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早晨,陳新早早的就起了床,他要趕在七點鐘之前去公司領好傳單,然後再奔向王府井去發傳單。
擠公交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不過陳新很幸運,等他上車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空位,而車上又沒有一個老人,所以陳新很快速的趕在其他人前面搶到了位子。
公交一路行駛平安的把陳新送到了公司,陳新從公司內領了傳單後馬上坐車去王府井,不過這次有點兒衰了,沒有座位,而且還有點兒擠。
陳新的旁邊站著一個大胡子中年男子,陳新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有口臭加狐臭。陳新很衰的揉了揉鼻子,好幾次都將要忍不住要吐,為了不在車子上吐陳新只好擠啊擠使勁的往里面擠,最後終于擺月兌了那該死的氣味。
陳新呼了一口氣,感嘆今天出行不利,坐公交就怕遇到有毛病的人,尤其跟你的坐的很近或者是站的很近,那樣簡直就是一間十分痛苦的事情。
當公交車到站的時候陳新是第一個沖出公交外的,他快速跑到公司指定的地點,從背包里掏出一大把傳單,然後開始發起了傳單。
發傳單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因為你要一直站著,並且還要笑臉迎著每一個從你身邊走過的人,同時,發傳單也是一個有技術的活兒,你要清楚的分辨出哪些人需要你的傳單,哪些人不需要你的傳單,盡量做到物盡其用,每個傳單都能發揮它的作用。
今天陳新要發的傳單是關于化妝品的,陳新覺得這里面有搞頭。他在這邊發傳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流動的客戶多多少少還是對自己有一點兒印象,而今天自己這幅面色紅潤、唇紅齒白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營養過剩,但這無疑是最好的宣傳。
陳新用的招式很簡單,在把傳單遞給每個路過的人時他都會用眼楮狠狠的電對方一下,然後他會用滿臉的陽光微笑以及帶有磁性魅力的嗓音跟對方說這些化妝品對女人的好處,並不時的拿自己做例子。
一時間陳新發傳單的速度幾乎是往常十幾倍,沒有一個人拒絕陳新給的傳單,甚至有些美眉還會主動過來借著要傳單的時間與陳新搭訕。
來而不往非禮也!于是陳新很坦然的給她們每人一小疊傳單,幫幫忙,宣傳一下。于是,這發傳單的速度更加快了。
「哼,果然,無論什麼時候帥哥永遠是最吃香的,因為總是有很多的花痴」,當最後一張傳單從陳新的手中消失後陳新終于笑了,這一笑可謂傾倒眾人,令無數路過的少女貴婦們兩眼放光。
「真惡心,看來得改變一下形象,不做油女乃小生,得做型男,一定要把這白皙的皮膚給曬成古銅色不可」。
陳新看著那些看過來的愛慕目光渾身都快要起雞皮疙瘩,太惡心了,心理尚不習慣的陳新只好落荒而逃,趕快離開這里。
只是這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是那麼熟悉,她的動作也是那麼熟悉,她說的話亦是那麼的讓陳新感到熟悉,原來,她在發傳單。
「你好,金莎莎,你也在這里發傳單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到過你啊!」。
陳新快速走到金莎莎面前疑惑的問道。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金莎莎轉過頭看著陳新,一臉的疑惑,「你是誰?你認識我?」
額,這個問題問的陳新一愣,不過陳新馬上明白過來,自己現在的樣子還真是與之前那種面色泛黃、皮膚泛黑的形象大不相同,估計就是對自己最熟悉的孫莫看了也不一定能認出自己。
「我是陳新啊!不認得我了,听我的聲音也可以听出來啊」。
「陳新?」,金莎莎打量了一下陳新後突然驚訝的用傳單遮住自己的嘴巴,陳新看著金莎莎的反映已經知道他認出了自己,並且此刻肯定在張大著嘴巴。
