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球場結束之後,寧思就如逃一般剛想離開,就听到教練叫住了她,說道︰「寧思,蔣先生說累了,想去走走校園,說讓你去給他帶帶路。」教練的話壓得很低,沒有別人听得到。
而這些話一听就知道是針對她的。
就在寧思猶豫著的時候,教練說道︰「院長親自的吩咐。讓你好好完成任務。快去吧。」
寧思看向蔣克遠的時候,他已經走出球場了。以他的性格,今天要是寧思忤逆了他的意思,還不知道要怎麼懲罰她呢。寧思緩緩吐了口氣,才說道︰「好。我換衣服去。」
「你快點啊。」教練還要在她身後低喊著。
寧思回到休息室,急急換了衣服。等她換好衣服了,其他隊員才涌了進來。看著寧思要離開是樣子,小米馬上喊道︰「寧思,你就走了?」
「有點急事。」寧思一離開,那些隊員就在那議論道︰「哼!趕著回去給男人干吧。」
「我看她也真是的。就算要當人家情婦,也不選個人好一點的。別哪天被男人弄死在床上,新聞還要說是我們學校的。讓我們跟著丟臉。」
小米剛才也看到了蔣克遠離開,心中不由地沉了下去。寧思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還會對寧思下手呢?小米猶豫了一下,也飛快換了衣服,出了休息室。
寧思背著包出來的時候,就在上次蔣克遠停車的那樹蔭下,看到了他的車子。她走了過去,沒好氣地說道︰「想參觀哪里啊?我帶路。」
蔣克遠靠著車子吸著煙,在她問出話的時候,才將煙滅掉了。「你們學校挺大的嗎?隨便走走吧。」說著他就大步朝著運動場的後面走去。
運動場本來就是學校邊緣了,再往後面就是一座叫做鳳凰山的山。山不高,屬于學校的範圍。山上有些像旅游區,有著石板小路,草坪,涼亭。平日里就是這些大學生戀愛的場所。現在暑假期間,山上還真難看到人了。
蔣克遠還偏偏往山上走去,寧思只能說道︰「那邊沒路了。」
「不是有山路嗎?還是你想就在這里啊?」他的話,說不通,但是寧思卻還是理解了它的意思。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變態!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寧思只能跟著他往山上走,同時低聲商量道︰「我知道昨晚我不應該回家住的。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別在我們學校好嗎?要不,我們直接回家?」
「我喜歡在你們學校,看看風景挺好的。」蔣克遠走在那石板小路上,一臉的輕松,而寧思則是緊緊皺著眉頭。
「那,我們不回家,我們去開房吧。酒店,怎麼樣?听說在酒店會更激情。」寧思的臉已經紅了起來,可是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只要有一點機會,就該為自己爭取。只要不在學校,哪怕就像上次一樣在車子里都比學校好。
「在野外比酒店還激情!」蔣克遠頭也不回地應著。
這個男人!絕對是變態!但是寧思沒有敢罵出來。而是說道︰「那……我們去情趣酒店吧。你知道吧,就是那種酒店。我們同學有去過的,他們有名片。」
「這里和情趣酒店的效果是一樣的。」
終于到了那座涼亭了。蔣克遠往那還算干淨的石椅子上一坐,才看向了寧思。
寧思依舊站在涼亭外,道︰「求你了。換個地方吧。」她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可是蔣克遠卻還是沒有一點要放過她的跡象,雙腿打開,雙手放在圍欄上,說道︰「過來,自己動手吧。早點早結束。要不然一會你上我的車,會讓同學看到的。」
