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章考試（下）
念小樓長吁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安定起來。因為花芍藥上身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所以自己先做的題目越多，她上身後的壓力就越小。立即拿筆開始作題。
腸子這一天坐在念小樓的左前方三排，這時也正在左右的偷偷窺視。他發現題目太難的時候，沒先做題。而是先窺視別人的臉色。發現太多數人面有難色後，心情略微放松了些許。這時斜眼看了一眼念小樓。發現這小子已經在作題了。心里略有些吃驚。在他的感覺里念小樓的成績跟他差不多。這時有監考老師發現了他在左右看，拿眼楮威脅的逼視他。他嘴一歪回頭自己也開始做題了。
念小樓這次沒有想到題會有這麼難。他心里也在暗暗為花芍藥的能力擔心，「不知道會不會時間不夠。」
他先從自己會作的地方做起。不管多少，先做再說。踫到猶豫的不會做的，他就會先空在那里。
這樣一路做下來他的試卷上就有很多的空白題沒做。
考試進行到第二十分鐘的時候。
念小樓感覺有個監考老師走到了他旁邊站了一會兒似乎在看他的試卷。他正在專心做題不想理睬。也沒留意是誰。那個老師看著那些空著的題。似乎有些小吃驚。
因為念小樓跟別的學生不同，他覺得不會做的或是難度大的題，根本不嘗試直接空著跳過。這使得他的試卷看起來有小半是空著的。
那個老師最後小聲說了一句，「空著就肯定沒分了。」她說話聲音小，念小樓听到了一愣，抬頭看了一下，居然是袁曉林。他有點兒不好意思，沖她笑了一下，卻沒猶豫，接著空題。袁曉林沒再說什麼轉回頭走了。
班主任胡中治這時也轉到了他這里，他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剛才走過的袁曉林的背影，後站在念小樓旁邊看了一會兒他的卷子。念小樓的試題空的真的不少。他皺眉左右看了兩眼，歪著嘴頭只是搖似乎非常不看好。
然後他又慢慢的向前踱，一直踱到了方楠木旁邊。看他正在做的試卷。
念小樓從後面能看到他在微微的點頭。似乎連他後腦上的地中海都要放松不少。而方楠木也正很討好的抬頭望著旁邊的胡中治笑，胡中治裂嘴對他報以微笑。
念小樓看著那兩張對著笑的臉，心說，你叉的，兩個基佬。
到開考二十五分鐘的時候，念小樓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其它的題他基本也不會做，也不想花時間做樣子給老師看。他重新把自己已經做好的題，檢查了一遍確保全對。
檢查完了看表已經考了三十八分鐘了。
頭已經有點兒發昏，他想閉目休息三分鐘，心說三分鐘之後讓花勺藥上身來作吧。
他剛閉眼，就听到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到了他跟前。他心知道是老師過來了，只能睜開眼，發現胡中治正站在自己面前。那邊大餅臉上的小眼兒正瞪著自己。
他心里有些不爽，看著胡中治心想，干什麼？
胡中治老實不客氣的把念小樓已經做完的卷子拿起來。看了兩眼，他瞪著念小樓，皺眉嘴連歪了幾歪，似乎想指責念小樓。
但是最終沒說什麼，把卷子用力丟回到念小樓的桌子上，裂嘴向哭一樣笑了笑沒說話就走了。
這時離考試結束也只有二十分鐘左右了。以胡中治的經驗來說念小樓就算會做，他空下的那麼多題也是不可能夠時間作出來了。
胡中治回到老師的坐位後，跟另外的兩個老師開始聊天。他指了指念小樓搖頭似乎在說什麼。念小樓現在在學校算是名人，幾乎所有老師都認識他。那幾個老師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都在笑然後都看著念小樓這邊，似乎在看什麼稀奇。
念小樓按下心中的不平。他開始召喚女孩上身發力。
禮堂頂上空寒冷的空氣似乎形成了一種小氣流，用某種呼吸的聲音在禮堂頂上來回的流動。有學生小聲跺腳取暖的聲音。密閉的玻璃窗外有秋天沒落的最後的樹葉承受不住寒冷從窗前飛過。
念小樓自顧自的繼續在最後時間努力。這時的學生已經有不少做好了，正在東張西望。也有些哭喪著臉的。呆望著窗外的，不一而足。
