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很驚險的是,他這天上午並沒有用掉附身的狀態。上午考的兩門剛好都是記憶性質的。耳語就夠用了。而耳語雖然能解題但是效率比不上附身的。
念小樓的化學成績其實不錯。但是肯定不算太強。而這次的化學考試卻非常難。
班主任對于這次化學考試卻非常的重視。跟前幾次不同,他居然還拿了一張化學試卷一邊看念小樓作,一邊自己做。不過他教數學多年。化學早就扔下了。雖然在學校不少學生傳說他在跟袁曉林獻殷情(袁是化學老師)。但是他的化學並沒有撿起來復習過。這時拿起題來,不光念小樓覺得難,而是他老人家也覺得很眨眼。
不過他畢竟是多年的老師。對于這些題還是比學生要強一點兒。只是化學公式跟元素表有些生疏。他這時抬頭看了一下念小樓,正在皺眉作題。而教室里的三個攝像頭都對著念小樓,他心說「離開一下應該沒問題。」
而且這次考試還有一個問題,念小樓並沒有發現,或是說他已經發現了,但是沒有太在意。那就是念小樓左右前後坐的幾個學生其實都是學習極差的那種學生。
他完全抄不了。班主任回頭看了一下那幾個呈包圍狀坐在念小樓周圍的學生。心說我量你也翻不起來大浪。他起來轉身跑到那個胖女老師那兒跟她求教元素周期表跟公式。
那個女老師眼中滿是八卦,看了看他又留意了一下後面正在埋頭作題的念小樓一笑。她的化學也丟下了多年,這時也只能幫班主任湊一下而已。
班主任主做,有忘了的問胖女老師。兩個人再湊化學公式。有時胖女老師對這些東西嚴重的不行,只能幫著回憶公式。
好在兩在兩個人有底子,怎麼湊來湊去還能勉強湊還原。
那個胖女老師最後舒了一口氣小聲說,「這題怕是一般學生根本解不來。」
班主任也擦了把汗小聲說,「不知道是誰出的題,學生估計是懸了。這麼多年不作還真是荒廢了。不過我們這卷打不了一百分,應該也能打到個九十分兒了吧。」
班主任跑回來看念小樓。這時念小樓正在作最後一題,跟上次模擬考試的時候一樣。念小樓空了一大片的題。
貌似是他不會作的都直接跳過了。班主任站在念小樓的旁邊撇嘴,一邊慢慢的看念小樓的答案。看了一會兒後,他忍不住到前面去跟那個胖女老師小聲說笑。這種情形跟上一次考模擬很像。
他聊完之後再回來。念小樓已經解完最後一題。擱筆閉目養神了。班主任看到那幅德性心說,「這德性也就是個不及格。」,他回頭發現胖女老師正在看他,他沖她撇嘴一攤手。那意思是這學生沒治了。
考試時間已經過大半了。
他接著低頭把念小樓的試卷拿起來看了一下。上面大篇幅的全是空白。他裂著嘴一面看一面冷哼。哼到第四聲的時候,念小樓忽然睜眼看著他。
班主任看念小樓醒來了,裂嘴冷笑了一聲。把試卷扔到他桌子上。
接著班主任自己坐回念小樓前面的椅子上,向欣賞聖物一樣欣賞自己的試卷,「一會兒給袁曉林看一看我的成績怎麼樣?」他這樣想的時候有點兒得意的一笑。而他旁邊的念小樓已經開始重新作試卷了。
班主任仍然在想自己的美事,「不如把我做的這份試卷混在學生的試卷一起交上去。看看我能得多少分兒。到時候跟袁曉林還能探討一下。嘿嘿。」
他這樣想的時候抬頭一看,念小樓正在奮筆急書。那個速度跟他之前寫歷史試卷一樣。速度極快。除了偶爾會在試卷上算兩筆之外。簡直沒有停的時候。
班主任一驚。心說「這個念小樓瘋了嗎?這樣亂寫!」他站起來過去看,發現念小樓正在迅速的把空白的試卷補齊。而且速度之快讓他瞪眼.
