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優,你等我一會……」他做出一個大男人的樣子,調皮的在跟童美優保證一定完成任務。不管童美優的勸說,雖然看了看周圍,好像真的沒有一個座位了。
過了兩分鐘的時間,突然有一個人走過來朝對方說了幾句話。安桐炫還沒有弄清楚情況,跟自己談判的人就已經起身走開了。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安桐炫才看到給了對方什麼東西的人會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的準備,端木臣已經一招出擊,安桐炫應聲而倒。俊臉上,因為憤怒而盡顯猙獰。
「怎麼?要躲著我——」他嘲諷的冷笑一聲。無盡埋怨憤怒的眸光,落在遠處的童美優身上,竟然讓她感到無限的恐懼。
她驚詫的樣子,無法相信剛剛打倒安桐炫的人會是端木——
眾人因為他們三兒而紛紛躲開來,倒是老板說著一口法語上來調解。要是出了什麼亂子,不但會趕走這些生意,還會損壞財產溴。
「很失望吧,在這里遇上我,打斷了你們兩個人的私會……」听到他說出這樣一句話,還因為自己的脾氣打了安桐炫,童美優一下子就沒有好氣的揚手就要給端木臣一巴掌。原本藏在心底的擔心,此刻不復存在了。對端木臣如此的做法與說法,深深的刺穿了那一顆擔心他的小心髒。
他速度極快,雖然另外一只手拉著安桐炫,卻還是控制住了童美優揚起的手。
眼神仍舊是那一種看著籠子里面的小羔羊一樣,眼下不過是一只等待捕捉的獵物,等待他揉在懷里禱。
「桐炫?」童美優撲到安桐炫的身邊,他因為端木臣的一拳而暫時性昏迷了。整個人軟弱無力的倒在桌子上。「死木頭,你!桐炫他只是帶我來這里吃夜宵的,你干嘛出這麼重的手!你是不是瘋了!我真的弄不明白,你剛剛受傷不久怎麼還不長記性——」。
一說到受傷不久,端木臣似乎就非常敏感。一把拉過童美優,不顧一切的樣子。大大的有力的手禁錮著童美優,掙扎在他的懷里意味著徒勞,童美優越是反抗,他的力度就更加的大。兩個人的僅僅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那麼近那麼近。在這個晚風習習的夜晚,他終于尋找到了他熟悉的溫暖。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安桐炫的欺騙還有童美優的漠不關心,讓他一下子暴怒得如同一頭獅子。
「對,我是瘋了,而且不是今天!我就是要你看到我為你到底有多麼的瘋狂——」他聲如冷雨,滴在童美優的臉上,脖頸上,胸口……
這樣一種撲面而來的恐懼,仿佛從遙遙天際飛瀉而來無數的冰稜。他帶給她的是無數的壓迫,無數的害怕。
「可是你打暈了桐炫!他本來就受傷了!!」童美優以前怎麼也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然而她還是滿眶的淚水。
「受傷!受傷!受傷!難道你就不知道我為你受傷了嗎!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差點為你丟掉了性命嗎?」他無可挑剔的五官,何時會有這樣的神色,為了一個人還要這樣告訴對方怎樣付出了。
她無法回答,只是難過的望著還沒有醒來的安桐炫。而他,目光絲毫沒有斜視,仿佛安桐炫被他打暈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情。他們的世界,混亂得一塌糊涂。面對這一切,唯有童美優不知所措。他是多麼的不想說出來,仿佛說出來就是為了奢望她多在乎他多一點點,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了。
一陣眩暈,最終無力的倒在他的懷里。
埋在端木臣的懷里,他吻著她的額頭,身體的顫抖並沒有停止過。
無法繼續說下去,而今晚來到這里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在深夜的更深處漂流游走。
……
桐炫應該也行了,是托人親自送回去的。在桐炫醒來的時候,要是沒有看到童美優一定會很著急的。然而看到他臉上一抹復雜的表情後,再也無心多說一句話了。
「跟我結婚吧!」
這句話刺破了車里面的氣氛,卻頓時讓她怔住了。一直在加速,前面停下來的位置應該就是他們的住所吧。
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他的側臉很美,雖然沒有了剛剛發怒的樣子。但眉宇之間還是有些讓人害怕,因為他真的會突如其來的做出什麼事情。
突然電話響起來了,他並沒有打算去接听的意思……