這些題實在太難，念小樓一直有些擔心。但是他很快發現這些擔心是多余的。
以花芍藥的學歷和對高二數學的了解程度來說，這些題完全沒有難度。附身後的念小樓只覺得筆如游龍，跟很久以前電視上看到的國畫大師寫狂草一樣，這樣一路的狂草下去。作題有種摧枯拉朽的感覺。一直把時間完全用光。
與黑衣女孩完全不同，花小藥的離開總是很輕，不會有乏力的感覺。跟沒有來過一樣。
到她離開後，考試時間正好還有兩分鐘。所有的題目已經全部完成了。比念小樓擔心的要好的多——這次他空的題實在太多了，本來以為會有些問題的……
念小樓噓了口氣，也不再檢查。放下筆，重新閉目養神。
他對面不遠處的胡中治所站的地方，這時已經聚了不少老師坐在那里小聲說笑。從之前念小樓閉目到後面發力做試卷再到現在閉目養神。
那些人幾乎都在看念小樓。胡中治不時的指給別的老師看，正在開玩笑。
如果他這時過來重新看一下念小樓的試卷估計會立即傻眼。
很快的老師們都聚在一起，準備開始收試卷。那些後來趕過來的老師听到胡中治的說法後，似乎都在轉頭看著念小樓。這些老師中有些是念小樓高一的老師，對于胡中治的話有些不信，所以目光中有些將信將疑。
念小樓被這些人的目光集中侍候著，他閉著眼楮也感覺到了，最後有點受不了。他睜眼看著那幫老師有些不知所謂的目光，心說，都在搞什麼……。
少頃，考試的鐘聲響起。
各班的老師開始指使自己班上的干部收自己班的試卷。
念小樓的心情倒是很輕松，這次考試雖說很難，但是自己的成績最保守預計的也會在九十分以上了，可能會錯的也只是自己單獨做的那部分了，不過應該很少。他靠在後面的桌子上揉自己的左臂，胳膊上的傷最近也好了大半了。再過一周應該就能重新開始練劍術了。
所有的班干部都開始忙碌起來。
收念小樓這一行的依然是林靜晨。
林靜晨收到他這里的時候，把試卷放到已經收好的一摞卷子上。抱起來一邊走一邊低頭看了兩秒他的試卷。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吃驚。這次考試的難點不少。她對本班學生的成績也有所了解。所以對于念小樓的試卷她頗有些難以置信的感覺。
念小樓從後面看到了她的表情心里有點兒小得意，心想我這次考的也不錯的。接著林靜晨忽然站住回頭看著念小樓。
念小樓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有點兒吃驚心說，沒好到要現在討論的地步吧？
在念小樓的胡思亂想中，林靜晨卻把試卷入回到念小樓的桌子上，小聲說，「你忘了寫你名字跟班級了。」
她的聲音很輕。念小樓有點兒臉紅，把名字跟班級趕緊寫上。
林靜晨在旁邊有一絲笑。念小樓寫好名字之後伸手把試卷遞到她手上，林靜晨接過來後微笑說了句，「你這次成績肯定不錯。」念小樓只覺得她的手很軟很沒有骨頭一樣。
考試後回到教室已經是中午放學前的十五分鐘了。老師沒來。所以這時變成了所有學生對答案的時間。腸子這個時候正在前後左右的問，他一般只問一個問題，「你覺得你考的怎麼樣？」，他問的一般都是成績跟他差不多的人，這些人基本都在罵出試卷的那個主任。在得到了最少十個同學說這次考的不好之後，他心終于放寬了。
他回到坐椅上的時候，念小樓正在用紙折青蛙。這個時候的腸子心理安慰已經找到了不少。所以他很期待的問了念小樓，「怎麼樣，這次考的怎麼樣？」
他這個問法其實是一種明知故問，按常理，念小樓的回答肯定是，考的不怎麼樣。結果念小樓趴在桌子上吹紙青蛙說，「不錯呀。」腸子愣了一秒後跟斗雞一樣把頭伸長了看著他說，「不錯？」
小樓一邊把那紙青蛙吹的直蹦一邊說，「肯定好，林靜晨收試卷的時候也說我考的好。」
「真不誠實∼」他接著齜牙教育念小樓說，「還林靜晨說……」他說著小心的看了看左右怕別人听到了。討論林靜晨，在班上很容易惹來別的男生的妒忌。所以他壓低聲調跟念小樓說，「這是個抱團取暖的年代，你要跟群眾站在一起不要開那麼無聊的玩笑。」
念小樓笑笑堅持跟他說，「真的。」
腸子指了指念小樓咬了咬牙，轉身重新去前面找心理安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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