「寫得這麼快?」他化學並不好,只能根據剛剛作過的試卷來判斷念小樓作的是不是對的。他看了也有些心驚。應該說念小樓做的題有相當部分跟他的答案不同。他心說,「這小子簡直是在自殺,這麼個作法,還考什麼?」
不過那少部分的跟他的答案能對上的還是讓他有些吃驚,心想,「他也不算是完錯……這個速度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十幾分鐘的時間,念小樓已經把試卷前面半頁的題目全部做完了。念小樓把試卷翻了個個兒,接著涮後面空著的考題。班主任皺眉,忍不住說了句,「你做這麼快,做錯了的你發現了沒有?」
考場上原本是寂靜無聲的,他這一句,把所有同學都驚了一下,都抬頭看著他和念小樓。念小樓完全不理他,心說我理你去死。
那個胖女老師這時听了班主任出聲說話,也是一驚。念小樓跟班主任是她最近重要的八卦來源,她趕緊過來也看了一眼。結果也一樣目瞪口呆。念小樓正在向唰流水賬一樣的涮考題。那些難到極點兒的內容,剛剛班主任跟胖女老師自己還猶豫了半天的都被一唰而過。
「哦,做的真快呀。」胖女老師瞪眼兒說。她化學比班主任還差,只是覺得念小樓解題的速度很驚人。
「完全是亂做。」班主任壓低聲音小聲說。他說著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去,不再看。其實他這樣作是不希望胖女老師接著看。那女人卻跟蚊子見了血一樣,站在那兒不走。
嘴上還不住的,「喔,誒呀∼!」的感嘆。班主任听了心煩,站起來到處巡視。那個胖女老師發現了班主任的行為之後,才覺得有點兒不好。她自己也回自己的坐位上去了。只是眼楮不時的看著那個正在發狂的寫字的念小樓。
考試的時間其實很快就到了。
班主任看著胖女老師一直在注意念小樓的動筆速度就跟她說,「作的快錯的多。」
「我覺得他做的有幾個題,應該是對的……」
這時考試的鐘聲響了。
班主任笑笑說,「收試卷吧。」他站起來。所有的學生停筆。
念小樓這時也把最後一題改完。他放下筆重新開始閉目養神。
而這一天,班主任也把自己的試卷混到學生中間了。寫班級時,他填的是自己班的班級。到寫名字的時候他卻猶豫再三,寫上了,肖治兩個字。他名字叫胡中治,這肖跟小同音,自然是肖治了。
他自己覺得好笑,心說「到時候,袁曉林領了我們班的化學試卷卻找不到學生的時候。我再找他領試卷……」
而他的這種行為,自然是無法逃過胖女老師的法眼的。這試卷有一小半兒是她出的力。她這時正在不遠處收試卷,看到班主任把那張卷子放到學生試卷一起收進去了。
她後來趁班主任不注意。又重新一張一張的把卷子抽出來看了一遍,心說,「還真是啊,叫什麼肖治。」胖女老師並不知道班主任打的心思是要跟袁曉林有共同語言。但是這種新聞,她是肯定要負責傳出去的。
這天下午,考完化學。學校里一片的哀鴻遍野。腸子幾乎沒再跟別的人聊什麼答案了。而念小樓還是老樣子。
這天下午考完試,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有幾個人想到學校鬧事,結果被學校警衛處報警抓了。那幾個人說是來找念小樓的。
念小樓正在看著窗外發愣。這時忽然門口有人叫,「誰叫念小樓?」
所有學生都看過來。念小樓看了一下是學校的警衛,就出去了。
「有個說叫馮斌。他說是來找你的,你認識這個人嗎?」那兩個警衛跟念小樓還算面兒熟。
念小樓,「哦,不認識。」嘴上這樣說,但是他知道是那個「大小眼」上次商小雨曾經跟他說過這個人的正名叫馮斌,而且是《馮氏形意八荒劍》的弟子。他姓馮所以應該是其中的嫡傳弟子。
「他給你留了一張紙條。」那個警衛把一張紙遞給念小樓。
念小樓等這兩個人走了一個人站在門外的走廊上看了一下。那上面字跡繚草的寫著︰
「小子,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那個女的也跟你在一個學校吧!學校放假了是吧,總有開學的時候!我找到了你,你就別想跑。
我看你有幾次想跟我拔劍。我讓你盡一次興怎麼樣?我最近得空了就來指導一下你吧,讓你看一下什麼叫用劍。再順便跟那個女的溝通一下感情。忘了跟你說,我的劍法是八級。內家劍我練的挻馬虎。」
「八級嗎?」念小樓心想,這些世家子弟往往都會有直系的嫡傳劍法。而且在家族多年的總結和經營中,劍法修練比一般的外室弟子要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