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跟念小樓起把東西清點完無誤之後說,「這次的事情比較嚴重,我把布陣的方式重新安排一下。把這些陣圖畫出來標明作用。你每天帶在身上,另外的也讓花芍藥記住了。」
念小樓點頭,接著把小丫頭召喚了出來。
黑衣到桌子邊兒上畫陣法圖,小丫頭很听話的在一邊兒看。黑衣一邊說道,「這次的事情一定要成功,要不然的話麻煩就大了。」
念小樓自然知道,黑衣的封印如果要破顯然是個大問題。上一次能打敗封印里的那個神將主要還是讓擁有了上萬靈魂的百去應對的結果。這一次百已經沒有那麼多靈魂可用了。而封印里的神將實力卻有相當的提升。難道黑衣想利用王先生嗎?
念小樓這樣想,但是並沒有說。
黑衣手上畫東西的速度很快,她一邊說道,「我不知道,這次耳釘派下來當獵人的人會是誰。但是對你來說這些人可能會找你的麻煩的。王先生的事兒要盡快了結,才能有時間把所有的痕跡擦掉……你幫我作的事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的。如果其中有獵手很仔細的話,你就會十分危險。加上你可能被提名當隊長。這種狀態下,仔細查你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念小樓這個時候才開始明白黑衣為什麼反對自己當隊長。
當然他自己也絕對沒起這個當什麼隊長的心,所謂作賊心虛。他就算再笨也能知道黑衣身份里存在的巨大的問題。
包括她被最高級別通緝的事。所以他肯定不想太去接觸這些耳釘們。如果能讓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最好的。只是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
黑衣,「你這次進去,還一個重要目的。如果成功了,你的力量將會有一次更大的成長。所以一定要保證萬全。」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房間里只有黑衣的筆在紙張上吱吱的聲音。
念小樓在一邊無事,他轉了兩圈後問道,「從時間上來說,王先生應該已經出來了。我們這麼被動的等著。它什麼時候才會來找我呢。如果它不來的話,耳釘的獵手可就來了。」
念小樓的擔心是正常的。王先生現在能拖時間,而念小樓沒有時間拖。拖久了耳釘那里的兩個獵手來了,對他都是大麻煩。
「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呢?」黑衣笑了笑。對這件事她似乎極有把握,說,「這些惡魔不管多聰明,它們的心性是不會變的——它只要發現了你,絕對沒有可能耐得住性子的。」
黑衣說話的時候手上並不停,她接著說道,「我這次讓你打造的東西里面有一樣手鐲是專門用來放大你的邪氣的。你明天把它帶上吧。盡可能去人最多的地方。」
「去人多的地方?」
「嗯。王先生能躲過耳釘的監視,說明它很善長追蹤,如果你在人多的地方,它肯定會更敢于離你近一些。這樣。他會更快的發現問題。」
「就這樣在人多的地方等著嗎?」
「是的。」
「那我如果去參加比賽,能行嗎?」念小樓忽然想到了何貝子跟曾老頭兒。
「可以的。人越多越好。對于惡魔來說人多會便于他們隱藏。你身上的邪氣也會更強烈。」
「那好。我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去參加比賽……」念小樓說著把電話掏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念小樓跟何貝打電話。小丫頭在一邊兒左看右看。
「貝子啊。你在那兒?」
何貝子可能剛剛看完比賽,「嗯?我在鐵虎體育館呢。有什麼事兒吧?」
「我明天還能參加職業劍手的考試嗎?」
「明天?」何貝子有點兒沒睡醒的感覺,她一激靈的說,「你瘋了。只有最後一天了。我跟你說早一點的。你今天干什麼去了?」
念小樓笑笑說,「我今天很忙啊。不忙我能不去嗎?」
「很忙?你明天去怎麼打。你知道職業考試的比賽的規則嗎?」
念小樓只能說,「不知道。」
「唉呀!」何貝子有點兒怒起來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職業考試是分組的規則很復雜,不過最主要的規則很簡單。一個組有六個人。每個人輪流交手一次。勝一場得一分。輸一場不得分。最終得分最多的人勝出。」
這是個規則確實並不復雜。
何貝子說到這兒卻有氣了說,「這個格斗的順序是可以由你自己訂的。對手不能拒絕你的對戰要求。你原本有四天來打。你今天來還有點兒機會。明天來能干什麼?一天跟六個人打嗎?怎麼打啊?」
