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雨與白額珠出來的時候人還只走了一半兒。這種比賽的觀眾都是劍術界內的人，這時不少人在小聲聊天並不打算馬上走。
外面的陽光很好，有種恍然的感覺。白額珠俊俏的臉在陽光下有點兒發白，「我覺得。就算是他假裝的實力也已經跟職業選手差不多了。
商小雨點了一下頭說，「是的。」
白額珠笑說，「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他假裝出來的實力也能跟你我較量了。」白額珠說到這兒有點兒想笑的說，「你說他這算是什麼回事？」
商小雨卻並沒有不高興，「希望吧。」
……
馮老鬼從賽場出來的時候身邊照例跟了一大群的人。他在這些人中間找了一下，找到了老五，「老五，去打听一下馮斌的比賽完了沒有。」那個穿著皮馬甲兒的老五連連點頭說，「好好，我馬上就去。」他臨走跟馮老鬼旁邊的那個俊朗的少年打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他注意不要亂說話。然後才一臉擔心的跑了。
馮老鬼看著外面的太陽說道，「哼。今年的兩場比賽都看得不舒服。」
他回頭看著那俊朗少年說，「怎麼樣？害怕嗎？」那少年一怔之下立即笑道，「不怕。」馮老鬼點頭拍拍他的肩說，「我馮家的人要是怕青篆劍門的人才叫怪了。等你看到你師哥馮斌與這個人的交手，你就知道了。他的這種小技倆跟我們比，完全是個屁。」
那俊朗少後立即笑說，「那是自然的。我們馮家拿到了八大名號。他們沒拿到。」
「對。」馮老鬼點點頭說，「他們是些可憐的人。練得再快。遇到我們也還是沒用。」
……
念小樓從選手室出來後就往自己的房間走了。準職業比賽外面幾乎沒有什麼記者。加上他出來的快。所以沒人圍觀。外面的陽光燦爛。「不知道為什麼，對于那個叫陸航程的總有許多放心不下。」念小樓看著那些在六月陽光中飛舞的蝴蝶心想。
他快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接到了果子兮的電話。她劈頭就說，「恭喜你了。」
「啊。」念小樓哈了口氣說，「我剛出來呢？你怎麼知道我贏了。」
「不要藐視我的眼力。」果子兮說。
「你的眼力也能知道我什麼時候比賽結束嗎？」念小樓說話間手已經模到門把手了，那古銅的把手上有一種金屬的清涼感覺。
「我的眼力也包括我的眼線。」
念小樓也只能說，「佩服。你打電話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個吧。」
「我天天在賓館又不好出來。這兩天我的心有點兒懸著的。」果子兮說到這兒轉了一下話題說，「總的來說。打贏第一個人還是第一步，後面的兩個人你都要贏才行。特別是那個張白龍。」果子兮強調說。
念小樓笑了笑扭開門進去一邊兒說，「你說的那個張白龍今天上午到底能不能勝出還很難說呢。」在念小樓的印象里鷹鉤鼻子是個相當有實力的選手，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擊敗張白龍的可能其實很大。
果子兮舒了一口氣說。「希望吧。不過肖月生這個人作為生生慢的副會長。他的眼光不應該太差才對。」
念小樓听了一笑說，「明白，為了從你的魔爪中出來。我一定要贏的。」
果子兮這時也笑笑說，「是的。為了鼓勵你努力，我把你成功後的獎勵改換成——如果你贏了。我就放過你。要不然我要拿走你的初夜。」
「……你這樣說，是在引誘我打輸嗎？」
「咦。你不是說你不想跟我上床的嗎？」
「我半推半就能行嗎？」
「那我換一個吧。記得打贏，打不贏，你要陪我去見我爸媽。」
念小樓有點兒冒汗的說，「明白了。我一定打贏。」
念小樓回房間後睡覺。被何貝子叫起來的時候外面的比賽打得最慢的也已經全部結束了。鳳陽館這次的比賽並不是只有念小樓所在的市和甘南市而是全省的市級都在這里比賽。外面到處是人在討論問題。
曾老頭兒一臉嚴肅的坐在大廳里。那很有文化氛圍的老式的玻璃桌上正放著他的荼杯。黃軍旗跟黃鏢坐在他的旁邊陪他看對戰表。曾老頭兒的眉毛一直皺著，有茶水的熱氣在他的臉旁飄讓人覺得，他好像成仙了一樣。
念小樓打著哈欠說，「師傅。怎麼都回來了。」
「起來了。」曾老頭兒說道，「坐一下吧。」
