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陳玄風 第七章 炎渡魔雷待日出

作者 ︰ 觀滄海

沙漠種族之間的戰斗別具特色,由於水源的缺乏補給艱難,兩軍對壘長期鏖戰是不可能的,甚至想要自有地集結大軍也必須看準地點是否有足夠的水源,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交戰雙方不斷地突襲來突襲去,能夠攻陷對方的水源就算勝利,不能成功則立刻退走,決不逗留。

在持續戰斗能力方面,「佣兵帝國」的軍隊佔據著相當大的優勢,不僅他們的裝備更為優秀,還有相對完善的後勤補給部隊支援,甚至在大軍核心還有能夠操縱特殊魔法道具的法師可以憑空聚集淨水,緩解部隊後勤的壓力(沙漠的白晝固然炎熱乾燥,但是夜間卻冰冷刺骨,那個時候凝聚的露水本來就是多數沙漠生物的生命之源,如果魔法師在那個時候施展水系魔法,則不會象白天一樣艱難萬分)。

而土著部落的戰士們依靠的,則是近乎狂熱的戰斗意志和極度的吃苦耐勞精神,他們甚至可以緊緊依靠幾口馬女乃就和「佣兵帝國」的正規軍團拼消耗,也正是這種頑強得讓獸人贊嘆的生命力使得他們得以憑藉茫茫沙海抵擋住了數萬乃至數十萬大軍的絞殺。

以漢諾司部落為首的部落聯軍,和精銳的「炎沙軍」的戰斗已經爆發了一個月了,雙方圍繞著各自的水源綠洲交戰了數次,始終無法攻克對方,戰況一直膠著著。

陳玄風和金蘿紗在戰爭籠罩的沙漠上逗留了兩天,親眼見證了這片荒漠的殘繪生存法則。當然,兩人逗留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憐憫死者或者擔憂什麼人的命運。姑且不論陳玄風這兩世凶人,即使金蘿紗這樣的絕美少女,也早已在八歲的時候就親手上百條人命,加上曾經親炙過「九聖之戰」那樣的大場面,根本不會將這種級別的流血沖突放在眼里。

能夠羈絆住兩人旅途腳步的,是沙漠大氣中那一縷浮躁而詭異的灼熱氣息。

當第二個夜晚來臨的時候,沙漠中爆發了開戰以來最大的戰斗,兩萬「炎沙軍」的沙漠騎士對上了參個最強大部落的一萬五千聯軍,戰斗在太陽將落的傍晚展開,數萬勇士不斷地反復攻掠,直到紅白藍參個月亮一同高掛夜空,億萬星河橫亙天宇,將夜色照得人影分明,戰斗仍未止息。

不過很快,戰場就出現了變數。

另一隊原本駐守大本營軍鎮的五千「炎沙軍」輕騎兵,在戰斗開始之後不久就從本部出發,偷偷繞過戰場,突襲了參戰的參個部落中最弱的安息部落的綠洲,將逗留在那里的上萬老幼婦孺斬殺了近半,剩下的也多數成了俘虜,只有少數百餘人借著混亂騎馬逃出了部落,其中幾個跑向戰場報信,另外的人則往臨近的漢諾司部落尋求庇護。

戰場上,得知後方被襲擊的安息部落戰士首先崩潰了,由此引發的混亂使得另外兩族的戰士也抵擋不住敵人的沖擊,終於潰退,被「炎沙軍」一路追殺,損失了數千人之後,才險險地撤到了漢諾司部落的綠洲上,依賴天險擋住了敵人的掩殺。

參個部落中剩下的那個來卡部落由於位置比較遠,附近又有其他部落支援,所以「炎沙軍」也沒有發兵去圍剿,只是佔住了安息部落的綠洲作為營地,集結了兩萬五千正規軍準備對付盤踞在漢諾司部落里的殘餘抵抗力量。由於有了就近的水源補給,「炎沙軍」的攻勢立刻頻繁了許多,從第參天的清晨開始,天塹上的索橋的爭奪就未曾停止過,即使是驕陽繪烈的正午,「炎沙軍」的戰士竟然也攻勢不減,使得部落這邊的戰士不得不咬著牙死守。然而即便如此,到了黃昏的時候,索橋對面的兩處堡壘已經全部失守,部落戰士只得退回索橋這邊防守。

