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考試風波
第二天早上去上學的時候，念小樓故意去晚了一點兒。當他進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學生們都坐好了。這已經是老師進教室的前幾分鐘了。
念小樓的出現對于北墨中學是個重要的新聞。他從一樓教室前進走過的時候，教室里的學生們跟鐵屑踫到了磁鐵一樣，唰的就向這邊兒看過來了。好在這個時候已經是上課前了。學生們沒法子出來，要不然肯定有不少人來圍觀。但是議論肯定是少不了的。
「喔，他回來了。」
「看，念小樓回來了。」
「我x，名人哪，這回學校要怎麼處理呀」
「能怎麼處理，別人打贏了，你不讓贏呀……」
念小樓進教室的時候也是這樣。所有學生跟升國旗一樣安靜的看著他慢慢的走進來。念小樓腿上的傷似有若無。就是不能跑得太快。
小聲的議論從他走過的地方開始就沒停過。
「念小樓這次真的成名人了。」
「是呀，這次比賽他可露臉了，將來搞不好能成職業選手呀」
「唉，我們還要慢慢讀書，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好工作。他只要劍法好，將來就能掙大錢了。真是羨慕呀」
這時的教室里除了念小樓之外，還空著兩個人的坐位。念小樓看了一下，其中一個是林靜晨的，她明天應該就能回來了。而另一個空著的就是陰江豪的坐位。這個人怕是短時間內來不了學校了。作為學校里最近的風雲人物，對于別人的小聲評論，念小樓只能忍了不理睬。
最近一段時間要等到新聞期過了，應該能回復平靜。
而這天念小樓回到坐位上坐好後。旁邊的腸子看到念小樓回來，他的手都一直在發抖。「一千……我的一千……你坑兄弟我呀……」他一直用一種近似于著魔的聲調念著。念小樓看著他的樣子無奈的說，「我跟你說了押我穩贏的，你不相信我呀。」
腸子把臉放在桌子上，似乎有淚在順著臉流淌，他學京劇里唱，「悔當初，不該沒听趙賢弟之言……」
念小樓齜牙笑說，「下次再賭的時候記得相信我，把錢賺回來不就行了。」
「嗯……」腸子把臉貼著桌子含淚應道。
其實一個人的這種承諾是沒用的。真到了作決定的時候，腸子一樣不會相信念小樓的。只是他這時沒意識到而已。作為普通人，在面對莊家的時候，其實跟面對著一個職業化的欺詐組織一樣。你的很多理性判斷根本用不上。除非你真的咬牙只跟著誰走，要不然到最後肯定上當沒話說。莊家要是能讓你的理智的作判斷，那莊家賺誰的錢呢……
上午第二節課。
班主任胡中治終于帶著他那獨有的地中海發型走進教室時，仿佛把地中海的鹽水暴風也帶進來了。念小樓看到他的時候只能在心里說了句，「多日不見，你風采依舊。」
班主任把一摞練習資料使勁的扔在了講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老師的臉很紅，看上去好像很生氣……
念小樓不知道他的氣是從那兒來的。
胡中治嘹亮的公鴨嗓在教室里飄蕩。「下下星期的星期一上午全年級進行數學模擬考試，這次考試大家要當作真正的期末考試來對侍……」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教室里安靜了兩秒。
他瞪著教室的後排拉長了臉，「我們班最近有不少同學，不認真努力學習。開學之後學習就退步了不少。這次考試達不到八十五分以上的，都給我回去請家長來——你們的父母有沒有關心過你的學習？」胡中治臉上的表情憤怒的跟剛目睹了自己老婆被人推了一樣。「我們學校的升學率絕對不能因為某些人給拖低了」
他這話基本就算是對著念小樓說的。相當于學校版的指桑罵槐。
而念小樓心里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我學習退步，也是你搞鬼把我調到這兒坐著。前面全是高個兒我老看不到黑板，你現在居然奚落我
念小樓知道自已的家庭情況心說，「叫我父母來，說白了就是送禮給你，听你無中生有的奚落。我寧願喂狗也不會給你的。」
班上的學生們其實也大多知道老師在說的是念小樓，這時也有人小聲議論，
