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章一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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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劍」老板面前的桌子上也擺著好幾張剛剛念小樓上車前收到的那種龍虎劍術比賽的傳單。
「老板，我听說你這兒需要形像代言人。」
念小樓的話向在老板肉上刺了一針，一下子就把他激起來了。他立即戴上眼鏡，認真的看了念小樓一會兒說，「系你呀」
老板兒期待的看著念小樓說，「你有沒有什麼比賽成績的啦」
念小樓，「我這次參加過皇朝的龍九劍術比賽，你沒看過嗎？「
這比賽老板兒還真看過。那幾天為了攬客，他天天放重播。所以念小樓一說，他立即想起來了，他立即激動起來，站起來一把握住念小樓的手。帶著一種受苦人遇上大救星的激動。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連說了幾個太好了，之後問，「你，你最後成績怎麼樣。」
「我第八名。」
板的忽然冷靜下來了，「第八名嗎？」。
念小樓一愣听那個口氣是嫌第八名低了。他以為第八名已經很難得了。幾百個人當中佔到第八名。這要是學習成績能算全年級第八了，拿回家老爸得給獎勵的。
而且他自己其實不太喜歡當什麼模特，看老板兒這個樣子，他有些不爽了說，「第八名已經很難拿了。」
老板一愣，看出念小樓不悅，趕快說，「第八名，要是寫廣告我們只可以寫優秀獎得主。」他面有難色說，「你不能寫第八名的啦。你知道得個第八名，在比賽中就很難。但是你要知道第一名才是重點。這個第一名可是值錢了。寫出來，龍九劍術大賽第一名，很厲害的啦」
「听你這麼一說，那要是個雜牌比賽，第一名也比國家職業聯賽第二名來得重要。」
老板兒，「不能這麼比。但是也有很類似的啦。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嘛這個劍哪，它爭得就是第一，第一它就比第二金貴」
念小樓有點兒不爽的點著老板兒桌子上那幾張傳單說，「這麼說，我要是拿個龍虎斗劍大會第一名。也是金貴的？」
老板兒一臉深沉的說，「小比賽第一，那也是第一。說出來就好听。好比你在你們中學跑步第一名。另一個人是全國跑步比賽第八名。這說出來人家還是覺得你這第一比較牛叉呀你不要小看小比賽，只要是比賽它就認第一名。」
念小樓心說怎麼你們說的跟那個長蛇眼的二不同呀。念小樓說，「那些劍派名門可不是這麼說的呀」
老板以為念小樓理念不通達，他其實希望念小樓去爭這個比賽第一，著急給他洗腦，「唉喲，我們賣東西的，就是講個噱頭。跟那些高層人士不同嘛你搞個劍皇杯第五名，皇朝第八名，這拿出來別人一看肯定要問，第一名是誰呀？顧客他就是這樣。你寫個某某比賽第一名。這可就好听多了。」
老板兒接著鼓勵的跟念小樓說，「你要是拿了龍虎第一，回來給我們店把代言人換了，直接換你。」
小樓沉吟了一下說，「就是覺得貼你這兒有點兒不吉利。」
那耳邊出師表悲壯的朗讀聲中，念小樓問老板兒，「我當形象代言人你出多少錢？」
老板指了指念小樓說，「怎麼一說，就說到錢了。」
念小樓心說你原以為我要當雷鋒是怎麼的？「不缺錢誰去打那種比賽呀，跟你說。我認識的人，（念小樓指的是商小雨）我都不敢跟人家說我去打那種比賽。人家被請去坐一坐，人家都收十萬，還不肯去。我還去打，你不給錢誰去呀？」
這老板門前空著，這幾天一直在愁廣告的事兒。現在來了個念小樓，人家雖然龍九比賽成績不算太好。但是好歹有些名頭。如果真能拿個龍虎比賽第一，那當廣告還是不錯的。只是他肉痛花錢。所以黑著臉在那兒想出什麼價。
「說吧，多少錢」念小樓坐在老板兒旁邊的桌子上問。
「五百……」
他的話讓念小樓想起了他前天剛揪了耳朵的盧環環。「這點兒錢，不夠我去丟回臉的」
老板兒從念小樓的角度分析問題說，「你多參加比賽對你有好處。去吧。」
念小樓咬牙說，「是，我傷感了，我還得拉二胡唱一曲。」
老板兒跟擠牙膏一樣說，「一千。你看怎麼樣。這對你一個學生來說已經很高了。」
「五千吧，你跟人家掛門上，這個數才成吧」
老板幾乎跳起來了。兩個人在店子里發急。最近他咬定了最多三千，不能多了。一分都不能多了。
念小樓最後看他說，「我要比賽總得拿把劍吧。」
老板兒的臉上的肉都在抖。他搶在念小樓走過去自己選劍之前就先跑出去了,要幫他介紹。（主要是誤導。）
念小樓對他的話完全不信。「你們第一劍賣的東西價格比別人低的，質量就肯定比別人差。」這是念小樓得出的經驗。他比賽劈壞的劍有八成兒是這兒買的。