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她緩緩走了過去,只希望這個時候不要有人看到他們。
就在寧思靠近的時候,蔣克遠說道︰「跪下,用嘴。」
寧思知道逃不掉,就只能狠狠瞪了蔣克遠一眼,在他身前跪下了身子。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蔣克遠的手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個冷笑道︰「還敢瞪我!不是說求我了嗎?怎麼現在就這麼求的嗎?」
「我求你的時候,你沒答應我。」寧思迎著他的目光。
蔣克遠大聲笑了起來︰「懂得識時務啊。那就好好用你的嘴伺候我吧。說不定我舒服了,我晚上會讓你好過點。明天還不比賽嗎?應該有吧,今天你們贏了進四強了。要是打決賽的時候,你讓我弄在床上下不來,是不是很不甘心呢?」
他甩開了寧思的下巴,讓她的頭一偏。寧思定定神,不就是那啥嗎?班上也有同學做過啊。早就听人家說過了。怕什麼?不就是幾十分鐘嗎?她在心里祈禱,讓蔣克遠這個變態一分鐘就早謝了才好。
就在她的手落在蔣克遠腰間的皮帶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不真切,但是確實是逃跑的腳步聲。
寧思驚得回頭一看,就看到了那一抹黃色。那是隊服的顏色,而那逃跑的身影,應該就是……小米。
寧思驚慌地看向了蔣克遠,希望他能放過她的。
可是蔣克遠竟然勾著唇角說道︰「想去解釋啊。好啊,快點做完吧。動作快點的話,追上去她應該還沒有出學校的。」
寧思的眼角含上了淚水,屈辱涌了上來,雙手也伸了出來。
看著她眼角的那淚水,蔣克遠心中微微一痛。但是同時他也在心里恥笑著自己。痛什麼?這個女人本來就只是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等玩夠了就丟一邊去好了。
所以他不耐煩地伸手壓下了寧思的頭。
*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
寧思的肚子已經餓得直叫。本來早上一場比賽就消化得差不多了,還偏偏被帶上山上去了。加上那一場一下,寧思吐得黃膽水都出來了。肚子里早就沒有一點東西了。
回到別墅,寧思就沖上了樓。刷牙洗澡。把自己打理干淨。特別是刷牙。她用了三次牙膏。就怕自己一會吃東西還會吐出來。
可是下了樓之後,才發現這個時候,午餐早過去了,晚餐還遠著呢。
寧思只好自己進了廚房。廚房里的東西也不多,但是剩飯都夠炒一碟的了。加個雞蛋也是一道美味了。
在寧思做到餐桌前,端著自己做的炒飯,用勺子大口大口吃著的時候,餐廳門外傳來了一串高跟鞋的聲音,然後就是那個美女珍妮出現在了餐廳門前。
她靠在那門欄上,看著寧思狼吞虎咽的模樣,說道︰「就這樣的吃相,真不知道大衛看上你什麼呢?」
寧思抬頭看著她,本來是不想理的,可偏偏她那鄙視的目光讓寧思很不爽。長得漂亮就厲害了?國外的就厲害了?她一個冷哼,說道︰「他沒看上我,但是他跟我上啊啊床。吃得再斯文也,他也沒跟你上啊啊床啊。」
那美女臉色一沉︰「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將會是大衛的妻子,他最愛的女人。而你很快就會被他丟掉的。你知道他不要的女人都是怎麼處理的嗎?」
「听說過。」寧思道。
「那你不給自己留條後路?或者現在離開他,也許你還能活命。」
寧思道︰「听你的話,我就真是沒後路了。這里真吵瘋狗亂叫的。你還是小心一點吧。我要上樓吃了。」
寧思說著就端著自己的炒飯,朝著樓上走去。而那珍妮卻大聲叫道︰「什麼?這麼有瘋狗?怎麼可能呢?」
寧思嘴角帶著勝利的微笑。比中文,這種外國長大的肯定比不過她這個本地的。
*