「哦,我的天,陳新,真的是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金莎莎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新,這改變讓她不可置信。
「哦,這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在這里發傳單啊!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怎麼不知道?」。
金莎莎听了陳新的問題後思路馬上被轉移了開來,「哦,昨天的事情,以後我們可就要在一塊發傳單了,請多指教啊!」。
說著金莎莎微笑著朝著陳新弓了弓腰。
「呵呵,好啊!那也請你以後多多指教啊!」。
陳新笑著回答道。
「對了,你的傳單發完了?」,金莎莎看了看陳新空無一物的雙手問道。
「是啊!所以現在我也沒事,就幫你把傳單發完吧」,陳新笑著接過金莎莎手中的傳單,抽出一張遞給了路過的一個路人。
「那好,謝謝了」,金莎莎笑著道了一聲謝也開始了發傳單。
就在這時,一聲喧鬧聲從不遠處傳來,陳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眉毛立刻就皺了起來。
只見有幾個大漢面露凶光的邁著大步子朝著陳新走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陳新的面前,不過似乎這幾個大漢不是來找陳新的。只見為首的一個光頭大漢對著陳新身後的金莎莎說道︰「小妞,誰允許你在這發傳單的,不知道要到我那里先交保護費才能在這發傳單嗎?懂不懂規矩啊!」。
這個大漢說著模了模自己的光頭,那雙眼楮望著金莎莎的胸前,一臉的不懷好意。
金莎莎明顯被這幾個大漢給嚇住了,她害怕的躲在了陳新的身後,恐懼的望著面前的幾個大漢。
這幾個大漢看到金莎莎的反映後臉上俱是一笑,只見為首的大漢笑哈哈的看著陳新身後的金莎莎說道︰「嘿嘿,妹子,听到我說的話了吧,在這發傳單得交保護費,那現在你跟我們走一趟,把保護費交了吧」。
「哦,我怎麼不知道要交保護費這件事情?」,這時候陳新說話了,對著光頭大漢說道。
「咦,你是誰?大爺的事情你也要管?」。
光頭大漢顯然現在才發現陳新的存在,不過也合理,誰叫他現在長得很女乃油,男人看了只會惡心,再加上他旁邊有一個超級美女在,只要是男人都會把他給忽略掉。
「陳新,我也是發傳單的,不過好像從來沒有交過保護費,不知道這位大哥可否為我解惑」。
「解什麼惑」。
「我在這里發傳單已經有好幾年了,可從來沒有人向我要過保護費,我有疑問,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還望這位大哥給我解惑」。
光頭大漢一听眼楮就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他這那是收保護費,無疑就是看上了金莎莎,然後跟幾個游手好閑的朋友一商量就想了這個招。
因為按照光頭大漢的想法這些發傳單的明顯是學生妹,社會經驗不足,好騙。其實這些人的目的只是騙點錢花花,可近距離看到金莎莎後這些人馬上開始動心起來,想財色俱收,可是陳新哪能讓他們如願。
陳新之所以敢站出來不懼他們,那是因為陳新量他們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放肆,畢竟大街上可是有很多人呢。
「解惑,解你妹,小子,趕快離開,不然一會兒傷了和氣就不好了」,光頭大漢說著捏了捏拳頭,頓時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真像在炒豆子。
金莎莎一看到光頭大漢捏拳的架勢雙手一緊,死死地握住了陳新的臂膀。陳新感受到了金莎莎的緊張不安,轉過頭微笑著看著金莎莎說道︰「不用緊張害怕,一切有我在」。
「一切有我在」。
這句話仿佛有某種魔力,一時間金莎莎不再緊張,摟著陳新的雙手開始放松。她看著陳新笑了笑,「你行嗎?打架你肯定打不過他們」。
陳新一笑回答道︰「千萬不要對一個男人說他不行,不然會有奇跡出現的」。
「奇跡,什麼奇跡?」,金莎莎一頭霧水。
陳新看著面前的幾個大漢說道︰「光頭佬,這事情我管定了,你怎麼著吧,有屁快放有話就快說吧」。