「念小樓的成績也還行呀……」
「念小樓這是遭妒了嗎？當職業劍手賺的錢比老師可多多了……」
「眼看著念小樓要當劍手要賺大錢了。這回班主任酸葡萄了。」
……
對于這次模擬考試，雖然昨天朗濤也打電話跟自己說過影響很大。但是念小樓終歸是不太相信，畢竟只是模擬考試連大考都算不上，怎麼會影響到分班？
上午的第三節課是化學。念小樓去交作業的時候。袁曉林正在翻上節課班主任留下的練習本。這時天氣不算太冷。袁曉林戴了條新格子的圍巾，很扎實的搭她的肩上把白女敕的脖子幾乎完全擋住了。袁曉林跟林靜晨完全不同，印象里她極怕冷。她看東西的時候似乎很認真一點兒沒留意念小樓過來。
袁曉林的皮膚細白向羊脂一樣。念小樓叫她的時候，好幾次，她才吃了一驚抬起來頭來。「哦，比賽比完了嗎？」。
「呃，是呀。」
「好吧，作業拿來我看看。」念小樓本來就是來交作業的，這時變成了被袁曉林強行收上去了。
……
袁曉林在這節課講得差不多的時候也專門提了一下這次模擬考試的事兒。「你們這次數學模擬考試很重要，听說市教育部都很重視，影響很大，家要小心。」她聲音好听，不用太大聲，學生也會仔細听她講。
第四節課前。
念小樓最近成績有所下滑，打算中午放學後，去前面找人借筆記看一下。這次的考試不管怎麼說都要仔細。學習的事兒，老師靠不住，自己得想法子。
而這時，腸子忽然賊頭賊腦的偷偷溜進來了。
腸子這個人從上高一起就跟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你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像在作賊，似乎很心虛。他跟趴著復習功課的念小樓鬼聲鬼氣兒的說，「我听到一些消息，據說這次的考試，可能會影響到明年的分班。」他的臉上寫滿的憂心忡忡。
教室的前排有一群男同學在扯蛋，可能在討論念小樓比賽時的事兒。不時的有笑聲傳過來。念小樓懶得抬頭理他，心說你那兒听到的這麼多消息呀就想安慰一下他吧，「安心吧，就是個模擬考試沒那麼大影響的……」
腸子卻答非所問的接著小聲說，「是真的。」
念小樓把眼楮從書本上拿開，有些古怪的看了腸子一眼。秋日的陽光照在腸子的臉上有種長了很多毛的感覺。
念小樓有些不信的說，「別胡扯到把自己給嚇死了。」
「……我有小道消息，這次出試卷的人是教育部的主管……」
…………
似乎是應證了腸子的這種說法，下午班主任就借了兩節課開始講各種考試題。這種作法就是猜題，大多是在重要考試之前發生的。老師根據自己的經驗來猜測考試可能會出那些考題，事先講給學生听，以提高他們考試分數的常用辦法。
所有學生都意識到了問題。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幾乎所有人都重視起來了。
而這天的最後一節物理課上，物理老頭兒也講到了分快慢班的事兒，雖然他沒有說這次考試的事兒。
「大家一定要注意一點兒。分快慢班是很重要的。分到慢班的話，並不能說就沒有希望，但是大家還是爭取進快班這樣比較好。跟好學生在一起對學習還是有利一些……」
物理老頭不愧是在教育部干過兩年的，說話就是有水平。
不過這話上過學的人一听都明白了，進了慢班基本就等于沒戲了。
這天下午放學後在學校里同年級的學生幾乎都加了一節課……
對于念小樓來說，這個問題其實很大。他最近有不少時間在練劍，沒好好學習。兩周後星期一就考模擬考試，對他來說，時間嚴重不夠。如果是這樣，他只能另想辦法了。
放學的時候，念小樓為了不被人圍觀走的略晚。就算是這樣，也有不少學生放學後跑到教室外面趴窗戶上圍觀的。一直到很晚這些人覺得無趣了才慢慢的散了。
念小樓這天當了一回動物園的大猩猩。回家已經很晚，有近七點了。冬天天黑得早。這個時候街面上的燈火早就已經亮起來了。黑衣要他召喚的花兒的事兒，以及那種草的事兒，還沒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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