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恨不得的走過來,推童美優退出房間。
玄燁的力氣不大,鋒利的指甲刺疼了童美優。
「玄燁!!」端木臣訓話的語氣,玄燁察覺到了語調的未變,埋怨的退出了房間。「十分鐘後再進來——」。
「哦——」玄燁回頭無奈孤獨的樣子。看到童美優若無其事,卻令他此刻恨之入骨了。門關上了,房間里面剩下端木臣和童美優兩個人,空間很大,卻似乎听得到彼此起伏的呼吸聲。,白色的地毯,很少見,而在這里讓人覺得這里是白雲朵朵的半空一般,在地毯上面的所有都漂浮著。端木臣從花籃邊轉過身,手里面一朵綻放的紅色花朵,被他一瓣瓣的扯碎,落在白色的地毯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童美優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意識到危險已經見縫插針一般的刺入了五髒六腑。于是還沒有等到端木臣靠近,或者有任何類似與潛在危險的舉動,她就已經擺出了奧特曼打怪獸的招式,半個身子潛伏在椅子後面惚。
相比之下,端木臣卻顯得申請凝重,並沒有開玩笑或者玩玩的心思。何況,經過上次三天的補習,要是端木臣開玩笑絕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態。期末考試居然破天荒的搶佔了金希媛的位置,跟他並列第一名。他難道不會因為這件事找麻煩?
「今天什麼日子?」偶然,听到鋼釘刺入木板的聲音,是端木臣手中的飛鏢飛中了九環。語氣冷淡,有著一種令人不得不回答的氣息逼近。跟端木臣獨處一室,童美優有了親身的體會,那就是傳說中的夢寐,現實就是窒息。
今天?今天是出考試成績的時候啊,也不是什麼歷史今日發生了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啊。今天在普通不過罷了。端木臣沒有得到答案,回頭邁出了一步。童美優變得更加的緊張,牙關咬緊了還要咬緊。拳頭握緊了還要握緊。大腦比任何時候都驚醒溫。
「哦,暑假終于到來了!!」童美優冒冒失失,不敢提及考試的成績。不過,難得的暑假的確到來了,可是端木臣為毛這樣問?
「既然你知道,那你怎麼看起來把我們的契約忘記了!」又是這樣的眼神,又是這樣的語氣,童美優一下子就想到了端木臣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童美優家的門口,那個大清早的狼狽被端木臣一睹先知。然後坐在他的寶座里面,發生了一系列的情況。責難她的時候,不就是這樣的語氣?
契約?原來是那個該死的契約,童美優哎呀一聲。端木臣眉宇間恍惚就浮現了意思愉悅,他慵懶的朝童美優走來。
「別,別過來——」童美優在想是要近距離開槍,還是遠距離開炮。端木臣卻繼續邁出他慵懶的姿態。這樣的端木臣,看起來好邪魅啊。像是看著自己嘴中的獵物一般,嘴角一抹壞透了的笑。
「應該是從今天開始,你要到我家作為我專用的女僕!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必須隨叫隨到!!」,端木臣冷言冷語慣了,一副少爺的姿態將童美優擊潰,一招一式的將童美優打倒在地。倫家其他的女僕都是上八個小時的班,為蝦米她童美優就要上12個小時呢?別人還可以空閑的在端木豪宅里面度過,為蝦米他童美優就要成為他的專用,而且還要隨叫隨到?天理啊,王法啊——
「我……」童美優反悔的嘮叨。
「難不成,魷魚絲你想反悔不成?」這一招威逼,徹底戳到了童美優尊嚴的底線。既然答應了事情,他童美優何曾有過反悔的念頭。不就是一個女僕罷了,還可以得到工錢,到時候可以給女乃女乃治病。暑假去找暑期工也有難度,而且工資說不定還沒有這里的高。要知道,外面許許多多的人想要到端木豪宅來做女僕呢,童美優眼前就是這個機會啊。何況,在地瓜那里還欠了一個那麼大的人情。安桐炫幫助女乃女乃康復,那一大筆的費用到現在童美優都沒有能力還清。半年時間過了,童美優一直沒有忘記,欠別人該還的終究要還。
「怎麼可能,姑女乃女乃我從來就沒有反悔的愛好!」一種闊氣,撲面而來。洗心革面的異味,從四周裊裊升起。放手一搏,還是放任自由?
