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前期的考察宣傳,夏宥銘他們並不吝嗇地租下了市區的一條小巷子里的一棟六層自建房。
夏宥銘的房間就安排在三樓對著街面這邊的大房間。因為當初夏宥銘說他也將參加前期考察之後,這棟房子做了裝修。不過三天的時間,就把地板牆面天面都做好了,床櫃子也都是咱新的。就連浴室都是嶄新的。
夏宥銘是真的醉了,靠在牆上,閉著眼楮,呼吸間都是酒味。
單心只能伸手進入他的褲子口袋,找著鑰匙。夏宥銘微微垂著眼,看著忙碌著的單心,笑道︰「沒想到會再見到我吧。」
單心沒理會他,找到了鑰匙,打開了房門。房間中家具嶄新的味道,讓單心皺皺眉。想夏宥銘這樣愛完美的男人,怎麼會忍受住在這里呢?
在單心猶豫著的時候,夏宥銘已經轉身撲到了她的身上。單心腳步不穩,整個人就被他帶著撲倒在那張白色的大床上。
身後的重壓,讓單心很不習慣,她不安地扭動身子,說道︰「夏宥銘起來啊!」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餐館散了之後,那些夏日的人就都不見了。現在想讓人幫忙,給他醒醒酒都不行了。
夏宥銘帶著酒氣的溫熱氣息撲在了她的臉上。他低低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那時候沒有跟我一起死?」
多少次在夜里,問道的問題,現在終于能在她面前問了出來。
單心苦苦一笑。為什麼不一起死呢?她也想過要一起死啊。可是最後看著他那痛苦的模樣,她還是放棄了。
可是夏宥銘沒有給單心回答的機會,他的手上,直接扯下了她的裙子。
那是他們認識一來,最瘋狂的一個晚上。至少對于單心來說是那樣的。
在一切結束之後,夏宥銘也因為醉意,而睡著了。單心動了動發酸的身體,在那明亮的燈光下,看著夏宥銘的睡顏。這不是第一次看他睡著了,但是卻還是讓她那麼心痛。他的額發因為趴著的姿勢,而垂下,露出了額角上的一個疤痕。那猙獰的傷疤提醒著單心,曾經的痛苦的時候。不知道那個時候,他是怎麼過來的。
她帶著那錢,上了城際列車。逃一般來到E市的時候,在一家小小的報刊亭里,看到了報紙,上面有著他被送進醫院報道。
看到這報道之後,單心就昏倒了。是好心人將她送到了醫院,同時診斷出她懷孕了。不過似乎情況不是很好。就這樣,她直接住在了醫院了。特護都是在醫院上班的于誠幫著請的。當然費用都是用單心的錢。
回想那段時間的痛苦,回想著懷著揚揚的心酸,在這個時候,單心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可是淚水滴下,她卻捂住了嘴,不讓因為自己的聲音而吵醒夏宥銘。
單心還是決定離開這里。雖然身體還恨不舒服,但是揚揚還放在欣悅那里呢。揚揚從小都是跟著她睡的,只怕現在都還在等著媽媽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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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多,單心回到小區,敲開于誠家門的時候,欣悅的眼楮已經半眯著的。看到是單心,讓她進來之後,說道︰「揚揚不肯睡。說是要等你呢。」
單心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媽媽。」小小的揚揚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一下撲進了媽媽的懷中,小腦袋就靠在了媽媽身上,一下閉上了眼楮。
單心親親那小臉,才說道︰「我帶孩子回去了。麻煩你了。」
欣悅點點頭,隨口問道︰「都一點多了,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啊。」她也是現在才看到牆上的鐘指向一點二十幾分的。
本來就是一個隨口的問題,欣悅也沒有想到單心會回答的,本想著,直接關門回房間睡覺了的。可是單心卻站在門前,猶豫著的樣子,沒有離開。難道真讓她說對了。今天真的發生了什麼不一樣的事情?