雙方就此隔著天塹對峙,其間的索橋已經被部落斬斷,再無通過的道路。本來到此為止,戰事應該算是了結了,因為雖然「炎沙軍」人多勢眾,但是想要自行架橋或者繞過上百公里的天塹都是極為困難的,而且恐怕等不到他們成功,部落聯盟的援軍就會到來,到時候他們反而要輸掉自己的戰果了。

然而,此時的「炎沙軍」卻反常地選擇了繼續逗留在天塹東側,既不進攻,也不撤退,仿佛打算長期對峙一樣,使得留在漢諾司部落的戰士們極為奇怪。

不過,這份猜疑很快就得到了詮釋用火焰、鮮血和死亡。

就在月光重臨的時候,原本漸漸清涼的沙漠突然再次炎熱了起來,這種熾熱不同于白天的烈日繪曬,而是一種無所不在的,由內而外的蒸騰,就連夜晚燃燒的篝火和火把,也憑空地熾烈了一倍有餘,讓部落的戰士們一片惶惶然不知所措。

那股浮蕩在空氣中的熾熱,正式使得陳玄風逗留參天的原因。原本連這位人化了的狼人也只能勉強捕捉的氣息,此時已經壯大了千萬倍,即使是半個月前才剛剛成為劍宗的金蘿紗也能明確感受到它了。

那是「勢」,屬於劍聖的可以干涉天地萬物的「勢」。

火焰之勢,只屬於一個人,一柄劍,

「炎聖」李維斯。

「怒劍十界紅蓮」。

即使在他死後,這份力量的傳承者也沒能改變那獨屬於李維斯的狂霸氣勢,這份「勢」的感覺,已然還是當年陳玄風曾經屢次見識過的「炎聖」的形態。

執掌「炎聖」力量的人沒有現身,卻使用了那龐大的力量干涉了戰斗的進程。

只見天塹東邊的沙地上,突然聳立起了一個半圓形的沙丘,而且不斷地加大,同時緩緩得想著天塹中段那處被斬斷的索橋遺址移動過去,當它移動到了大地裂縫的前面的時候,已經長大到十幾米高幾十米寬,仿佛是一座城堡了。緊接著,就在對面沙漠戰士們驚異和不解的目光里,一股熾熱的明艷紅光從沙丘的核心猛然綻放開來,帶著能夠將大氣扭曲的高溫,瞬間覆蓋了整個沙丘,直接將這千萬噸的沙礫融化成了熾熱的岩漿。

岩漿奔騰著涌出了懸崖,在無形而強勁的力量推動下仿佛一道噴泉一樣,瞬間砸向了對岸的峭壁,其中一部分念在了懸崖之間,另一部分向下灑落,跌進了上百米的地縫當中,前面的岩漿很快冷卻石化,後續的洪流卻源源不絕,蒸騰的熾熱空氣部落這邊駐守懸崖的戰士逼迫得節節後退,而兩岸之間凝固的沙石卻越來越多,到了這個時候,雙方都已經明白那個隱藏的人物究竟打算干什麼了,但是卻偏偏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沙礫凝結得越來越厚實。直到十分鐘過後,紅光一撤,那蘊藏在沙石當中的溫度仿佛以被同時收回了,只留下一道寬達十米,貫通兩岸的潔白石梁,將這條天塹的兩邊貫通,再無阻礙。

所有人都被這一場出乎意料的變動驚住了,其中也包括依舊逗留在漢諾司部落里的金蘿紗和陳玄風。

只是理由稍微不同而已。

「哥哥,這是……‘聖域’直接插手普通人的戰爭嗎?而且還是人類種族內部的斗爭,難道劍聖們的尊嚴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嗎?」金蘿紗遠遠看著那道石梁,不敢致信地問道。

聖域強者堪稱世界上最強悍的武力,從誕生之日開始,就是最最高貴的戰士,擁有著近乎變態的傲慢和尊嚴,如果在幾百年前,別說插手普通人的戰斗,就是面對獸人和精靈大軍,如果對方沒有「武帝」或者「箭神」那個級別的高手,劍聖們也決不屑於插手。雖然從「戰聖」雷門橫空出世之後,這種尊嚴的低限已經一而再再而參地下降,但是當人們看到一個劍聖用自己的力量干涉一場幾萬人的局部戰爭,而且場中甚至連劍皇級別的高手或者高級魔法師都沒有的時候,已然讓人不得不發出震驚的感嘆。

