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鬼找了個地方坐著。然後說道，「知道明天的對手是誰了嗎？」
馮斌臉上一笑說，「知道。
馮老鬼說，「知道。我們過去跟這個青篆劍門的比賽勝率是多少嗎？」
「知道。是百分之百勝。」
「哼，知道就好。」馮老鬼的臉上有幾分的笑意。他這時說道，「這個小子。一直不識抬舉。最近又不斷的搶你的風頭。不要我說什麼了吧。」
「祖爺爺放心。他明天必敗。」
「以你的實力如果連他都打不敗。那就不用來見我了。」馮老鬼說到這兒臉上一寒道，「不識抬舉的人。讓他知道我們就是他青篆劍門的克星。」
大小眼臉上一臉的笑意，「祖爺爺放心。明天我一定會贏。把前段時間的怨氣都給報了。」
「嗯。說的好。」馮老鬼這時起身到門口拍著馮斌的肩膀說，「斌兒呀，在這個家里我還是看好你的。」
他這話說的馮斌眼光連閃。而他旁邊的老五卻臉色發黑暗地咬牙。他旁邊的那個俊朗的少年卻只是在為馮斌剛剛對他的臉色而不快。並沒理會馮老鬼的意思。他心想，「下次見面我再也不跟這個家伙打招呼了。」
……
第二天比賽前兩個小時。何貝子跟曾老頭兒在鳳陽館的花園里聊天。黃軍旗跟黃鏢也跟在他們一起。念小樓這時則獨自在自己房間里檢查自己的裝備。
曾老頭兒其實還是很感慨。「如果我們青篆劍門也能拿到八大名號。這會使我們門派流芳百世的。不過現在作到卻實在是太勉強。」
何貝子，「這個敵手對我們來說這麼嚴重嗎？」
「高級的比賽中，有幾個實力門派是必須遇到的。」曾老頭兒有點兒嚴肅的說，「其它的幾個門派我們是有應對之法的。唯獨就是馮氏八荒劍……」
何貝子在一邊兒看著曾老頭兒沉默了幾秒後說，「如果我們有法子對付他們，那我們就能拿到八大名號了嗎？」
曾老頭兒臉上的表情一展說，「我算過歷年的比賽排位。如果沒有馮氏八荒劍。我們在這近二十年內有十次是有可能問鼎八大名號的。其中最少有三次是肯定拿到的。」
何貝子跟旁邊的黃氏兄弟這時都是一驚說，「有這麼高嗎？」
曾老頭兒點了點頭說，「拿不拿得到八大名號，更多的是要看運氣。但是如果能對付馮氏八荒劍。則我們的機會就會無限增多。」
何貝子這時問道。「師傅，你覺得這次念小樓取勝的可能有多少？」
曾老頭兒笑笑說，「不好說。應該不高吧。」他這樣說連旁邊的黃軍旗都有點兒陰沉。對于跟馮氏八荒的對手賽他是明白的。將來自己總要遇到這個門派的人。
「要用什麼法子對付他們呢？」這個問題可以說是很多年來一直在困擾著這個劍門。
……
黎天這天沒有去看念小樓的比賽。只有黎遠行來了，跟他同來的還有一個人——潘南山。這一天潘南山的心情不是很好。
黎遠行跟他一起走在通向賽場的過道。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除了比賽和看比賽他們的娛樂不多。這時早點兒去賽場也是不錯的。
潘南山這時說了句，「想不到胡塔也會輸啊。」
黎遠行也知道昨天的對決結果，胡塔敗給了張白龍。他這時問道，「昨天的比賽我沒有去。這個叫張白龍的實力很強嗎？」
「那個人的實力最少要高兩級……」
潘南山這樣說。黎遠行也有一點兒吃驚，「高兩級，這種實力已經可以直接去考職業選手了……」
潘南山有點兒憤憤的說道，「甘南市看來是耍了手段的。胡塔看來只能再練幾年直接進職業資格考試了。這個叫張白龍的看來恐怕幾個月後也是要參加職業資格賽的。這時卻來跟我們過不去。」
黎遠行這時安慰說道，「他的敵手級別要高于他。敗了也算正常。你也不必為此而不開心了。」他說到這兒問潘南山道，「對于曾老頭兒的徒弟今天要對上的對手。你知道是誰嗎？」
「馮家的那個小子吧。」
黎遠行這時問道，「你覺得他們誰勝呢？」
「按理論上馮家是必勝了。」潘南山說著嘆了口氣接著又說道，「最近的十幾年里，他們青篆劍館的人幾乎遇到馮家的人就敗。沒有贏過。」
黎遠行這時眼前似乎浮現了市大賽時在餐廳的一幕。念小樓一劍把馮斌打翻在了地上。「你記得上次市大賽的時候嗎？在餐廳里。」
潘南山听他這麼一說有點兒發愣的說，「記得……」