光頭大漢本來很是猶豫,畢竟這可是在大街上,他昨天剛從拘留所里出來,不想今天再進去,但陳新的話讓光頭大漢臉面下不了台。
「好,很好,小子,你不給老子面子老子還給你個屁面子」,光頭大漢想到這眼神一冷話二話沒說就一拳朝著陳新打去。
陳新顯然沒料到光頭大漢會出手,而且事先也不打個招呼,這丫的心太黑了。
金莎莎看著光頭大漢一拳打來心里一驚,連忙對陳新喊道︰「小心」。
陳新當然也看到了,只是這一拳很快,陳新幾乎沒有閃躲的機會。
金莎莎害怕的閉上了眼楮,等待著陳新被打倒在地的那一刻。
陳新看著越來越近的光頭大漢,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眼神里的笑容,就在這時,陳新眼楮紫光一閃而逝,眼前突然一變,原本大漢很快的速度此刻變得異常緩慢起來,就像攝影機里的慢鏡頭,很慢很慢。
這時候陳新除了驚訝就是快速的出手,只見陳新舉起自己的拳頭朝著光頭大漢打去。
陳新的拳頭帶著一種淡紫色的光弧狠狠的與光頭大漢的胸脯來了個近距離接觸,陳新能夠看到自己的拳頭與光頭大漢身體接觸的那一刻有火花激起,哦,不,不是火花,是電光。
剩余的幾個大漢都是一臉的疑惑,自己明明看到大哥在打那個小白臉,怎麼突然就摔倒在了地上呢?而且那樣子真的很恐怖。
陳新收拳,大腦突然傳來一陣眩暈感,這使得陳新重心不穩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在地,幸好有金莎莎扶著,不然在別人看來這就是莫名其妙的摔倒,畢竟一個人好好的站著怎麼會突然摔倒呢。
陳新晃了晃頭站穩身子後眼神很是怪異,他望著自己的拳頭若有所思,剛才好像不是大漢變慢了,而是自己的速度變快了,而那電光。似乎能夠電人。看看地上躺的那個光頭大漢就知道了,此刻他的面色發黑,嘴中冒白煙,如果有頭發陳新估計得根根豎起。
不過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產生頭暈的感覺,而且不止是頭暈,此刻現在的自己胸口有點兒發悶,臍下三寸之處還有點兒疼痛。
「小子,你到底對我大哥做了什麼?」,一個大漢叫囂著打斷了陳新的思索,但是不敢上前,因為事情太詭異了,大哥是怎麼躺在地上的眾人居然不知道,邪門。
「趕快送你們大哥去醫院,不然,會死人的」。
陳新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呵呵的對著幾人說道,自己身上的疼痛並不劇烈,那種大腦的眩暈感也在逐漸的減弱,只是如果這些人現在一擁而上的話那麼自己可就要遭殃了,所以陳新決定用這種神秘詭異來嚇唬他們。
幾個大漢一听有理,心里有了退意,更重要的是地上躺的大哥非常的莫名其妙,他們心里有種不安的詭異感,于是這幾個大漢非常不顧面子的慌忙抬著地上的大漢準備去醫院,只是臨走時還不忘威脅陳新一番。
「好了,人都走了還捂著眼楮干嘛?」,陳新轉身看著金莎莎還站在原地捂著臉不僅好笑。
「哦,走了?」,金莎莎松開手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沒有那幾個大漢後才放心的呼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這時候正值夏季,穿的本來就很少,金莎莎這一拍頓時引起胸前的飽滿亂顫,看的陳新眼楮瞪得大大的。
「好了,壞蛋走了,傳單也發完了,我還有其他的兼職,我就先走了,不過這次要謝謝你,那天有空我請你吃飯!」,金莎莎笑著對著陳新說道。
「嗯,拜拜」。
等到金莎莎走後陳新沒有再去做兼職,因為他想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所以他直接回家了。
電線桿後面,有一雙眼楮正死死地盯著陳新,等到陳新上了公交車後,這雙眼楮的主人才露出自己的身體,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男子,一雙眼楮冷峻而犀利。
他望著遠去的公交車吶吶自語道︰「這個人居然可以操控電流,看來今年的任務我蒼狼得提前完成了」,說到這蒼狼呵呵的笑了起來,身體漸漸的消失于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