這一天的比賽已經是角逐組後的冠軍的四強之戰了,勝利的隊伍將代表這個區,參加全市的大學生氣排球決賽。
所以在比賽前,教練跟她們說了很多。
可是寧思卻怎麼也听不進去。小米竟然沒有來,本來還想著今天能跟她好好解釋一下的。
在離開場不夠五分鐘的時候,小米才沖進了休息室,喊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行了行了,整理東西,馬上上場了。」教練吼著。
小米將包包放在了置物櫃里,寧思就湊了過去。她還沒有說話,小米就先說道︰「什麼也別說,等打完了這場球,我們再談。」
寧思搖搖唇,听著教練的催促也只能先放下了。
這場球打得很激烈,最後寧思她們並沒有勝出。對于這個結果,是她們早就已經預料到的了。對手是一個師範學校,人家的隊員里有大半都是體育專業的。從技術體力上來說,都要比她們這些藝術生好很多。
能走到這一步,寧思她們已經很滿足了。散場之後,教練說喊道︰「下午在荷香亭聚餐。男隊也會過來,大家好好放松一下,明年再接再厲,打敗她們。」
就听到有人小聲說道︰「打得敗才怪。」
接著大家都低低笑了起來。寧思看看小米,小米卻看著外面的,似乎有些著急的模樣。
接著大家都走了出去,目標就是荷香亭。教練請客啊。
小米拉住了經過她身旁的寧思,道︰「等等。」她說得很低,但是寧思還是听見了。
在休息室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之後,小米才說道︰「梁永來了,讓他也進來吧。」說著她走過去,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門外梁永似乎早已經等著了。在剛才大家出門的時候,他避到了一旁。看到人都走了就在門前等著。
他走進休息室,似乎很緊張的樣子。一身黑白兩色的運動服也有些凌亂。
「小米?」寧思叫道,她不知道為什麼,小米把梁永叫了過來。
小米說道︰「寧思,我不知道你和蔣克遠是什麼認識的。但是我覺得他並不適合你。昨天……昨天的事情……我知道她對你並不好。可是你們家也不缺錢啊,為什麼偏偏是他呢?」
寧思緩緩吐了口氣,讓她怎麼解釋呢?小米是她最好的朋友,從小學到大學,兩人都是在一個班里的。所以很多話,她們也都會告訴對方。只是這一次,寧思也猶豫了。
看著寧思的猶豫,梁永說道︰「寧思,我不介意這些,我喜歡你,請你跟我交往吧。」
「你怎麼知道的?」寧思看著梁永,他還是那麼的緊張。只是單純的梁永怎麼可能會是蔣克遠的對手呢?跟他交往,那不是害了他嗎?
小米說道︰「我找他的。在集訓的時候,他就已經問我要你的手機號了。我還以為。你是跟他在一起呢。寧思,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但是那種事情真的很不好。如果你是願意當他情婦的,我們說不上什麼。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有昨天他那樣威脅你……那都是不對的。」
寧思咬咬唇,最後還是哭了出來。小米將她擁入了懷中。這些事情,很痛苦。可是寧思卻從來不能跟別人說。就連爸媽都不行啊。今天這個話題說開了,點明了。寧思再也控制不了,哭了起來。
「寧思別怕。」
「他,他強暗暗暴我,我不也不想的,嗚嗚,可是,可是他威脅我,要傷害我爸媽。小米,我真的好累。他每次都很過分。嗚嗚。」
小米放開了寧思,拉過她的手,看著她手腕上的紅色痕跡依然在。她說道︰「走,我們陪你去報警!」
「報警?」寧思反問著。
「是啊,報警!他這麼做是違法的。你不能這麼縱容他。要不然以後,她還會更過分的。」
「可是……」寧思急了,卻說不出原因來。報警,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報警會有用嗎?