黎遠行說道。「這個叫念小樓的身上總有很多讓人吃驚的事兒。今天的比賽搞不好懸念很大。」
黎天從昨天晚上起就說生病了。去了醫院到現在也沒回來。對這個後輩黎遠行也只能嘆氣了……
……
這天早上肖月生也拿到了念小樓所在的青篆劍門與馮氏八荒劍的對戰記錄表。他笑著對旁邊的張白龍說，「看起來這個人似乎走不到你面前了。」
張白龍點了點頭卻說，「以他的實力走到我面前也沒有什麼用的。」
肖月生對于張白龍的態度很看好說，「不錯的態度。我相信我的眼光沒錯。」
張白龍這時說道，「成為職業選手之後，我也需要跟青篆劍門的人交手。對于他們的一秒十劍以上的破法。我早就有對策，所以您不用擔心。不管最後是他還是另一個姓馮的劍手跟我對決，我都會贏的。」
「好。」肖月生舒了口氣說，「我要的就是這句話。不過按這個勝率來說，這個叫念小樓的怕是走不到你跟前了。」
這天來看比賽的人中絕大部分都是持有的這種觀點。大部分人的態度都是——念小樓必輸。
念小樓在房間里換上了自己的第二柄金絲竹劍。前一把已經在跟黃峰的交手中被斬得七零八落了。何貝子這時已經跟曾老頭兒先去賽場了。對于馬上就要開始的這場比賽念小樓反而有種很放松的心境。
他把那光潔的竹劍插回到劍鞘里心說，「把這個大小眼打一頓吧。我會用一種新的策略，一種主動戰術。從今天開始，馮家的什麼‘八方鬼舞’對于我們這個流派的克制就會成為過去了。」
……
賽場的坐席上黎遠行正靠在椅上跟潘南山討論往年青篆劍門與馮氏八荒劍對總的過程。
「這是個一劍定輸贏的比賽。由馮斌進攻念小樓應對。開局後的第一劍。如果念小樓擋住了。他就算贏了一半。如果他沒擋下來，比賽就結束了。這幾十年來。翻看他們的比賽記錄無不如此。沒有什麼變化。」
潘南山這時也在一邊說道，「嗯。對手使出‘八荒鬼舞’的時候。作為青篆劍門的人不能睜眼，否則受到迷惑影響更多。但是不睜眼想防住就接近于不可能了。」
……
馮老鬼這天依然來了。他身邊依然帶著那個俊朗的少年。而他旁邊的老五卻臉色有點兒復雜，對于今天的比賽他打心底里希望馮斌輸掉。馮老鬼這時說道，「青篆劍門也是個老門派了。可惜了。在高端的比賽中他們沒贏過。」他的聲音悠悠的像個礦石收音機。
老五立即在一邊兒興奮的說，「是呀。這一場咱們也贏定了。」
這一天的觀眾比之前一天的還要多了三分之一。在所有人看來這是一場急速結束的比賽。可能開局只要十秒以內就會結束。因為「八荒鬼舞」主導著一切。八荒鬼舞只一擊。所以就只能在十秒內結束。
這些人大多都是上場比賽中落敗的選手的師長們。選擇看一下後面的比賽是肯定的。準職業選手中表現搶眼的選手極可能是後面自己門派的大敵。
其中有人正在說，「這里面的主要問題是——青篆劍門的劍要加速到高速必須要跟對方借力。但是馮氏的劍法，問題在于他的第一擊就是定勝負的一擊。而這一擊的速度已經十分的急速。青篆劍門的人不能睜眼，這第一劍的應對成功率就無限接近于零。」
「第一劍成功就勝了。如果不成，則這個叫念小樓就敗了。」
「對上八荒鬼舞確實不易對付。其會迷惑對手，所以跟他們交手不能睜眼。又必須防住他們的致命一擊。這個難度是可以想像的。近二十年來，也只有曾敬奎在對上馮氏八荒劍的時候贏過吧。其它的人幾乎沒贏過。」
……
念小樓穿過人群往賽場上走的時候。周圍的觀眾幾乎都在小聲的議論。「這個人就是十八歲就達到了一秒十一劍的選手嗎？」
「真是年少有為。可惜了……」
念小樓這天以為何貝子會在場邊兒叫自己。所以左右的看了一下，結果沒看到。何貝子這次坐的坐位離賽場通道更遠。她老遠的也看到了念小樓。但是念小樓沒看到她，只能干著急了。
曾老頭兒的臉色一直很沉靜。對于跟馮氏八荒劍的劍手交手。他每一次都很重視。可惜的是最近的十幾年他們確實沒有贏過。他這時看到了念小樓進場，所以心里也在想這個問題，「過于被動的防守，對于想破掉馮氏的劍擊，實在是太困難。如果有什麼別的方子能破掉八方鬼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