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傍晚坐在回程火車上的時候。果子兮忽然打來電話。
果子兮說,「這次準職業比賽的表格,你要填一下了。已經不到一個月了。早點準備吧。回來找我商量一下。你這次的對手不弱。」
「這個要我填嗎?」念小樓看著窗外有點兒白痴的問。
「你是當事人,你不填,我填了不算。」果子兮的口氣里似乎有點兒不快。
車窗戶外面都是一樣的黑色,鐵路一般開在邊荒的地區。所以其實風景都是千篇一律的。
念小樓問道,「填什麼?」
「填你同意就行了。一個月後就要比賽了,你準備好了沒?」果子兮有點兒無聊的問。
「當然了。」
果子兮這時似三百章
一些小脾氣乎翻了一下表格,有紙頁嗒的一聲,「這次比賽,我們市劍術大賽決出的有三個人——你,馮斌,胡塔。原本還有一個人成績比你高。但是被我刷下去了。」
念小樓有點兒冒冷氣的感覺,「刷下去了?」
「只能進三個人,不刷下一個人,你能進去嗎?」
「明白了……」念小樓心說這種事情其實也很殘忍的。有關系的人就把別人刷下去了。
「沒功夫讓你悲春傷秋的。進了比賽就只能靠實力了。我能讓你進去,能不能勝利的出來,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果子兮說到這兒好像把她手上的書頁合上了說,「準職業比賽要到省里舉行,是我們市的選手跟另一個市的市大賽優勝者隨機對決。你們六個人中只有一個能勝出得到職業資格。這個比賽你只能拿第一名才算贏。你要有心理準備。」
「明白了。」
「那回來後簽字吧!」
「簽我同意嗎?」念小樓笑說,「呵呵。這跟結婚典禮上有點兒像了。」
「我懶得理你。」果子兮有點兒生氣的說。
……
回來後的第二天。
念小三百章
一些小脾氣樓手里的那把「黑羊」已經被開了鋒了。所以念小樓把這把劍收了起來。
他早上重新去買了兩把新的「黑羊」回來。他現在已經很喜歡這種劍柄跟劍鋒都極修長的黑色長劍。跟念小樓自己說的一樣這種劍很實惠。
中午午休的時候,他跟果子兮打了電話。果子兮才剛剛從青湖灣回來。念小樓去見她的時候。她正一臉疲憊的坐在女子劍術社團二樓的陽台外面曬太陽。
陽光很好,從外面的樹木下照到果子兮和念小樓的身上很明亮。
念小樓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正用白色的紙巾在擦鼻子。可能是感冒了鼻子不通,念小樓听到她不住的哼哼。
果子兮有點兒怨念小樓擋住了她的陽光,把念小樓推了一下。念小樓笑笑讓到她的另一邊去。
「你去青湖灣怎麼不跟大家一起走呢?」
「我為什麼要跟他們坐在一輛車上?」果子兮有點兒恨恨的說。陽光照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有種寶玉的白澤感。念小樓有點兒心動。他忽然伸手用手背觸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的頭上有一股火熱的感覺。念小樓現在正練生生慢所以這種感覺有點兒被生生慢的真氣所修正的感覺,「你發燒蠻重的。」念小樓說。
果子兮推了一把念小樓的手說,「不要你管。」她有點兒厥嘴的把下巴放到欄桿兒上。
「誰惹到你了?」
「……」果子兮看著旁邊的樹木,那樹木的蔥綠中有陽光如鑽石一般在閃耀。「沒有誰惹到我。我生病了所以……有點兒心情不好。」
果子兮的聲音很平靜的說著,回頭在自己隨身的文件夾里把一份報表找了出來給念小樓說,「你看一下吧。要填的。」
果子兮的聲音幽幽的說,「填你同意。」說完她又把下巴擱到陽台的木欄桿上了。陽光總有種低燒般的感覺。
念小樓看著那些比賽條款。其實這些都不用看的。「要注意些什麼嗎?」念小樓問。
「你們一共六個人。是兩個市的比賽最優勝者。到底跟那個市打。就是隨機的。」
「兩個市的選手,一共六個,相互交手,第一次余下三個,第二次輪空一個。第三次決勝負。反正你們六個人中只有最後只能有一個人勝出。一個人能得到準職業選手資格。別的就不多說了。
會跟那個市打,表面上是隨機的。不過我已經得到信息了,跟我們打的是甘南市的,這個市的整體劍術實力並不強。你真正的對手搞不好就只有本市的那兩個人了。
果子兮這時偏著頭,把頭枕在欄桿上說,「這個單子的意義就是,如果你輸了三年內不能參加準職業比賽,你可以過幾年直接參加職業比賽。」