可是這一次梁永也很支持小米的作法,出了室內球場,他們三個沒有去荷香亭,而是卻了警暗暗局。
大學附近,總是會有警暗暗局的。這所學校也不例外。
可是在他們三個站在警暗暗局門口的時候,寧思還是放棄了。「小米,你先听我說。」寧思拉住了氣呼呼往里走的小米,說道,「我不想報警。我也知道,現在我這麼做是不對,但是,我真的不想報警。」
小米睜大著眼楮看著寧思,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寧思說出來的。梁永也說道︰「寧思,就算事情曝光了,我也會站在你身邊的。」
「梁永,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你根本就不能想象,要是同學們都知道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不管是什麼樣子,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寧思,我是真的喜歡你。」梁永雙手扣在她的肩膀她,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
「不是這樣原因!」寧思厲聲道,「算了,你們去荷香亭吃飯吧。我先回去了。小米,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這一次,我逃不掉。」她說完就轉身跑開了。沒有理會後面的喊聲。
她怎麼可能逃掉著?報警有用嗎?就連當警察的叔叔都被他的勢力誣陷了。那麼報警又能有什麼用呢?
從警暗暗局一直跑到了蔣克遠的別墅。衛杰還是在那沙發上看著報紙。住進來這麼久,她也沒弄清楚衛杰的工作是什麼。寧思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直接跑上了二樓。在樓梯上踫到了正下樓的珍妮。
珍妮正想發難,寧思已經沖進了房間狠狠摔上了門。珍妮只能瞪著那門說道︰「真是沒教養!」
寧思靠在了門背上,終于能好好哭了出來了。
這種日子還要多久才會結束呢?為什麼偏偏就是她呢?打球也累了,哭也累了,寧思最後一頭趴在了床上,就這麼哭著睡著了。
*
晚餐桌上,劉嬸做了六菜一湯。可是桌子旁卻空出了一張椅子。
沉著臉的蔣克遠問道︰「寧思呢?」
雖然他問得好像很隨意,但是珍妮還是頓住了手中的筷子,用意大利語說道︰「你真的就那麼在乎她嗎?」
蔣克遠權當沒听到,看向了一旁的衛杰。
衛杰說道︰「在樓上,下午就回來了。一直在樓上呢。」
珍妮用中文說道︰「不吃飯就算了。難道她還要人去請嗎?」
蔣克遠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更不好看了。住進這座別墅的情婦,她寧思不是第一個,卻是把自己當這里大小姐的第一個。每次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她都會下來吃飯的。可是現在竟然不下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蔣克遠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看那上面的來電顯示,然後目光看向了珍妮,才避開了她,起身朝外面客廳走去。
「喂。」
「今天下午寧思和一男一女到暗暗警暗暗局來了。沒進門。圖片我穿給你了。」電話說完,就直接掛斷了。
可是蔣克遠卻知道對方是誰。他能在D市為所欲為也是有原因的。他在手機上按下幾個鍵之後,手機的屏幕上出現了攝像頭角度拍的圖片。一個是寧思,另一個是寧思的好朋友小米,還有一個是那個叫梁永的男生。去了警暗暗局?他們想報警?
蔣克遠唇邊一個冷哼,轉身上了二樓。站在寧思的門前,抬起一腳,踢開了房門。
巨大的聲響,讓床上的寧思被驚醒了。
她睜開眼楮,就看到蔣克遠那張憤怒的臉。他說道︰「想報警啊?受不了了?」
寧思臉上一驚,吃驚著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呢?還沒有開得及回答,手腕已經被他狠狠地抓了起來,迎上他的目光,讓寧思驚慌地叫出聲來。在理解了他剛才的話之後,寧思就喊道︰「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嗎?哼!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懲罰的。」
懲罰?大不了就是一場啊S啊M,反正明天也沒有球場了,就是會痛一點。大不了就在床上躺兩天。寧思閉上眼楮,一副任憑處理的模樣。
可是下一秒手上的力道卻消失了。寧思疑惑著睜開眼楮的時候,蔣克遠已經甩上她的房門離開了。
寧思長長吐了口氣,能躲過這一劫就好。只是他的懲罰會是什麼呢?