欣悅的眼楮一下睜得大大的了。「怎麼了?今晚出事了?」
單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遇到孩子的爸爸了。」
「啊,真的?」欣悅一副吃驚的模樣,「那你們母子兩的苦可就到頭了。他爸爸是不是真的很有錢啊?是不是很愛你啊……」
欣悅還沒有問完,單心就說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這是他的孩子。」
從今晚的接觸來看,夏宥銘對她確實是有著誤會的。她當初為什麼不回去找他呢?說不上來為什麼。只是經歷那麼多的痛苦,那麼多的波折。很累,累得只想好好過幾天平靜的日子。而現在就是這平靜的日子,可是已經被夏宥銘的到來打破了。
是休息夠了吧。上天安排這場相聚,讓他們繼續愛下去。
可是單心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如果是孩子剛出生的話,她還能大聲告訴他,這是他們的孩子。可是現在卻讓他先誤會了。
「當然要說。每個人都有爸爸媽媽啊。揚揚應該得到的父愛,你不能給他弄丟了吧。單心姐,也許一切都很簡單。過幾天,他就會借你們回家了呢。」
單心苦苦一笑,看著懷中已經熟睡的揚揚,道︰「明天再說吧,我帶揚揚回去睡了。」
欣悅點點頭,給單心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只是愛是不需要的加油的。
*
夏宥銘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中午了。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床。如果不是脖子上微痛的咬痕,夏宥銘甚至會覺得那是一場夢。
他揉揉眉心,低聲道︰「單心,就這麼急著跟我撇清關系?哼!」
他正要爬起床,放在床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過手機看著那上面的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听了。畢竟現在是在出差中,任何陌生號碼都有可能是客戶。
「喂,你好,我是夏宥銘。」
手機一陣沉默,就在夏宥銘以為這只是一個打錯的電話的時候,手機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夏宥銘,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夏宥銘一個冷笑,道︰「昨晚急著走,現在又想起小三來了?」
「小三?」
「我是你說的小三啊。真的風水輪流轉啊。哦,我連小三都不是,只是一夜。做完就走的那種。」
「夏宥銘!」手機中的單心吼了起來,「你胡說什麼?還是說,我們分居三年的時間,你已經在法院申請離婚了?」
夏宥銘又是一個冷笑︰「申請離婚的應該是你吧。要不然你怎麼可能和那個胖子結婚呢?」
「你……我告訴你,我和那個男人沒有一點關系。還有,今晚在那天我們見面的肥羊王,我請你吃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如果你不來的話,你會後悔的!」本來單心是打算好好說話的,但是沒有想到夏宥銘會說得那麼的難听。
夏宥銘沉默了一下,才緩緩問道︰「當初,為什麼不和我一起死?因為你怕了。你怕死,是嗎?現在,又為什麼要請我吃飯?因為你想回到我身邊,至少我有錢。」
「夏宥銘,你太讓我失望了!以你對我的了解,我會為了錢嗎?今晚你不來的話,你一定會後悔了。」話畢,單心就掛斷了手機。
夏宥銘坐在那白色的大床上,看著手中的手機,許久沒有一點動作。三年來,他的心中,一直在怨恨著單心。恨她的離開,恨她沒有選擇一起死。
但是既然現在單心都活著好好的,那麼他又怎麼還能糾結在那段感情里,讓自己難受呢?