「能一天打六個人嗎?」念小樓關心的只是這個。
何貝子呆了一下以為念小樓沒听清楚,就說,「……你要跟六個人,每個人打一場來決定誰能勝出。你一天打六個人啊?」
「準許這樣打吧?」
何貝子有點兒惱怒起來說,「準許……準許。但是你這也太離譜了。你一個人的真氣怎麼可能連續的在這麼長的時間跟四個打呢?」
念小樓也來勁了說,「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規則允許。我貴在參入了。」
「嗯,你貴在參入吧。我今天正在鐵虎體育館,明天我去接你吧……」
念小樓接著讓小丫頭查了一下車次。然後在網上買點到參區的車票。結果居然沒有有坐號的車次,只有一趟凌晨四點的車有站票。
這種車會沒有坐位,這在平時是不想像的。
念小樓讓小丫頭在網上咨詢了一下。客服的回答也很簡單,「先生,你知道現在正在進行劍術職業考試嗎?這個時段的車票在這幾天是非常難得的。跟春運差不多了。過了明天就好了。」
劍術的職業考試。對于這個國家來說可說一件極度嚴重的大事。火車人滿員也是非常正常的事兒。
念小樓只能作罷,心說買個站票去也行吧。反正我無所謂了。
凌晨四點,念小樓帶了點兒干糧後出發。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
火車站的人很多。
念小樓只身而來,手里拿著自己加配了水紋石的黑羊長劍。這種人多的地方也正是他想要的。他的左手上已經配上了黑衣作的手鐲。
他站在人群中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自已身上的邪氣正在四處散開。這是個耳釘們已經不活動,而惡魔剛剛出洞的時段。天氣陰霾。
火車穿過無邊的黑暗到來,念小樓背著長劍排著隊慢兒的進去。這種時候會坐這輛車的人大多是一些劍術愛好者,對于念小樓這種背著長劍的人,他們大多是有好感的,時常的也有人主動讓路讓他先進去。
火車上的人跟春運還是略差一點兒,當然也只是略差一點兒而已。
念小樓運氣不壞,他找到了一個可以坐在地上的地方。這個時候的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直接抱著劍坐在地上。閑著眼楮睡覺。
他旁邊兒後來上車的人們卻只能站著。
雖然只能站著,但是好在時間不會太長。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了。火車開動之後,這些人開始興奮的聊起來。
念小樓听到一個中年男人說道,「最近加班,好不容易擠了一天時間,我連夜就去了。能看到最後得到職業資格的最後一天比賽也是不錯。」
「四天的比賽咱們只看最後一天也是不錯的。到了這一天,比賽結果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不會有什麼改變了。」
「少了一些意外,不過多了一些必然性。」
「是啊。最後一天了,也不可能再有什麼變數了。」
念小樓抬頭看著他們笑了笑。那其中有一個人無意的看了他一眼後。忽然有些變色的跟旁邊兒的幾個人耳語了一下。然後幾個人都一齊盯著念小樓上下的看。
念小樓坐在那里閉著眼楮不動。他身體里的三個邪惡的靈魂一直在蠢蠢欲動。但是一直被壓制的很死。「這些靈魂並不能被我吸收。要不然我自己也會出問題。」
有些東西有得必有失,陸航程跟王先生的實力能那麼快提高,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在于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而念小樓是絕對不能付出這種代價的。
那旁邊兒的一個人在小聲的說,「是他嗎?」
「肯定是,劍是一樣的……」
幾個人小聲說到這兒。其中的一個出聲跟念小樓打招呼說,「這位……,您是那個叫念小樓的劍手嗎?」
念小樓抬頭笑了笑但是沒說話。
那人一下子興奮起來了,幾個人都轉過來,然後問起念小樓怎麼這麼晚去比賽的問題。他們都是劍術的愛好者,對于這次比賽的賽程非常清楚。
「我還在說。這次的比賽你一直都沒去呀。您這是準備去比賽嗎?」
他話剛說到這兒,旁邊兒的那個人就出聲兒說,「別逗了,這都最後一天了,該決的都決出來的。最後一天就算能打兩場又怎麼樣?」
念小樓只是笑笑沒說什麼。他現在關心的是王先生有沒有注意到他。不過以黑衣的說法,它幾乎是不可能不被吸引的。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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