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種猜測,還是沒篩選出能讓自己相信的可能來,凌霄干脆不去思考,反正他現在正在往那個地址趕,不管小護士叫他到那兒去的原因是什麼,也很快就能知道了。
因為以前去過集美地那邊,所以凌霄輕車熟路地往那里騎去,連導航都不用看,手機還塞在口袋里。
「吱——」凌霄剛轉個彎,就看到一輛奧迪tt朝他沖過來,他趕緊按住剎車把,對方也來了個急剎車,可奧迪tt和自行車都還往前滑行,眼看就要撞到一起了。
「 !」這車的出現太突然,凌霄沒能躲開,當然他是故意的,他早就感到了危險預警,要是想躲開早就躲開了。
奧迪tt直接往凌霄身上撞過去,車主以為自己的車已經把凌霄撞飛了,定楮一看,才發現那個騎自行車的小伙子安然無恙地在車前。
凌霄一邊腳撐在地上,另一只腳抬了起來,抵住奧迪tt,在車上留下了一個腳印。
車主驚訝地看了看凌霄,兩秒後又覺得人類的能力怎麼可能能只身擋住車呢,所以告訴自己這只是湊巧罷了,想到這里,那人臉上就換上了生氣的眼神,並開門走下車來。
「你有沒有長眼楮的?怎麼騎自行車的!」車主叉著腰站在凌霄面前罵道。
「到底是誰沒長眼楮?這里是非機動車道!」凌霄把腳收回來回擊,這就是他故意不躲開的原因,今天他非得教訓教訓這個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才行。
凌霄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違反交通規則的人有交警來管,只是這段路是譚澈兒平時回家的路,要是眼前這個人是經常走這段路的,無形中就給譚澈兒的上下學留下了隱患,所以他不得不管,凌霄要杜絕一切潛在威脅。
「老子喜歡,你管得著?不想被撞就躲到一邊去啊!騎著個破自行車囂張什麼啊!」
這車主穿得整整齊齊的,還戴著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想不到這麼沒素質。
「這就是囂張?老子讓你看看什麼才是囂張!」凌霄說完,就抬起腳又在奧迪tt上踢了一腳,這回車上深深陷進去一個大坑。
開著中低價位的汽車就囂張成這樣,凌霄倒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你……你這個窮逼!你踢壞了我的車,你賠得起嗎?你你你……」眼鏡男又驚又氣,驚的是他知道他今天真的遇見強人了,氣的是他的車被踢得不成樣子!
這車可是他新買的,他打算泡副院長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所以買這車來裝逼,現在居然被踢壞了!
就在凌霄和眼鏡男對峙的不遠處,幾個小混混躲在綠化帶的灌木後縮頭縮腦地往這邊看著。
「三哥,那個人是不是羅喜亮?」一個打著鼻釘的混混問一個戴了唇環的混混。
「就是他!」唇環混混把手中的煙丟到草坪上答,然後繼續觀察凌霄那邊的情況。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上去抓他?這次非得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總算讓我們逮到他了,媽的那小子就懂得躲!三哥,我們上吧!」
「等等!你回來!」唇環混混揪住鼻釘混混,「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還是先問過老大吧,老大還沒告訴我們怎麼修理那小子,現在老大也不在嶺南市,我們抓他回去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到時候做不好老大不開心我們就完了!」
「是是是,三哥說的是。」
「我們先走吧,就不信以後踫不到他!」
「嗯。」
幾個混混說完就離開了。
「你什麼你?」凌霄說完又在奧迪tt上補了一腳,于是眼鏡男的車上就有了兩個深坑,「你知道錯沒有?這里是非機動車道!」
「多管閑事!騎自行車的窮逼!」眼鏡男見凌霄那麼厲害,不敢再叫凌霄賠償什麼的,今天算他倒霉。
他剛剛拿到駕照,駕駛技術不是很熟練又想 車,所以走平時沒什麼人的非機動車道,真是的,怎麼平時空蕩蕩的路段今天居然有人,而且還把他的車搞成這樣!可對方實在太厲害,他還是不要硬踫硬了,走為上。
「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會壞事不斷,不信的話你等會兒你的車子就會爆胎,然後你的身體會有一些不不舒服,並且會有人來找你麻煩……要擺月兌這種命運就好好積陰德,別禍害人間了,遵守交通規則!」
「媽的老子的事輪得到你管?!老子是醫生,毛的印堂發黑,鬼才信你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跟你這種窮逼有毛好講的!」眼鏡男上了車還罵道,見凌霄神神叨叨地說了一通,跟個神棍一樣,想不到重點居然是要他遵守交通規則,這是他管的事嗎?