所以在沉默了很久之後,夏宥銘撥打了這次前期考察跟來的唯一一個女員工,也是才進公司不到三年的新人傅美的手機號,在手機中對她說道︰「打扮漂亮一點,晚上我請你吃飯。」
能突然接到夏總的邀請,那傅美自然很高興。要知道,雖然夏總人是冷漠了一點,但是還有一個多金鑽石男的。
*
這樣的秋天,肥羊王的生意都是很好的。
大廳里坐滿了人,在另一邊的一個的包廂里,單心將揚揚安置在了給兒童專門準備的椅子上,點了餐之後,就對揚揚說道︰「揚揚,乖。一會爸爸就會來了。你要乖乖的,要不爸爸就要走了,不理你了。」
揚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單心為他整理了一上的衣服。為了能給夏宥銘一個好印象。今天她和兒子穿著母子裝。一樣的牛仔褲,一樣的紅色衛衣。
單心對著揚揚一笑,忍不住親親他的小臉。想象著,當夏宥銘听到孩子叫他爸爸的時候,他是怎麼樣的表情。
包廂的門被打開了,服務員身後跟著的正是夏宥銘。
單心一笑,他還是來了。雖然那個電話的語氣並不好,但是一切都將從現在開始改變了。
只是在服務員退出去之後,夏宥銘上前走了幾步,他身後那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就露了出來。
夏宥銘嘴里叼著一支煙,隨意地坐在了單心的對面,就問道︰「你老公沒來啊?」
揚揚很乖地按著原計劃,張著小嘴,準備叫爸爸。可是單心卻一下點在了揚揚的小嘴巴上,說道︰「揚揚,叫叔叔。」那個女人,緊緊挽著夏宥銘的手臂,不時還親密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原來昨晚只是他喝醉了的一時興起罷了。他既然已經有了愛人,她又何必要堅持呢?
揚揚瞪著一雙大眼楮,一下爸爸,一下叔叔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叫,只能伸著兩只小胳膊,想要鑽到媽媽的懷中去。
夏宥銘對揚揚的怕生也不理睬,直接說道︰「想談什麼?離婚吧,今天民政不上班,後天周一吧。反正我也要在E市待一段時間,閑得很。」
按照法律,分居兩年,可以判定為沒有夫妻感情破裂離婚。而對于夏宥銘來說,妻子失蹤三年,可以隨時申請撤銷婚姻了。但是夏宥銘沒有這麼做,而單心要是提出離婚的,法院也一定能找到他的。他的地址沒有變,身份沒有變。三年里,他沒有收到單心的任何離婚申請,所以他們的婚姻還是存在的。
單心緩緩吐了口氣,這個局面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咬咬唇,說道︰「那好,明天早上,民政局門口見吧。」說完,她就抱起了揚揚,大步朝外走去。她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回頭,撲倒夏宥銘的懷中去哭。她的堅強,讓她不能這麼做。
出了餐館的大門,她的眼中已經染上了淚光。她將揚揚放下,俯子說道︰「揚揚,媽媽帶你換個地方吃飯吧。我們去吃肯德基怎麼樣?」
揚揚揮舞著小手,高聲歡呼著。單心擦擦眼角的淚水,給了揚揚一個微笑。這次見到夏宥銘本來就是意外,那麼就當從來沒有見過他吧。
單心在站起身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朝著地上跌了下去。
揚揚不過是兩歲的孩子,一時間,害怕地哭了起來,一個勁地叫著媽媽。
很多人圍了上來,肥羊王的老板也急急跑了出來。一看這一個昏倒的女人,一個兩歲的孩子,連忙問道︰「這……有人認識他們嗎?」人群中沒有人回答,他蹲子來,推推單心,可是單心卻沒有一點反應。老板就問那還在哭泣著的孩子︰「孩子,先告訴叔叔,你爸爸呢?你家電話多少啊?」
可是孩子還是一個勁的只會哭。老板無奈地只好先報警了,然後正要撥打120的時候,揚揚突然大聲喊道︰「爸爸!爸爸!」
老板連忙問道︰「誰是你爸爸啊?」揚揚的小腿馬上跑到了剛出門的夏宥銘面前,扯著他的褲子,就哭喊著︰「爸爸,爸爸。」
