下的狗,見到了比自己地位高的,他要低頭任人宰割。他臉上的大紅叉,看在校長眼里很是刺眼,讓他覺得那是對自己管理學校的一種諷刺。但是又完全沒有辦法。
校長在本校作管理還要集和各方的力量。
有些人他是不能得罪的。從這些人的小孩進了自己的學校起,他就在祈禱。希望這是個听話的小孩。但是往往事與願諱。
這樣他只能忍著等這個小孩從自己的學校升走。因為不忍著他也沒別的能作的。小孩最多就是讀三年,而他的校長卻還要干很多年,還想干很多年……
而念小樓的歸期是在第二天下午。對于念小樓來說,要作的事情其實才剛剛開始,他打算先去花店和藥店問一下,那兩幅畫上的東西。而且在學校里會影響到第二年分班的模擬考試也要開始了。
一百二十七章北墨高中隊的回程
一百二十七章北墨高中隊的回程,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