「那還不過來——」端木臣得逞了,看到方才她害怕的樣子。
坐在沙發上,挪起一本雜志。安靜的翻著,靜謐的氛圍,時而發出紙張翻動的聲音。童美優以為,端木臣就此閉口不言了,所以悄悄的挪動了腳步,朝門口飄去。
「你覺得金希媛怎麼樣,你恨她嗎?」千萬別懷疑,說這句話的是一個陌生人。端木臣若有所思的樣子,卻是自顧自的翻著雜志。「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童美優兩眼都圓睜了,憑什麼這個時候要她童美優貼身服務。明明此刻已經八點過了兩分,沒有任何的束縛局限時間,他卻理所當然的要她給他倒杯水。
「自己倒——現在可不是給少爺您服務的時間!」她不理會的樣子,有些可愛,有些淘氣。
「我問你金希媛——」他卻並不將心思放在那一杯水上面,重復的說道,「我問你恨不恨金希媛。」
恨?人家可是名門千金小姐,他童美優一介平民怎麼有資格去恨。雖然,燒桌子和卡洛斯的事情,都是拜金希媛所賜,還有很多無中生有的事端,一個原本不會相交集的人卻有很多過去。
「你的書桌被燒了,你醒來的時候以為是我做的。還有在卡洛斯……」端木臣不以為意,卻別有用心的談吐出來。這是他內心一個結,一直听說她誤會他了。「金希媛,想方設法的欺負你,你不恨?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童美優一個人,陷入沉思。
「對不起,我對你和你未婚妻的事情沒有興趣!」童美優有所顧慮,心有所懼別開了話題。她早就知道不是他,可是轉來轉去針對他的所有都是順理成章的。「我要回家了,後天我不會遲到,不用你的人像押犯人一樣把握趕到這里來!後天,我會準時到端木豪宅!」。
他猛然抬頭,看見她已經伸手去拉手柄。她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在他的面前任何時候都不同于別的女人。動作迅速,彈跳至童美優身後,一把拉住她。「我沒有說放你走!」他身上的淡香撲面而來,她惶恐得差點摔倒,卻被他一把摟住了蠻腰。貼在了牆角,步步緊逼,無路可退。
近在咫尺的呼吸,從她比翼呼吸而出的氣息仿佛帶著一絲絲的陌生的香氣,好生迷醉。他忘記了自己的手,有過輕微的力度令她疼痛。他們之間第一次,有過如此近的距離,彼此感受這彼此。她圓睜的大眼楮,盯著他精致的輪廓,卻仿佛空無一物眼神呆滯。她嬌小的臉終于近距離的映入了他的眼簾,什麼時候她也變得如此可人。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他眼角的藍光何時也可以煥發出這樣的氣息,竟然會如此的曖昧,那一種生生動人的邪魅,壞壞的感覺。「你不是需要錢,還人家的人情債嗎?一千萬,你今晚就在這里陪我!!」。
「你身上有幾毛?」她有些呆愣,卻也不是理智。沒有陷入端木臣剛剛迷醉邪魅的氣息,而是他的話就像是對某些女孩子慣用的伎倆一般,令她麻木到不屑。一個智商200的家伙,睿智到這種程度,著實難見,可是他怎麼知道她需要錢,還人家的人情債呢?莫非安桐炫那個地瓜這麼久沒有見面就管不住嘴巴了,到處去宣傳自己的雷鋒事跡?想到這里,突然就萌生了一大堆對安桐炫的不滿,一臉的怨氣盯著端木臣,「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他不松手,繼續壞壞的樣子。難得有心情的語氣,卻不知道下一秒童美優會說出令他自己都後悔的話。
「那你給我一千萬,我幫你叫一大堆三陪的來!!」童美優也不管是天真呢還是就想到這麼一個法子,令端木臣大跌眼鏡,頓時覺得自己的低俗表現的淋灕盡致。