他嚴肅的樣子讓念小樓有一點點兒吃驚。念小樓在曾老頭兒旁邊找了個座位坐下問，「師傅怎麼了？」
「上午的對戰結果出來了。」曾老頭兒說著把對戰表推到念小樓面前。念小樓看了一下上面。「我贏了。大小眼贏了。另一個人贏了的人……」念小樓吃了一驚說，「是張白龍？」
雖然之前果子兮就說過，這次的來的對手都不弱。包括黃峰也說過他不是張白龍的對手。但是看到這個人能擊敗鷹鉤鼻子，他還是吃了一小驚。
「這個人把那個鷹鉤鼻子胡塔擊敗了？」念小樓問道。
曾老頭兒點了點頭，「跟你一樣是一盤取勝的。這個人的實力相當的不簡單。」何貝子這個時候從里面出來了站在念小樓後面看了一眼對戰表。
念小樓笑笑說。「這也不用這麼嚴肅啊。」
曾老頭兒有點兒皺眉的說，「我擔心的不是他。而是你下一個對手。」曾老頭兒說到這兒頓了一下說，「你的下一個對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是馮斌。」
念小樓看著曾老頭兒的那張嚴肅的臉，有點兒出奇的說，「那又怎麼樣？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跟他們交手嗎？」對念小樓來說跟馮斌交手絕對是一種獎勵。
曾老頭兒點了點頭說，「剩下的三個人當中，你跟馮斌是同一個市區的。按公平原則你要先跟馮斌決勝負才會跟張白龍交手。現在雖然對戰表還沒有出來。不過應該是不會有改變了。」
念小樓倒是輕松說，「打就打吧。」
曾老頭兒點了點頭說，「你還不了解他現在的招式。這次的比賽中招我現在所得到的消息，馮斌絕對是練過‘八荒鬼舞’了。」
念小樓點頭，這種事兒念小樓早就知道。他甚至還跟大小眼用這一招交過手。
曾老頭兒的臉色卻不算太好，「在過去的我們青篆劍門與八荒劍的交手中。與會‘八荒鬼舞’的劍手比賽的勝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不到。」
曾老頭兒說這話的時候，旁邊的黃軍旗跟黃鏢都有點兒吃驚。
黃鏢這時問到，「師傅，他們有那麼強嗎？」
「不是強。而是剛好跟我們有沖突。」曾老頭兒原本應該用的詞是克制。但是他換了個詞。
旁邊的黃鏢這時卻有點兒好奇的問，「是什麼樣的沖突呢？」
這個問題包括念小樓在內的幾個人都很想知道。
曾老頭兒這時看了一眼身邊的何貝子說，「貝子作過筆記的，應該知道我們跟他們的比賽結果吧。你念一下。」
何貝子看了曾老頭兒一眼。回房間把自己的笑記本翻了出來。
「我們在二十年內跟馮氏八荒劍的高級別交手有五次……」她說到這兒就不說。只是翻本子。旁邊兒的念小樓跟黃鏢有點兒急了，說，「念呀。」
「這個……」何貝子有點兒難色的說，「這五次，我們只贏了一次。還是二十年前師傅贏的。」
她這麼一說大家都是一驚然後都看著曾老頭兒。曾老頭兒笑了笑說，「我跟他們上一代的高手馮如年交過三次手，只贏了一次……」
其它的人都是一陣的沉默。何貝子這時念道，「9X年我們派的古松剛跟馮氏的馮小何交手敗北了。年本派的職業劍手陳風玲跟馮氏的馮難為在職業聯賽中交手也是敗北……」
曾老頭兒這時打斷說，「我們本門並沒有很好的克制‘八荒鬼舞’的好法子。這也是我們在比賽中對上他們只有三成勝率的原因。如果能有方法對付他們。我們這些年來最少有三次是可以拿到八大名號的。」
曾老頭兒說到這兒有點兒嘆息說，「我贏馮如年那次得到的是聯盟比賽的第三名。是我們青篆劍門拿到的最高名次。不過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
念小樓這時在一邊問，「師傅為什麼我們跟他們交手老是敗。八荒鬼舞有這麼難對付嗎？」
曾老頭兒這時說道，「對上馮氏八荒劍的八荒鬼舞，失敗率太高一直是個大難題。我們劍速雖然快，但是如果不能跟對手進行借力，就無法作到。這是我們的問題。而八荒鬼舞。剛好就最難被借到力。」
曾老頭兒喝了口荼說，「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則我們劍門就很快能創造出一個奇跡。我們主要依靠青玉狐的彈劍加速。而不是依靠內家真氣。如果我們青篆劍門也能拿到八大名號。這種獨特的方式會使們門派流芳百世的。但是事實上卻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