老板兒尋寶一樣，從一個旮旯里刨出一條劍來。那是把黑皮帶的腰帶軟劍。看上面的灰怕是老板兒開店的時候進的那批貨沒賣完的。老板拿上不住口的吹氣，拿抹布上下的快速擦。
這是種外表看著象黑皮帶，但是有軟劍套在皮帶內的一種護身劍。劍很軟，平時可以跟皮帶一起系在腰里。用的時候打開保險就能把劍從腰帶上抽出來。（腰帶還在腰里，不會掉褲子。）
念小樓看著眼楮有點兒放亮。當然這不是因為這劍會有多好。而是這個劍能當腰帶系在腰里，通過昨天的找不到劍的問題後，他深刻的理解到了，找不到劍的痛苦。
他把這腰帶劍拔出來看了一下，這是把質量很次的軟劍，沒開鋒。劍身跟洋鐵皮一樣白的很廉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材料。念小樓有點兒擔心這劍系久了拔出來會不會還不了原。那老板兒在旁邊猛吹，「介系不銹鋼的，銹了你來找我。在外頭小了一百七，我不賣的。」
他抖著那劍套子（皮帶）說，「牛津皮的，很結實。多大的肚子都撐不壞。」
念小樓覺得他這劍最多賣七八十塊。不過這個東西對自己確實是有用，不管怎麼說，有件這樣的劍纏在腰里，遇到突發事情心里不慌。
這個比賽就在明天。為期只有兩天，可以說是沒有什麼耐心的比賽，跟吃快餐一樣。
「你拿不到第一，那怕是第二，我可就不粗介個價了。」老板送念小樓出門前再三叮囑。
「放心，我絕對第一，我參賽那肯定第一。就是劍皇杯的得主去跟我搶這龍虎杯，我一樣把他摞下去。那就是我的天下。」
老板兒齜牙覺得念小樓在吹。念小樓卻忽然回頭找到點靈感說，「，老板你不是想作廣告嘛。不如再贊助幾把有你們第一劍店標的劍。我拿著上台打，打贏了就把你這帶廣告的劍橫在前面讓人拍，你看怎麼樣。到時我拿第一，你可以直接用電視上的照片作廣告。還可以把視頻拿到你們店里播。利索吧」
那老板腫著肥臉有點兒眯眼，剛剛念小樓要劍，他的表情跟被人凌遲割肉一樣。現在表情嚴肅多了，開始仔細了，「你，你下午晚一點再來，我葛你準備一把。」
「一把？」念小樓心說真是小氣呀，「你可拿把好的，我勁兒大，比賽磕斷了，廣告起來影響不好。」
老板兒有點兒冒汗。
這天在龍虎比賽報名處還有另一個人也在仰天長嘯中，「這個比賽我參加了就肯定第一」吹這個話的是念小樓的同校同學傻大個子，葛高峰，他正在看廣告上那把「鐵檀木」劍，「這第一名這劍就是我的了。這劍剛在英皇劍店看過，大幾千塊。巨牛叉一劍。」他旁邊的是他的死黨那個尖嘴猴腮的男生，這時他也在旁邊加了一句，你第一我第二
兩個人擊掌，「耶看我們去一統天下」
……
十幾個，一起走過。這時有學生拿著傳單走過。其中一個突然出聲把那男孩嚇了一跳，手里的傳單掉了一地。他原本打算在地上撿。那些小混混兒專門從這些傳單上踩過去，一邊動物一樣尖聲的叫。那打臨工的學生嚇的轉身就跑了。
痣哥在昨天的憋屈之後，心里總算是放松了點兒，他把其中一張撿起來，看了一眼，罵了句，「什麼垃圾比賽。」
虎哥在他前頭。痣哥這時湊上去把傳單給虎哥說，「大哥你看，龍虎比賽。」
旁邊的那個精瘦的老三話不多，這時笑說，「這種比賽我們老大去，太丟份兒了。」
虎哥卻沒說話，兩邊兒的混混兒們看他不作聲就都住口了。這虎哥看了一會兒說，「第一名這獎品不錯。」
「是嗎？大哥。」旁邊的痣哥跟著看那個獎品，「這個木劍就一萬多。吹的吧」
「你懂什麼？這劍是鐵檀木的。雲南那邊兒的老林子里才有，要長兩百年才成材。扔水里立即沉底，跟鐵一樣。這種木頭過去只能雕東西。要是做家具能把木匠累死。這要是真家伙，少說也得五六千塊，我還真想拿它。」
虎哥不無失意的嘆道，「要不是去堵那小子，我還真想去。」
旁邊的混混兒立即拍道，「大哥去，肯定第一。」
「誰敢跟我大哥搶第一，我們劈了他。」
這馬屁沒拍好，虎哥惱了，「怎麼听你說的，我拿這麼個垃圾比賽的第一，還用你們拿刀去逼？」虎哥極不爽的看旁邊的人說，「這種比賽我拿不了第一，我以後用手走路。」虎哥又找了一句，「用腳吃飯。」
痣哥在旁邊說，「大哥，不如我也去吧。你第一我第二。」
旁邊的老三這時插話進來，「虎哥，我也去參加吧」
虎哥猶豫的看著傳單上那把劍，最後說，「行文文的仇，晚點兒報。咱去玩他一趟。派個人去報名。我們兄弟去包攬前三名。一統天下」
混混兒們也一齊高叫，「一統天下」
……這是個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要一統天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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