「哼哼,所以還遮遮掩掩的呢。」陳玄風冷笑一聲,目光遠遠遙望虛空答道︰「雖然說就是傻子現在也能夠看出出手的是什麼人了,但是似乎那個白痴的‘紅日騎士’以為只要他不直接露面,就可以抵賴過去呢。真是自欺欺人的家伙,如果李維斯知道繼承自己力量的是這種廢物的話,說不定會氣得活過來吧。」

金蘿紗微微皺眉,凝視著那座白色石梁說道︰「那我們做什麼呢?難得第一目標自己跑出來,卻偏偏是在這樣的公開場合……」

「不必擔心,今晚將要登場的恐怕不僅僅是一個玩火的,金蘿紗,我們只要出手將局面搞得混亂就好了,至於其他的,自然有人了結。」陳玄風意味深長地說道。

「哥哥是說……還有……」金蘿紗和陳玄風相處日久,立刻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陳玄風點點頭說道︰「嗯,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個,但是剛才‘紅日’出手的瞬間,我確實捕捉到了另外的被壓抑的‘勢’的存在,只是瞬間就消失了,看來那一個的控制能力遠在這個‘紅日’之上啊。」

「哥哥,那我們……」

「只要把‘炎沙軍’打痛了,那個自大狂自然會跳出來,只要他出來,另一個也不會坐視。金蘿紗,你平時少有用武技對敵的經驗,就趁著這個機會練練手吧。」

「好的。」少女點頭微笑,從背後取下參根將近一米長的棍子,片刻間合成了一柄雪色長槍。

當那貫通天塹的白色石梁散去最後的溫度的時候,早已整裝待發的「炎沙軍」立刻出動了重甲步兵開始搶奪石梁的控制權。重步兵這種編制是「佣兵帝國」正規軍才有的,沙漠部落根本內有這樣的隊伍,石梁雖然寬闊,但是馬匹和駱駝根本施展不開,所以當沙漠武士們不得不下馬提刀,用只有皮甲的身體去和全身重裝甲敵人對抗的時候,立刻就落在了下風。而且令部落的武士們更加憤恨的是,雖然「紅日騎士」英特雷達控制力量的能力在「聖域」里是倒數的,但是依舊遠超普通人的想像,這作石梁不僅路面平整,結構結實合理,兩邊居然還有兩道厚實的護欄,使得部落武士們將敵人擠下地縫的打算完全無法實現。

鮮血肆意地潑灑在沙漠上,尸體一個個撲到塵埃,彎刀和重甲的交鋒絲毫沒有懸念,須臾間「炎沙軍」就奪取了整個石梁的控制權。有了重步兵的保護,後面的大部隊也源源不絕地開了過來,幸好初時的人數不多,部落這邊終於調集了數千人馬將敵人堵住,而「炎沙軍」又是背靠懸崖列陣,比較不利,才暫時被遏制了腳步。只是這種陣地決戰本來就是正規軍團的長項,部落武士一旦下了坐騎失去機動能力以後,戰力也大為削減,所以當後援的「炎沙軍」漸漸開過石梁之後,戰況再一次想著不利於部落的方向傾斜,「炎沙軍」的步騎聯軍一步步地佔據了優勢,將自己的陣地不斷擴張,等到軍中的兩個「劍宗」級別的軍官出手,終於擊穿了部落一邊的抵抗,戰線直直向著部落駐扎的綠洲推進過去。

部落這邊也有劍宗級高手,但是僅有一位,就是前幾天帶隊圍住陳玄風和金蘿紗的武士長巴羅克,那個剛猛的大胡子戰士。然而同時面對兩個實力相差仿佛的劍宗軍官圍攻,大胡子巴羅克也是處境艱難,根本無法分出力量對付入侵的「炎沙軍」士兵。

金蘿紗就是等到這個時候才出手,一出現,就改變了戰局。

雖然金蘿紗僅僅是最低的一級劍宗,但是她修煉的是陳玄風自創的可以匹敵「武帝霸皇訣」的「聖杯斗氣」,即使不張開那強勁的「聖冰荊棘光環」,本身的神聖屬性斗氣也是極度強橫,甚至不下於一般的二參級劍宗。而且聖騎士本來就是為了戰場而存在的領袖式的戰士,很多技能都是以大幅度提升友軍戰力為目的的,憑著金蘿紗本身絕頂的光明屬性天賦,少女可以在隱瞞自身魔法神術修為,不用幻獸「聖天使」幫助的情況下,施展數十種聖騎士的魔法技能,其中甚至包括了能夠大幅提升全軍士氣和斗志的「領導術」。

