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瘋狂下來,蘇祈教了單心很多。例如在美容院辦了月卡,從頭發,到腳趾頭都有服務的內容。逛了名品店,雖然只是逛沒有買。沒買的原因一個是單心還不習慣買一件上萬塊的衣服,而且她在酒店上班,大多數時間是穿著酒店的統一制服的,也不需要太多的衣服。
不過酒店很多人都看到了單心的變化。她確實變漂亮了。
晚上在夏宥銘洗澡的時候,她靠在床頭,從床頭櫃中拿出了媽媽的相片。在房間中,她還是盡量讓自己的東西隱藏起來,就算有人來了,不仔細觀察也很難發現這是兩個人的房間。
她對著相片中的媽媽說道︰「媽,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生氣。但是,媽,我現在真的恨快樂。其實過日子也就是這麼簡單的吧。」
夏宥銘只腰間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就走了出來。完美的身材讓單心臉上禁不住紅了起來。雖然這段時間,兩人的身體已經漸漸磨合了,但是她還是不由地會臉紅。
夏宥銘一手拿著毛巾,擦著頭上濕漉漉的頭發,坐在床邊,說道︰「明天我去出差一段時間。可能時間上會比較長。你要是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就找雷漠吧。」
在他們確定關系的時候,單心就跟他有過約定。她只是小三,所以他們的關系能瞞著就瞞著。在酒店也要裝著冷漠,讓那些流言蜚語漸漸消失。
雷漠是少數知道他們關系的人,當然,這不是夏宥銘說的,也不是單心說的,而是蘇祈說的。要知道女人對枕邊人的防範都是很低的。
單心點點頭。夏宥銘的唇已經在她點頭的時候,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濕漉漉的頭發掃過她的臉頰,她本能地回避了一下。
這一下,讓夏宥銘很不爽地雙手捧起了她的臉,狠狠吻上她的唇。
單心急忙將媽媽的相片放回了櫃子里。也許是明天即將離開,所以夏宥銘在床啊上有些瘋狂。做著酒店的行業,他自然知道很多酒店里特有的小宣傳卡片。那種附在那種氣球上的卡片。雖然有些瘋狂,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單心的反抗。
因為是他,所以單心沒有拒絕。
因為是他,所以單心沒有害怕。
因為是他,所以單心完完全全地交付了自己。
*
夏日酒店的大廳飄揚著優美的鋼琴聲。那彈琴的白裙女孩子是附近藝術學院里的學生。這樣的清晨,酒店里還很安靜。幾撥早起的客人已經離開了,至少也要到中午才會有些人來。
大夜班正是在這個時候和白班交班的。
單心和同事站在總台的右邊,說著交班的事項,一切還沒有結束,她口袋里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好一會了。領班一說解散,她急急地掏出手機接听了電話。
「喂,你干嘛啊,一大早的。」
「找你吃早餐。上來啊,在餐廳。」
「員工餐廳?」
「是員工餐廳對面的客人餐廳。雷漠那家伙點了一大堆,然後趕著開會走人了。現在就我一個人在這里呢。」蘇祈的聲音帶著一些嘟囔,估計是邊吃著,邊說的電話。
單心猶豫了一下,才答應著走向了電梯。
而在總台,剛接班的兩個接待小姐就低聲說道︰「她其實挺可憐的。」
「是啊。以前還和夏總有關系呢。看看現在,夏總來上班見著她,看也不看一眼。還和同事的關系弄得這麼僵。」
「小三有幾個好下場的。」
單心走向四樓的餐廳,餐廳的門童看到她一身酒店制服,甚至沒有為她開門。在她經過之後,他才小聲對一旁的服務生說道︰「那個就是單心啊。她好像跟雷總的女朋友挺熟的嘛。好幾次看到兩人一起吃飯了。」
「哼,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沒人要的破鞋。現在她名聲也丑了,夏總也不要了。她長得也不怎麼樣,我看她以後難嫁了。」
「她和夏總分了?」
「是啊,上次下大雨的時候,我還看到夏總自己開車走了,她一個人躲在酒店大廳回不去呢。活該!」
單心在那落地窗前的小桌子看到了蘇祈。每次雷漠帶蘇祈都是坐在這個位置的。而那張小桌子上也擺滿了食物。中餐,有魚粥,小菜,水果什麼的。那精致的青花瓷碗讓這些食物看上去都很貴的模樣。
蘇祈一邊吃著粥一邊說道︰「吃吧,吃吧。他一點沒動過呢。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夏宥銘怎麼就三天兩頭不用上班啊。」抬頭間看到了單心,她已經比一個多月前,她媽媽剛走的時候有精神多了。臉色也自然白皙紅潤了起來。整個人看著都漂亮了起來。
「誰說的?」單心一邊坐下盛粥,一邊小聲說道,「他去D市出差了。」
「難得哦。我還以為他又爬山露營什麼的去了呢。」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哎,吃完去我們健身會所玩玩吧。辦張我的月卡怎麼樣?我這個月沒完成額度呢。反正你現在有錢了。」蘇祈笑得那叫一個賊啊。
「單心!」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她們之間的悠閑。兩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就看到站在她們桌子旁的黃薇薇。
黃薇薇一身粉黃色的雪紡裙子,陪著黑色的小西裝外套,看上去倒是比以往年輕了一些。她的身旁站著一個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男子。那男子很高,大概能有一八五左右。他那張立體感很強的臉,表明了他混血兒的身份。一身黑色的運動裝,在他身上同樣顯出高貴來。
黃薇薇臉上揚著得意的微笑,語氣輕蔑地說道︰「你這麼穿著制服坐在客人的餐廳里吃飯,會讓人誤會的。也許不明白的人,還以為酒店的服務生上班時間也能這麼放肆呢。要不,你的額上貼張字條?就寫︰我是總裁小三,這樣人家估計就能理解了。哦,我忘了,現在夏宥銘已經和你沒有任何聯系了吧。當初拿著我的錢走人多好啊。看看現在,同在一家酒店,三天兩頭見一面,卻連句話都說不上。唉,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