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吧。」蘇祈也拉過單心的手,「單心,其實你真的挺漂亮的。我相信你這麼走出去,絕對能讓夏宥銘移不開眼楮。」
「很漂亮,真的。謝謝你蘇祈。不過跟他沒關系。」單心說道。
蘇祈緩緩吐了口氣,她也不知道單心和夏宥銘之間到底算是怎麼回事,這些事情,還是只有他們兩自己解決了。
挽上單心的手,帶著她來到夏日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四十多了。超過宴會開場十多分鐘。本來這樣的宴會,女人來晚一點也就算了。偏偏這是一個有著高層參加的宴會。遲到的話,會讓人覺得比高層還要耍大牌哦。
單心下了車子,就拉著蘇祈往電梯里跑。可是蘇祈卻反而把她拉了回來,說道︰「別急啊。跑著沒形象。」
「你不是酒店員工當然無所謂啊。」兩人進了電梯之後,上了二十六樓。
二十六樓的大廳里透著明亮的燈光。不少人說話的聲音傳來了。
可是她們兩還沒有走到大廳門前呢,就看到雷漠從大廳里走了出來,一手還拿著手機。這個時候,蘇祈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
雷漠看到了她們,放下手機,微微一笑︰「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蘇祈挽著單心就說道︰「我是陪單心來的,又不是陪你來的。」
「一樣一樣。跟我來。」說著他伸手就拽過蘇祈,也不理會單心,直接走向了身後的電梯。
「啊啊,你干什麼?放手啊!我……」蘇祈的聲音被電梯門隔開了,單心站在那走廊上也跟著猶豫了起來。蘇祈倒不用擔心,雷漠很喜歡她的樣子,兩人可能都已經算是在談戀愛了。
那麼現在,她……要不要進去呢?打扮了這麼久這麼漂亮,不進去多可惜啊。可是要是進去的話,她就一個人還不是會被人家當笑話說。
就在單心猶豫著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黃薇薇一身紅色的禮服走了出來。在看到單心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好一會才說道︰「哦,原來是你啊。打扮這麼漂亮,還真看不出來了。」
她在單心面前停下了腳步︰「很意外我會出現在這里吧。宥銘在非洲那邊的夏日酒店有一部分的股份的是爸爸的。我爸爸前幾天也正式辦了手續,把那邊的股份給我。這樣我也算是夏日酒店的人了。」
單心微微一笑,道︰「那恭喜了黃小姐。」
「不用恭喜我,瞧瞧你自己。喲,這裙子好像是XX的呢,打完折也要個一萬多吧。是地攤仿制品吧。兩百塊買下的嗎?你一個小員工,酒店宴請的宴會都遲到,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算遲到扣獎金呢?哦,對了,今天我去送宥銘爸爸媽媽上飛機了。夏爸爸說,讓我注意你一點,別讓你弄什麼花樣出來。……」
「黃小姐,」單心打斷了她的話,「我有些不舒服,就先離開了。你們好好玩吧。再見。」
單心轉身走向了電梯,一旁的高層電梯也正好打開了門。夏宥銘沉著臉,一邊整理著西裝衣袖一邊走出了電梯。他應該是剛從辦公室換西裝下來的吧。平日只要不是上班,不是正式場合他不太喜歡穿西裝的。
夏宥銘在看到單心站在那里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就直接走向了大廳。
黃薇薇帶著那勝利的微笑,跟著夏宥銘一起走進了大廳中。
單心長長吐了口氣,走進打開門的電梯中。靠在那電梯里,看著鏡子一般的電梯牆映出的那美麗的身影。美麗有什麼用呢?蘇祈還說絕對能讓夏宥銘移不開眼楮,可是人家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何必要為他傷心呢?現在的他應該擁著黃薇薇說著感謝員工的話了吧。
其實黃薇薇也說對了一點。夏宥銘注定是要跟她在一起的。他們才是真正的般配。單心對于夏宥銘來說,只是一段時間的游戲罷了。
*
在單心和夏宥銘已經逐漸冷卻下來,如此形同陌路的時候,雷漠和蘇祈已經打得火熱了。
單心甚至會在蘇祈來找雷漠的時候,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
夏天的炎熱已經到了尾聲,十月的涼意漸漸逼近了。小夜班是酒店最輕松的班了,不過餐飲部則正好相反,小夜班是最忙碌的時候。
在酒店四樓的豪華餐廳中,一張臨著落地窗的小桌子旁,坐著的正是雷漠和蘇祈。這幾天蘇祈幾乎天天來和雷漠一起吃飯。反正這酒店也是雷漠的,吃多少又不用給錢。
不知道雷漠說了什麼,讓蘇祈笑得很開心的模樣。這樣的高級餐廳總是那麼安靜,就連蘇祈的笑都是輕輕的。
突然一串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安靜,餐廳的領班皺皺眉急急看了出來,那在餐廳里跑著的竟然是穿著酒店制服的清潔工單心。這是在酒店最不允許發生的事情啊。
單心沖到蘇祈面前,還在喘息著就說道︰「蘇祈,馬上送我到火車站,我要回家看我媽媽。快點,列車要開了。」
蘇祈一頭的霧水,看著單心身上的衣服,她應該是正在上班吧。
單心急了,伸手就拉著蘇祈就走︰「快點!快點!我就求你這一次。」
在領班還沒有來得及干涉的時候,單心已經拉著蘇祈,再次從這個安靜的餐廳跑了出去。
雷漠皺著眉頭,拿出手機,撥打了蘇祈的電話。好一會蘇祈才接听了電話,只是她已經開著車子,載著單心飛快駛向火車站了。
「那個單心怎麼回事?」雷漠的聲音已經明顯的有些責備的意思了。他是這家夏日酒店的總經理,怎麼連自己的員工都敢當著他的面翹班啊。
蘇祈用著藍牙,把車子開得飛快。她在C市上的大學,知道A市到C市的城際列車時間表。這個時候,趕快一點還能上車,錯過了這趟車,就只能再等兩個小時了。
蘇祈對著藍牙耳麥說道︰「單心媽媽突發並發癥,病危了。她現在要趕回去見媽媽呢。我開車一會再說。」
說完,她就掛斷了手機,雷漠憤憤地看著手機,看著面前的燭光晚餐。隱約記得上次不是說單心媽媽手術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