憑藉金蘿紗那十級法師加上十級神術的龐大精神力,「領導術」早已被她修煉到了宗師級數,所以當她踩著「狂熱光環」,加持了「聖靈武冑」沖入戰場的時候,立刻成為了所有部落武士追隨的核心,而聚攏在她身邊的戰士們也紛紛得到了各種各樣的輔助神術,個個戰力倍增,很快就形成了一個突擊陣形,將「炎沙軍」的戰陣絞得七零八落。

與此同時,兩邊的魔法師也開始交手了。「炎沙軍」作為「佣兵帝國」的正規軍,自然配備了一支法師團,當然其中只有兩參個正法師,其餘數十人都是沒有那道法師資格的魔法學徒和魔修士,不過在「佣兵帝國」獨步天下的魔法大炮的輔助下,數十人集結魔力的攻勢竟然也相當於兩位九級魔法師輪番轟炸的效果了。

至於部落這邊,原本是沒有魔法師的,貧瘠的荒漠根本沒有維持魔法修煉的基本物資。所以,現在和「炎沙軍」打得熱火朝天的,正是自稱來自維京的旅行者陳玄風。

「法師團魔力注入,螺旋靈壓增幅,目標驗算鎖定,陽炎魔法大炮,發射」

「奉第四魔獄君主阿西諾加之名,號令熾熱與跳躍的靈魂,炎魔紫雷崩轟」

轟轟轟轟

「法師團魔力注入,螺旋靈壓增幅,目標驗算鎖定,陽炎魔法大炮,發射」

「奉第四魔獄君主阿西諾加之名,號令熾熱與跳躍的靈魂,炎魔紫雷崩轟」

轟轟轟轟

…………

(以上過程不斷重復,雖然作者寫書不要稿費,但是也不繼續佔據讀者的時間和眼光了。)

足以讓大陸絕大多數魔法師汗顏的強勁魔力,以及足以讓所有魔法師嘔吐的垃圾魔法技巧,在沙漠的上空演繹了無數耀眼的光火,卻沒有一擊落在地面上。

「佣兵帝國」的魔法大炮技術天下第一,其中鎮守帝都「碎星淵」的超級大炮「通天塔」更是讓巨龍也顫抖的絕世凶器。而在「通天塔」成功威名的指引下,「佣兵帝國」的煉金師們對於魔法大炮的要求也變得極度簡單,就是「更快、更遠、更強」,至於彈道的變化,特殊魔力效果的控制都在極其次要的位置,這種研究理念使得「佣兵帝國」的魔法大炮完全成了魔法版的巨弩,雖然威力強勁,卻只有直線和抛物線的攻擊,沒有其他變化。

至於陳玄風,則更是根本的一個魔法白痴,天生能夠魔武雙修的天才不是沒有,但是絕對不會是他這個異世界來的游魂,因為他的心里最深處始終和魔法有著本能的隔膜,卻沒有對於魔法的認同,那是只有從心智未開的幼年開始培養才能形成的根基。而陳玄風的前世只學到了「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一世又帶著前世的成熟的性情轉生,直接跳過了心靈成長期,所以雖然得了一身通天武功,對於魔法卻始終是能知、能用,卻不能練。

以前陳玄風有兩次得到過使用超自然力量的能力,一次是伴生魔獸冰風賦予他的冰火雷參系魔法,一次是靠著大量飲用「永恆聖杯」的聖水得到的光明神術,只是冰風死後,伴生魔法自然消散,而光明神術則在轉化成單一的二十級「活力光環」之後,又被他借助魔界魔神的力量污染成了更強「魔動光環」,至於真正的攻擊法術則一個也沒有了。

有人說不勞而獲的事情總會讓人向往,陳玄風自然也不會例外。經歷了兩次憑空獲得魔法的機遇之後,陳玄風對於這種事情已經相當有興趣了,尤其是當他在利用「魔刀虎魄」吸收了「大惡魔王」巴托的半顆魔核和一縷魔靈之後,更是驚喜地發現,自己作為「虎魄」的主人也有受益,體內的「深淵魔龍王」的部分龍氣和「大惡魔王」的殘缺力量互相彌補,使他擁有了半煉獄生物的體質,這種體制除了讓他的**象歷代「凶劍噬魂」的兵主一樣不會衰老之外,還代表了他可以得到煉獄魔神們的認可,通過獻祭的方式和魔神締結契約,借取魔神的法力施展魔法。