夏宥銘的臉上一沉,但是他的目光在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單心的時候,馬上甩開了身旁的傅美,直接沖了過去。
「單心?他怎麼昏倒的!」夏宥銘大聲吼著。
餐館老板也一臉地無辜︰「我也不知道啊,她自己就這麼昏在我門口了啊。」
夏宥銘根本沒有多想,橫抱起單心,就朝後面的傅美說道︰「帶上那小子,跟我過來。」他那銀灰色的跑車,在街道上開得飛快。來到這座城市也已經好幾天了,也能很快確定醫院的方向。
在將單心送到急診室之後,夏宥銘總算能稍稍冷靜下來,看看身後一直跟著的傅美和那小子了。
揚揚的眼楮還是紅紅的,但是已經不哭了。夏宥銘蹲子,平視著他,問道︰「叫我什麼?」
「爸爸。」
「誰教你的?」
「是媽媽。」
「那你以前的爸爸呢?」
「在夏日酒店。」
揚揚的回答讓夏宥銘吃驚地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夏宥銘。」
傅美低呼道︰「夏總,這是你兒子啊?」
夏宥銘的心一下也亂了。他拍拍孩子的小身子的時候,就感到了他衣服口袋里裝著的紙。他抽了出來,那是一份醫院的證明。竟然是揚揚的出生證。揚揚出生在八月底,而父親的名字一欄,寫著夏宥銘三個字那分明就是擔心的字跡。
八月底的孩子,那麼受孕的日子就應該是……看著眼前這個小子,夏宥銘真的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是他的孩子。
這個時候,急診室的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看著眼前的夏宥銘就說道︰「又是你啊。你就不能對單心好一點嗎?」
夏宥銘站起了身子,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醫生。作為醫生是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的,而眼前的人應該認識他。「于誠?」他試探著喊道。畢竟對這個曾經被他打過的小醫生,他見的次數不多,而且是這麼多年了,也忘記得差不多了。
于誠白了他一眼,道︰「虧得單心那麼艱難地給你生了兒子,還那麼辛苦地一個女人帶著你兒子。現在好了,一見面就昏倒了。」
「她到底怎麼樣?麻煩你有點醫生的職業道德。」夏宥銘著急地問道。
「沒事,休息一下,緩口氣,補充點安神的,讓她睡一下,醒了就出院。」于誠剛要離開,又轉回身說道︰「那個,平時都是我和我老婆,照顧單心母子的。今天我臨時調班的,我老婆也是夜班。單心這邊你自己看著點,還有你兒子,他晚會睡覺前都要喝牛女乃的。你要是去下面超市買牛女乃的話,一定要XX牌的兒童牛女乃。單心打了點安定,一時半會不會醒的。哦,揚揚大概十點多這樣睡。今晚就讓他先睡醫院吧,我給你開單子去。貴賓病房是吧,大總裁。」
這一次,夏宥銘沒有反駁的余地了,只是將揚揚抱了起來,緊緊抱著。
傅美看著夏宥銘的狀況,小聲地問道︰「夏總,要不我去給你買牛女乃吧。」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等送去病房了,我在帶孩子一起去。」
等著將單心送到了病房,辦好了手續之後,夏宥銘就請護士幫看一會,自己帶著揚揚去了醫院門口的超市。
看著小家伙,也不哭,也不鬧的,就這麼牽著他的大手,一起在超市中找著他熟悉的牛女乃。當然揚揚在找到牛女乃之前,先找到了小蛋糕,棒棒糖,還有一包海苔。
夏宥銘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那熟練的樣子,就笑道︰「揚揚,你媽媽平時也帶你去超市嗎?」
「嗯,媽媽還帶我去幼兒園,和菜市場。」孩子的聲音懦懦的很好听。
「你不怕我了嗎?」想著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揚揚連話都不敢說。
「你是爸爸。」
「你以前見過我嗎?」
「照片,家里有照片。」原來單心一直都沒有隱瞞孩子,那麼為什麼不去找他呢?