恢復了一貫的冷眼寡淡,整理了外衣,回到沙發上。正襟危坐,想要開口說又有些難言。拿起雜志看了看,心有不安,有反復的翻來翻去,最後又放下。自己去倒水,大口大口的喝下。童美優看到他完美的下巴,看到他喝水的樣子。
突然,他看著她,久久凝視。
玄燁正在這個時候,不多不少的時間里闖了進來。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情,似乎是不把童美優消滅就不罷休啊。端木臣幽藍色清澈的眸子,有一種令她捉模不透的感覺。在玄燁的推搡之下,並沒有多留意。
端木臣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的那一剎那,晚風撩入屋內。在門口的童美優迅速趕到了拂動的風,總感覺那風更像是從端木臣身上席卷而來,那個背影也像風一樣。他多多少少是很像季楓雲的,然而他也有他的過往,他的特點帶給你的永遠是神秘。在他的世界里,到底隱藏了什麼。
玄燁把童美優推出了門口,然後得逞的趕緊關門。而就在關門的時候,玄燁卻听到了端木臣的話。
「童美優,我要你後天幫助我逃離訂婚禮!」剛剛玄燁野蠻的推童美優,童美優也順勢的後退。端木臣卻像是故意借此機會,說出了這樣一個貌似有求于人的話題。感人肺腑啊,痛哭流涕啊,感懷備至啊。
「逃離?後天?」童美優停下腳步,玄燁拼命的推搡也消停了。仿佛听到一個很驚訝的故事,讓童美優一下子有了極大的興趣。為什麼要找她,為什麼要在訂婚禮上讓童美優做一個光明正大的壞人?就因為,童美優才是知道端木臣最多故事的人嗎?
「逃離!!」玄燁也驚訝的說,「少爺,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嗎?比訂婚禮還重要嗎?都交給玄燁吧,玄燁可以幫你處理好除了家里的所有事情!!幫派的人一定會暗中保護你的!」。
玄燁好奇的走到端木臣身邊,想一個孩子一樣渴求得到答案。卻又滿嘴的話,很是擔心的樣子。後天可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日子,誰都不能夠擔保不會有意外發生。無形之中,結下了像樸耀天那樣的敵人,玄燁在幫派里面一直都在緊密部署。
晚風輕輕吹,花香四溢的房間里,端木臣居然有些微微的色變。他低頭了,這就是他思考的樣子還是他有求于人的樣子。可是分明剛剛的語氣,不是有求于人而是命令與人。
「後天,你必須出現!」,端木臣思索了許久,終于決絕的抬頭對著童美優說。其實在他的心底,有過這樣一個念頭害怕童美優不會答應。童美優那麼厭惡他,怎麼可能會幫助他。
「你自己要逃婚,關我什麼事,何況一個區區逃婚怎麼會難道少爺您!!!不過嘛……不過我也不是不給面子,連金希媛都邀請我了,那我就……去吧!」然而,有個人很快的就答應了,索性就答應了,毫不猶豫不假思索的答應了端木臣所謂的命令。
三個人相互對視,彼此都有互不明白的地方。她卻看到了他嘴角,一抹難得的淡笑。童美優對他的防範,早就松懈了,如果此刻就知道了後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許童美優看到他嘴角的一抹,就會立馬想到那會是端木臣一個特立獨行的陰謀!
而端木臣的心思是,量童美優也不會拒絕。區區一個訂婚禮,怎麼會困的住他端木臣。叫童美優去,才可以讓自己心滿意足。
「什麼!!你個煩人精,你居然支持少爺做這樣的事!!」玄燁抓狂。此刻童美優真的很想說,潑猴!你懂什麼!!趕緊打妖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