當第三遍鈴聲響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拿起手機就朝窗外砸了出去。然後轉過身來,眸光如刃,「我在問你話!!」。
他就這樣直盯著她,一秒鐘都不肯放過。可是現在是他在開車啊,油門一點也沒有減下來,他竟然眼楮盯在了童美優的身上。
「小心——」黑夜里,差點就撞上了轉彎而來的車輛。他卻仍然不管不顧,等著她的回答。
「你不要命了嗎!?」兩個人爭搶著,童美優搖他停車,然而他何時會如此听從別人的話。
車終于是停下來了,只不過身後的喇叭聲響遍了整條街……
「為什麼,躲著我一個月?」很多的疑問,這樣的責問對于端木臣來說答案很重要。「你現在才知道我不要命了嗎?」
童美優臉色慘敗,他是在責怪他受傷了之後她沒有留在他身邊嗎?是吧,要不然他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我……我是想過去看你的……看你……」她有些語無倫次,斷斷續續。這樣讓端木臣听起來,像是在撒謊,而不是給他一個很好的回答。
問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在混亂吵雜的喇叭聲當中,他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這條街。
拉著她的手不放,一直把她推進屋里面。反鎖著門,然後連陽台的門都緊緊的關了起來。他像一個傻小孩一樣,不願意讓她逃走,或者別人來奪走她。
「我餓了——」他疲憊的倒在沙發里,氣惱的攆著眉心。
他居然學會抽煙了,桌子上的煙灰缸里面丟滿了熄滅的煙蒂。才不過一個轉眼,他就已經點上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屋子里的燈光效果,讓那些煙霧看起來如夢如幻。她傻傻的站在那里,被煙霧嗆到了而劇烈的咳出聲來。「我說我餓了!」他很不滿意的樣子,命令的語氣,「我要喝香菇滑雞粥——」
「香菇滑雞粥?」她哪里還有心思給他做那玩意,只是知道那是端木臣最喜歡喝的粥。干嘛非得在這個時候說要喝呢,分明兩個人都是沒有心情的嘛——
「嗯——」他抽煙的樣子怎麼就那麼帥呢,還是頭一次看到男生抽煙還可以這樣。未必也太快了吧,才一會兒功夫他又點燃了一支煙。生氣才會這樣還是他原本就煙癮灰常的大。
「那我去外面幫你買吧……」這樣的對話,仿佛在路邊攤還有在車上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就不復存在了。但是童美優明白,不是不存在,而是潛伏在水底,潛伏在傷口。
「我有叫你去外面買嗎?難道我自己就不會買嗎?我要你做給我喝——」端木臣跳過沙發,擋在正要出門的童美優面前,「東西材料都準備好了,子啊冰箱,等你好多天了,本來我像學會的好讓你回來嘗嘗我的手藝,可是怎麼也學不會……」
「哦……」這個人腫麼會有這樣的心思喔,嚇了童美優一跳。還以為端木臣被觀音姐姐點化了。他要是自己會下廚了,那可是如來佛哥哥沒有小弟弟咯。一次香菇滑雞粥的簡單做法,都讓他頂禮膜拜過不知道還幾次呢,足以證明這一次是真心的。
圍上圍裙,在廚房里面開始忙活。關上廚房門的時候,才發現端木臣站在身後。
見面都有些時間了,童美優還沒有開口問及他的傷怎麼樣了。看他今天的身手還有脾氣,絲毫也不像是受傷的人。古瓷大夫不是說他的右臂還不能活動嗎,怎麼剛剛禁錮童美優的時候分明就是阿童木啊。
「你現在外面等著吧,過一會兒就好了——」童美優還是比較喜歡安靜一點的端木臣,前些日子終歸是很想見到他的,現在見到了竟然有一絲絲狹隘自私的想法,也不知道安桐炫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有等童美優說完話,端木臣已經從後面環抱住了她。寬厚的胸膛,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那麼近又那麼的遠。
「抱一會會……」這個聲音怎麼會是平日冷漠寡淡的先前又暴怒的端木臣,然而那聲音的確是身後那人在說。
「……」她有些尷尬起來,臉上竟然不自覺的有些緋紅。「你的手臂不是……」
「那都是古瓷大夫騙端木官雲的……為了讓金希媛知難而退……」端木臣略加思索後才說出了後半句話。
「哦——」她慶幸萬分,卻也只是勉強的哦了一聲。似乎,要是端木臣的手臂再也動不了了,童美優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卻是為了讓你心疼——」他若有若無的在她的耳畔輕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