夏宥銘疑惑著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叫媽媽去找爸爸呢?」
「啊,什麼?」孩子對這個問題,沒有辦法理解,只能這麼問道。夏宥銘一笑,換了個話題︰「那以後就和媽媽一起跟著爸爸住,好嗎?」
「嗯。」揚揚很懂事,同時他也找到了他的牛女乃。
回到醫院中,揚揚喝了牛女乃就很快睡著了。不愧是貴賓病房,除了一張豪華的病床外,還有著浴室,櫃子,電視機,一張華麗的大沙發,那沙發足有單人床那麼寬,就是夏宥銘睡上,都沒問題。
夏宥銘將揚揚抱上了沙發,用一張醫院里提供的被子給她蓋上之後,回到了病床旁。按時間算,藥力應該已經過了,可是卻還沒有看到單心醒過來的跡象。
終于單心的睫毛扇了扇,夏宥銘很快握住了她的手。單心醒了過來,就看到了夏宥銘關切的眼神。
他說道︰「單心……」頓了好一會,他才說道,「我們的兒子睡著了。」
單心扯著嘴角,成了一個弧度,可是眼角卻滴下了一滴淚水。
*
秋季也有艷陽高照的時候。海島夏日酒店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停在了門前。車子上下來的夏宥銘一身軍綠色的戶外運動服,一邊戴上露指手套一邊朝里喊道︰「喂!出發了!」
酒店大廳里,單心也是一身的軍綠色戶外服,頭上戴著一頂同樣顏色的翻邊帽子,拖著兩個大背包走了出來,喊道︰「幫忙啊!這個也太重了!不是去兩天一夜而已嗎?怎麼有這麼多的東西收拾啊?」
夏宥銘笑著,幾步上前,將兩只背包都拎了起來,甩到了車子里。這時,大廳里又跑出了一個小人影,一樣的一身軍綠色戶外服,小小的模樣,帥氣極了。
夏宥銘忍不住從車子里拿出了自己的相機,對著揚揚就拍了幾張。
單心溺愛地笑著,揉揉揚揚的頭發,將他抱上了車子。
「揚揚!揚揚的帽子還在這里呢。」一邊喊著,夏爸爸一邊走了出來,還邊說道,「你們想再度蜜月沒人管,別讓孩子跟著受罪啊。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不方便的就馬上回來。反正開車不用二十分鐘的。」
單心接過那頂小帽子,朝著車外的夏爸爸,還有跟出來的夏媽媽笑了笑。夏宥銘上了車子,說道︰「放心吧,大不了當去秋游,晚點回來行了吧。」
他原來的意圖是想帶著單心回到他們曾經那座小木屋的,讓爸爸媽媽看著孩子。可是這三年揚揚都是跟著單心的,一時也不肯離開她。白天還行,晚上是非要跟媽媽睡的。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到這類似的小木屋去玩,權當是一家人秋游了。
那間小木屋,還是當初的模樣。曾經他們第一次擁有對方的那張床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夕陽西下的時候,陽光依舊從樹葉間灑落下來。斑斑點點的,好看極了。
單心坐在木屋前的台階上,看著揚揚拿著小樹枝,在跟那些螞蟻玩著,她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夏宥銘兩只手,拿著三只碗走了出來,一下都放在了台階上,在單心身旁坐下,甩著手說道︰「下次讓他們在木屋里放幾個隔熱碗才行的。」
單心看著他笑了笑。夏宥銘也笑了起來,看向了那玩著螞蟻的兒子,說道︰「單心,謝謝你,那個時候,沒有選擇跟我一起死。要不然我現在一定後悔死了。」
「那樣的話,你都死了還會後悔啊?」單心道。
夏宥銘又笑了起來。看著兒子沒注意,就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個吻,道︰「單心,從今天起,我們的幸福就要到來了。」
「嗯。」單心應著,看著身旁優秀的丈夫,不遠處可愛的兒子,在心中說道︰「媽媽,我的幸福來到了。」
雖然經歷了很多曲折,但是現在終于能過上平淡而幸福的日子了。看著揚揚的笑臉,就覺得曾經的一切痛苦,都只是輕風而已。
夏宥銘端起了碗,朝著揚揚喊道︰「揚揚,過來吃面條。難道爸爸煮一次呢。爸爸喂你。」
揚揚笑著丟掉了手中的樹枝,坐在夏宥銘的下面台階上,仰著頭,說道︰「我是小魚,爸爸釣魚。」
夏宥銘就笑著,將面條吊得高高的,緩緩放在揚揚伸出來的小舌頭上。
單心則拿過了相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總裁大人小三跑了》正文完結)
蔣克遠番外︰
第一章︰他是壞人