念小樓雖然早就知道這個說法,但是還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呢?」
「國家是這樣安排的。」她有點兒鼻塞的說,「準職業選手的名額之所以很被人推崇有一個問題還在于它基本上等于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次機會拿到。如果你沒拿到它,你這一輩就就算沒有機會了。」
果子兮斷了一下說,「反正這個選手資格證以你的習慣拿去賣的話,應該是能賣個好價錢的。它的收藏價比你職業選手的證件還要高的。當然你要成為了職業選手才行。」
「能估個價兒嗎?」念小樓有點兒精神煥發的感覺。
「三四百萬是比較保守的了。」果子兮厥嘴說。
「听上去湊一下,可以買個好房子取媳婦了。」
果子兮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哼!」
「你怎麼會提前跑到青湖灣的?」念小樓問了這一句,就有點兒後悔了,感覺上這是個很無聊的問題。
果子兮沉默了一下,鼻子忽然的似乎就不堵了說,「我要假裝一下,我跟你在談戀愛。免得我父母有意見啊!」
有風吹過。果子兮的頭發在風中軟軟的飄動。她眯著眼楮有種無力的感覺。風里有種綠色植物的青氣味。
「抱歉的,我不知道你去了。要不然的話,我會去接你的。」
「算了吧……」果子兮看著外面茂盛的而輕松的樹木說道,「你還真以為沒人追我啊。我真想要男人陪的話一抓一大把。」
「沒有那個意思。我長得不帥我知道。」念小樓說到這兒有點兒想笑,他齜牙說,「我長得很保險!」
果子兮有點兒氣惱的說,「你笑個死。」
……
準職業比賽的前二十五天。
念小樓在從來沒有放棄過練習。他用乒乓球陪練機器人幾乎一直在練習著青玉狐。每天最少六千個球,從不間斷。而「風起石燕飛」他平均每三天去一次那個廢棄的廠房會議室。那廠房附近的樹木跟草大量的被無意穿出的火鳥切斷了。
這個招式他已經慢慢的能作到隨心而出了。不過以他的真氣修為,要到大成期以後才能在黑衣不附身的狀態下出這一招。
這天晚上的時候。念小樓又接到了果子兮的電話。
「念小樓。」
「干嘛。不要每次都跟叫債主的人口氣行嗎?」
「抱歉的,我習慣了。」
「怎麼了?」念小樓擦了把汗問。他旁邊的乒乓球陪練器正在發球,那球打在地上發出聲音。果子兮在電話里問,「你在干嘛?」
「練功呀,在干嘛?你不是說要比賽了嗎?」
「是的。跟你打電話就是為了這個事。」果子兮停了一下說,「我得到了消息,這次參入比賽的人中有人想對付你。」
念小樓笑起來說,「要是沒人想對付我才奇怪了呢?」
果子兮嚴肅的說,「是真的。有人在你頭上懸賞了五百萬。你自己小心別被人打傷了。」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念小樓說道。
「對了……算了。」果子兮說了個半頭兒話。
念小樓有點兒好奇了說,「什麼?」
「以後再說吧。你先把比賽打過了再說。」
「好。」
六天後。
這一天晚上當念小樓盤腿再次吸取魔神源石的力量修練《生生慢》的時候。他氣海中的藍色真氣螺旋在這天忽然增大了一倍。
念小樓有那一瞬間有一種心神被放大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的《生生慢》終于被修到了中成。兩個小時的修練結束後。念小樓站起來,感覺著身體里的那鼓氣旋,當他運氣的時候,身體的周圍有一種氣被帶動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很弱,但是已經非常明顯了。
這是普通人修練《生生慢》九十年到一百多年才能達到的成就。念小樓的生海中有實質的氣的螺旋,對于他來說,他現在出「五月雨擊」已經最少能連出三次,稍微休息兩分鐘就能再出一次。這種真氣的回復速度已經是《紫氣東來》的十二倍了。
念小樓看著外面黑色的天空。心想,「還有三個月,我就能達到完美了。我會是史上第一個把《生生慢》練到完美的人。」
念小樓把東西收了一下。
「明天星期天。我去一趟青篆劍館吧。我的真氣已經真正的達到中成期了。去把「五月劍雨」學習了。後面還有二十來天。以這個時間,我已經足夠把新招式練到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