聯想著之前蔣克遠做的那些事情,寧思驚了起來。懲罰不是對著她,那麼就是對著她身旁的人的。
寧思急忙跳下床,追著蔣克遠去了。她是在樓梯下攔住了蔣克遠,她說道︰「蔣先生,有什麼懲罰,你朝著我把。別動我身邊的人。」
蔣克遠一個冷笑,道︰「這會聰明了。在你去警啊局的時候怎麼就這麼不聰明呢?」
「沒有,今天去警啊局是因為他們誤會了而已。我已經告訴他們,我是自願的,我是自願當你情婦的。求你,別動他們。」
衛杰也從餐廳里走了出來,優雅地擦擦唇角。
蔣克遠就說道︰「衛杰,把那個梁永帶過來,好好教教寧思,怎麼做我的情婦。」
衛杰將那餐巾紙,丟在了一旁的垃圾籃里,才說道︰「一個小時後回來。」
他就這麼離開了,寧思的心也稍稍能安了一些。衛杰什麼也不多問,就這麼一個名字他怎麼可能找得到梁永呢?而且,梁永現在應該還跟他們的男隊在一起吧,十來個大男生,難道還怕衛杰一個人嗎?
蔣克遠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說道︰「坐吧。或者去餐廳吃晚餐,一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了。」
想著上次在這里見到的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到處是血跡的男人。難道梁永也會遭遇那樣的情況嗎?不!不能那樣的。
寧思緩緩走向了蔣克遠,道︰「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哦,你那麼愛他啊?」
「不是,只是不希望因為我,而讓其他人受到傷害。」
「很偉大啊。可惜你卻沒有想到。那樣會傷害我嗎?」
寧思真想後,傷害到他大少爺什麼了?從一開始,他大少爺有什麼損失嗎?可是這樣的話,她卻不能說出來。她忍著心中的怒意說道︰「蔣少爺,我可以讓你綁著做,X交也行。考慮一下吧。」
「喲,大衛,這樣的女人你還要留在身邊啊?不過做玩具是挺不錯的。什麼都可以,不是玩具是什麼呢?」
珍妮也從餐廳走了出來,一臉得意的笑。
只是蔣克遠看也不看她就說道︰「明天請你回去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交往了。你住在我這里,不像話吧。」
珍妮的臉瞬間白了。下一秒,她已經換了意大利語了︰「大衛!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曾經有過婚約,你說過你愛我的。」
「是的,曾經。如果你不能自己訂機票的話,我會讓衛杰給你訂,並送你去機場的。」
「大衛……」
蔣克遠打斷了他的話︰「你跟了我一年,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珍妮,別讓我對你動粗。」
珍妮狠狠跺著腳,上了樓。蔣克遠又緩緩將目光轉向了寧思。她咬著唇,道︰「考慮一下吧。S啊M啊或者道具也可以。」在衛杰沒有到這里之前,都還有爭取的機會。
蔣克遠模著下巴看著她,好一會才說道︰「就願意為那個男人這麼付出。為什麼?如果我說我今天要懲罰的人,是你的那個好朋友小米呢?你也會這麼做?」
「會!」寧思很肯定地說道。
「可是根據我的情報,你和他並沒有交往。對于一個根本就不是戀人的男人,這麼做值得嗎?」
寧思咬咬唇,想到了今天下午在警啊局門前梁永說的話。他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在她身旁的。那麼就為了他的這份心吧。雖然她不能回報他。
「值得。」寧思道。
蔣克遠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舉起手,一巴掌就準備落了下來。
寧思本能地閉上眼楮,偏了頭。可是巴掌卻沒有落下來,就連蔣克遠都奇怪。為什麼這巴掌沒有打下去呢?因為看到了她眼角的淚水嗎?