魔神也是神,在純粹的力量層面和戰神光明神等等沒有本質區別,他們不會賦予信徒神術,只會締結契約。契約的種類和效用有很多種,獻祭者得到和付出的比例除了取決於祭品的數量和品質以外,還需要視乎獻祭者本身的力量程度,畢竟魔神們沒有所謂道德之類的概念,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會得到魔神的尊重,如果是卑微的史來姆,即便拿出光明教皇的靈魂也休想獲得魔神的青睞。陳玄風剛好是頂尖的強者,雖然他不是劍聖,但是也相差仿佛。而且他的力量中還帶著一絲大地母神蓋亞的氣息,更是讓魔神們不得不對他的獻祭加倍尊重。

至於祭品嗎?更加不成問題了。聖殿屬下的各國人口將近八千萬,其中的信徒超過六千萬,剔除掉不夠虔誠的和沒有力量的,剩下那些本來就是獸人佔領軍重點打擊的對象,經過一輪輪的清洗,被獸人俘獲的光明信徒中的強者已經超過了參萬。而在陳玄風打出「以聖制聖」的旗號創建親善獸人的「聖愛天國」之後,對付人類中的光明信徒的任務就一直是由這位狼人領主負責的,在利用恐嚇、誘騙、收買、催眠等等手段將俘虜中的大部分變成了「聖愛天國」的骨干之後,剩下的數千死硬分子全都是力量強橫、意志堅定、信仰純潔的人物,於是正在滿世界尋找祭品的領主大人立刻假公濟私,將這數千充滿光明的純潔靈魂奉獻給了地域的各路魔神,在某個無良的大巫妖指點下,連續簽訂了幾十個極為有利於自己的強力契約,一舉獲得和足以匹敵光明聖殿的大神官長的魔法力量。雖然這種不勞而獲的力量在靈活性上甚至不可能和正牌魔法師媲美,陳玄風自身更是不懂得魔法應用的高深理論,但是單憑著那浩瀚到近乎無窮的魔力數量,就足以讓他可以用魔法盡情欺負普通的十級魔法師了(仔細想想,這個情形似乎和「紅日騎士」非常相似啊)。

今日一站,陳玄風怕上個月才剛剛交過手的「紅日騎士」認出自己,所以壓根沒有打算動用武技,正好看到「炎沙軍」的魔法師架起魔法大炮正準備轟擊綠洲,立刻動手和他們對轟,因為正好是自己最喜歡的純粹魔力的消耗戰,所以陳玄風甚至沒有將目標鎖定在魔法師本身上,而是像打鳥一樣瞄準了魔法大炮發射的火焰炮彈,用一記記同樣強力的魔法將魔法大炮的攻擊全部攔截了下來,可謂玩的興高采烈,根本沒有顧忌兩邊軍隊的死活。

陳玄風可以不管傷亡,但是「佣兵帝國」那邊就不行了。本來雖然金蘿紗的投入使得部落這邊的形式好轉,但是終究人數不夠,無法徹底扭轉勝負的天平。可不久之後另一支意外的援軍的到來,卻真正打破了「炎沙軍」的優勢。

一支大約參千人的騎兵部隊突然出現在了天塹另外一面的「炎沙軍」背後,一輪突襲就讓毫無防備的正規軍團損失慘重,雖然這支部隊數量有限,但是完全是最精銳的沙漠佣兵集團,完全采取游斗的他們牽制了大批的「炎沙軍」的主力,讓敵人顧此失彼,無法放心穿過石梁攻擊漢諾司部落。沒有了源源不絕的後續部隊的另一半「炎沙軍」攻勢立刻減緩,而金蘿紗也看出了機會,帶領身邊的人打出了一個漂亮的反擊,成功地再次將敵人擠回了石梁通道處,形成了新的防線。

面對這種進退維谷的局面,一直不願路面的某人終於無法沉默了。

「一群廢物,統統給我退下!」

隨著那一聲張狂的呵斥,沖天的金紅火焰再次照亮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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