「好啊,那我不管,你好自為之。」凌霄把自行車推到一邊,準備看好戲。
凌霄剛才听到了綠化帶後面的那幾個小混混的談話聲,所以知道最近會有一批小混混去找這個眼鏡男的麻煩。他不是提醒這個眼鏡男要注意,他才沒那麼好心,只是覺得這樣的話或許這個眼鏡男會信服他,于是不再敢在非機動車道上 車,這樣譚澈兒和其他行人就安全了。
「老子的車上周剛買的,爆胎?笑話!」眼鏡男把車門關上就啟動車子,與此同時,凌霄悄悄把腳對準了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半分鐘後……
「 !」奧迪tt真的爆胎了,車子因為兩邊不平衡,而且速度已經快到了一定的程度,一下子就滑到了一邊的綠化帶上。
眼鏡男不可思議地走了出來,還真被那小子說中了,他真的是神棍?不可能!肯定是那小子剛才動了什麼手腳!對了,車子不是被那小子踢了幾下嗎?肯定是那時候出問題了,而且恰好被他看到而已!受了那麼多年馬克思主義教育,加上又是個醫生,眼鏡男才不相信什麼印堂發黑代表壞運氣的說法呢。
「媽的,肯定是你剛才踢壞了老子的車!窮逼!」眼鏡男始終是氣不過,再次下車罵凌霄。
「你的意思是,是我踢壞了你的輪胎?」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賠償老子你就死定了!」
「也就是說,你的確認為是我踢壞了你的輪胎了?可事實上我並沒有踢,那麼,為了讓你給我戴的這頂帽子具有真實性,我就去踢一踢了。」凌霄把自行車停好,慢悠悠地向眼鏡男的車走去。
眼鏡男嚇了一跳,怪自己太沖動,心想這種混混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啊,就像前段時間來找自己的那些……他干嘛還要去招惹他呢?眼鏡男後悔了。
就在這時,周圍傳來了警車的汽笛聲,交警來了,眼鏡男松了口氣。
「哼,這回你死定了,交警來了看你怎麼說,把我的車踢成這個樣子!你賠不起!」見交警的摩托車正向他們這邊圍過來,眼鏡男沒了剛才的害怕,又底氣十足地罵起凌霄來。
「哦?我倒要看看死定了的是誰了。」凌霄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坦然,他已經在趕過來的那幾個交警和治安警中看到了警察小于,上次被季雲嵐抓回警局的時候凌霄跟他打過照面,鄭局長夸他的時候小于也在場呢,有認識的人在就好處理了。
「哼,這回怕了吧。」
凌霄抬了抬眉毛,沒答話。
「發生了什麼事?」那群警察趕過來下車問道。
「警察同志,這個小子把我的車踢成那個樣子,你們看看,都凹進去了,車胎也爆了,我懷疑還是跟他有關!」見警察過來眼鏡男就不停說,他得意地回頭看凌霄,想跟凌霄示威,卻愣住了。
凌霄現在正跟警察小于握手呢。
「小凌啊,最近學習怎麼樣?我們局長總是說起你呢,希望你高考考警校,畢業後來跟我們一起工作。」
「那就謝謝大家關心了,幫我向鄭局長問個好,今天在服裝廠那邊的事多虧他出手幫忙。」
「哪里的話啊,你上次幫我們抓住了劫匪,我們組因此得到了上頭的表揚,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
……
眼鏡男見凌霄跟一個警察在談笑風生,不由睜大了雙眼,看來他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黑警一體了,一些警察跟社會上的混混來往密切,市北分局的片警不是也跟市北那般的混混很熟嗎?所以市北的混混才那麼囂張,他早就听說了。
「警……警察同志!你們不管嗎?他……他踢壞了我的車子!」
「哦?那麼請問你是在哪里開車的呢?」
「這……」
「這里是非機動車道吧?情況這位學生剛才經告訴我了,你在非機動車道上開車,差點撞到這個學生,他伸腳擋住了而已,情況是不是這樣?」
「是的,可是……」
「是就對了,沒有可是,既然是你違反的交通規則,那麼他做的一切就無可厚非,反倒是你,得跟我們回局里一趟,我們考慮要不要沒收你的駕照,小李,那輛車,拖走!」
「我……」眼鏡男欲哭無淚,只好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車被交警拖走,自己還得回警察局一趟,本來想等這幾天泡到了副院長的女兒帶她去兜風的啊。
難道被那個小子說中了,他最近會衰運連連?眼鏡男跟著警察走了幾步上警車,突然感覺身體真的有些不協調,似乎無法平衡自己的身體,他不知道是凌霄剛才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點了他身上幾個穴位,只以為自己真的不舒服。
眼鏡男回頭看了一眼凌霄,心想邪門了,全被他說中!可凌霄已經走遠了,根本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