蔣克遠重新坐在了沙發上,煩躁地點上了一支煙,道︰「等著吧。會有好戲看的。」
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也不長。寧思就那樣忐忑地站在蔣克遠的身旁,只希望衛杰找不到他。或者他還跟同學們在一起,沒法下手。
可是顯然,衛杰能做到這個位子,有著他的能力。在他離開五十多分鐘之後,那輛大奔進來了。車門打開,梁永就被拖了下來。
餐廳里的黑衣男也都站了出來,讓人感到了無形的壓力。
梁永被丟在了地上,雙手被反綁著,眼楮已經黑了一只了。他就這麼一開,一閉著眼楮,看著眼前的人。在看到寧思的時候,突然驚叫道︰「我不認識她,我不認識她。梁先生,我真的跟她不熟啊。你們放了我吧。我以後都不會和她說話了。」
蔣克遠哈哈大笑了起來。拍著掌站了起來,看著寧思說道︰「寧思,你真蠢。」
寧思也不敢相信梁永會說這樣的話。如果梁永被打到像那天那個男人那樣的話,他再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寧思不會對梁永說什麼了。可是現在,他只是黑了一只眼楮就說出了不認識他的話。剛才她還為了他,像蔣克遠提出了那樣的商量條件。她真的很蠢啊。
好在今天下午沒有真的听信了他的話。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在她身旁,假的吧。大一拳就成了這個樣子,他梁永的愛情根本就不值錢。
寧思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蔣克遠卻還沒有放過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大聲地說道︰「剛才你說什麼了?X交?不錯啊,可以嘗試一下。」
一時間,客廳里的那些男人都低低笑了起來。衛杰大聲說道︰「別笑了啊,再美好也沒你們什麼事。」那些黑衣人一下都停下了笑。
蔣克遠俯子,看著地上很狼狽的梁永,說道︰「我的女人你也敢動。小子,我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我把你丟河里喂魚去。」
「是是,」梁永點著頭,哆哆嗦嗦地說道,「我真不認識她!蔣少爺,我連她的手都沒有模過。」
「那給你模一下吧。省得以後惦記著。」蔣克遠說著,就將寧思拉了過來。由于他的力道很大,而且很突然,寧思一下跌下了地,就跌在了梁永的身旁。
蔣克遠抓著寧思的一只手,伸到了梁永面前,道︰「模吧。模了以後,你就可以走了。」
梁永那驚慌的眼楮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寧思掙扎著想將她的手抽回來,在力道上的懸殊之後,她發覺那根本就是徒勞的。
寧思厲聲叫道︰「蔣克遠你放開我!」
「別急啊,你肯為他這麼付出,總是要有點什麼紀念吧。」
寧思突然抬起了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在了梁永的臉上,他的臉上一下出現了五個手指印。寧思就吼道︰「踫到了吧,他可以離開了吧?」
蔣克遠也沒有想到寧思會這麼做,愣了一下才說道︰「給個人,送他回去。隨便丟在那條鬧鬼的路上就行了。」
一個黑衣人將梁永提了起來,拉了出去。
蔣克遠才放開了寧思,讓她自己爬著站了起來。她緊緊咬著唇,這回沒有哭,而是氣的。氣梁永,也氣蔣克遠。
可是這場戲還沒有結束,蔣克遠竟然對衛杰說道︰「跑一趟吧,衛秘書。情啊趣啊店,X交的必須品,買一套回來。今晚,我的這只野貓要邊騷貓了。」
寧思狠狠瞪著蔣克遠,然後說道︰「你把衛杰抓來了,我的提議,你沒有采用。」
「你的提議我是沒有采用,但是我突然有了興致了。今晚好好快樂一下吧。我會讓你一輩子忘不了的。」
寧思一個冷哼,跺了一下腳,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狠狠關上了房門。
剛才說道那個啥的時候,她竟然一點也不怕。一種豁出去的心情了。可是現在等著蔣克遠真的拿著工具過來,她卻害怕得渾身發抖了。
大學里有看過這樣的書,可是真正想著的時候,卻是那麼的可怕。
寧思猶豫了一下,決定至少在今晚躲過去。就算他威脅其他親友,至少也不要是今晚就好。等她下次有了那種豁出去什麼都不管,反正死不了的心情的時候,再說吧。
寧思打定了主意,就使勁拖著床。將那床頂在了門背。這樣還不行,她還坐在了床上,背靠著門背上。用自己的身體頂住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