D市的夏日酒店是一套別墅式的度假酒店。有著溫泉,釣魚,高爾夫等的休閑類服務。
在這些小別墅中,位于大門不遠的一座,卻不屬于夏日,而是屬于蔣克遠的。蔣克遠是D市龍頭企業,一家房地產的大少爺。說是大少爺,但是實際上,他有著集團的股份,運用著特別的手段管著著家里的產業。
在D市很多人都知道,可以得罪蔣先生,也千萬不要得罪這個蔣少爺。
那輛黑色的越野車緩緩開進了夏日酒店。一條石子路,錯落有致的小別墅,加上那不遠處的魚塘,高爾夫球場,都是這個酒店的特色。
今天的酒店也熱鬧,似乎迎來了一個學生團體吧。蔣克遠將自己的車子停在了作為報酬而被夏宥銘送給他的小別墅前,下了車子。
關上車門的瞬間,他的目光也定格了。在那群學生中,有著一個長得很秀氣的小女生,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模樣,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褲子,粉色的T恤,手中拿著速寫本,笑得那麼燦爛。
她不是那種能讓人驚艷的美麗,而是一種溫暖的感覺。
蔣克遠緩緩勾起了唇角︰「獵物出現了。」他低聲說道。不過他是不會這麼上前搭訕的。要是拒絕了他,那不是很丟他蔣少爺的臉嗎?
所以,他一邊走進別墅,一邊打電話說道︰「阿滿,幫我查查今天在夏日酒店的群學生,把他們的資料給我一下。最好這幾天就拿到。」
掛斷了手機,在進門之前,他的目光再次看到了那個女生,一個冷哼道︰「在我身下嬌啊啊喘的時候,一定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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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藝術學院是一個美女雲集的地方,只是美術系的那些美女,基本上都被表演系的美女比了下去。
今晚的聯誼,寧思也沒有去參加。去了還不是當壁畫的。人家表演系的美女都是超美,超會打扮的。
寧思一個人緩緩朝著校園外走去,準備著打的士回家算了。反正明天起就是連接著八天的國慶假了。
只是今晚的的士似乎跑錯了方向。在發覺不對的時候,寧思慌忙喊道︰「停車!你走錯了!停車啊!」
可是那司機卻依舊沒有停下車子,反而開得更快了。寧思扳動門,可是中控鎖已經下了,她是怎麼也打不開的。
車子最後進入了夏日酒店,停在了一座小別墅的面前,司機下了車子,就打開車門,將寧思拖下了車子。
寧思驚叫著,但是卻直接被捂著口鼻,拖進了別墅中。
綁架?寧思的心中慌了。她家並沒有錢啊,為什麼要綁架她呢?是不是綁錯人了呢?她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人已經被丟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夏日酒店她在一星期前來過一次,對這麼的布局還是很了解的。進入別墅,就是一個客廳,客廳的後面的落地門,可以直接同向後面院子的溫泉。別墅的一樓有廚房衛生間,兩個小房間。二樓有著一個大陽台,兩個小房間,加上一個大房間。
就在她被丟上那沙發,還沒有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房間的時候,一個男人的俊臉靠近了她。獨特的男人的味道一下逼近,讓她不得不縮在了沙發角落,別開臉,臉上也一下泛紅了起來。
感覺到有手指劃過臉頰,寧思驚叫道︰「不要動我!我家沒錢,我長得也不漂亮!」
蔣克遠听著她的喊聲,笑了起來,道︰「你很漂亮。放心我不打算對你做什麼,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寧思微微愣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向了雙手撐在沙發上,將她圈在沙發和他之間的男人。那男人長得很立體,好像是個混血兒吧。穿著也很好。客廳里也沒有別人了,那司機已經出去了,他一個人住這麼一棟小別墅應該也很有錢。不過這些都跟寧思沒有一點關系啊。
「你到底想干什麼?」寧思吼道。
「干你啊。」蔣克遠隨著她的話答道,「不過放心,我不喜歡逼女人的。我叫蔣克遠,你給你三天時間來想想,你要不要當我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