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停留在一個很不吉利的數字上——十三,分鐘也停留在一個極其不吉利的數字上——四十四。此刻,是下午一點四十四分。
陳新在上課前回了寢室一次,蔣政是經濟學院的學子,牛虎則是順著父親報考了建築學,葉柳則順著父親的意願進入了軟件技術開發學院。
陳新打開房門時三人居然都在,一個在發短信,估計已經跟王雨若勾搭上了,一個在玩魔獸,此刻正處于走火入魔狀態,只有葉柳最為刻苦,抱著一本神印王座孜孜不倦的狂啃著。
「呦,大忙人,可好幾天沒見你了,說,是不是掉進了哪個溫柔鄉舍不得出來了」,蔣政听到開門聲抬頭一看見是陳新不由笑著打趣道。
「我倒是想,可得有溫柔鄉等我跳才行啊!」,陳新白了一眼蔣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後坐在了沙發上。
「你這幾天干嘛呢?幾天沒看見你了,我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差一點兒就報警了呢」,蔣政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用手指觸模著感應屏。
「那為什麼沒有報警?」,陳新看著蔣政疑惑的問道。
「嗯,後來一想時間都過去二十四小時了,估計你已經死了,所以干脆沒有報警,免得我們還要替你收尸,麻煩」,蔣政頭也不抬的說道,也許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眼楮盯著手機突然呵呵的傻笑了起來。
「靠,交友不慎啊!」,陳新痛心疾首捶胸頓足的說道。
「靠,這章精彩,可他媽的誰給撕了」,葉柳突然大叫起來,滿臉怒火的翻著手中的書。
「哦,昨天去廁所時半天找不出一張衛生紙那只好先借你的書用一用嘍」,這時候牛虎從走火入魔的境界中醒悟過來,瞥了一眼被撕了好幾頁的《神印王座》說道。
「大牛,我殺了你」,葉柳大叫一聲朝著牛虎撲去,一把掐住了牛虎的脖子來回搖動起來。
「你現在倒怪起我來了,昨天叫你去買衛生紙你不去在屋里看了一整天的書,活該你,現在遭報應了吧」,牛虎幾乎不受葉柳的影響,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原來,葉柳跟牛虎比實在是太瘦了。
「不是啊!我記得抽屜里還有一卷紙啊!怎麼大牛你沒有發現嗎?」,蔣政看著牛虎說道。
「哦,那里的確有,在我舒舒服服的拉完後我才發現的」。
「我殺了你大牛」,葉柳再次發力死死地搖動著牛虎的脖子。
「你們下午都沒有課嗎?」,陳新疑惑的對著蔣政問道。
「有啊!對了嗎,現在幾點了」。
「快到兩點了」。
「什麼?兩點了,不行了,要遲到了,我先走了」,蔣政一听時間已經到了兩點了立馬慌張起來隨便的抱起幾本書離開了寢室。
「我也要走了,等下課後我再來治你」,葉柳說著匆匆的拿起幾本書離開了寢室,當然,那本《神印王座》他也順手拿走了。
牛虎不屑的笑了笑︰「我坐著不懂你又能奈我何」。
陳新無語的看著牛虎,這個家伙絕對是魔獸的忠實粉絲,此刻注意力又回到了游戲里。
「看來我也得走了」,陳新看了看時間後離開了寢室。
下午五點半,陳新漫步在愛情河畔,下午的課真是無聊的要死,陳新很難想象以前自己是這麼坐在教室內那麼認真的听課的,想著以前陳新覺得那時候自己真的很傻,以為努力學習就能夠出人頭次,但現在想來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
懷揣著心事陳新緩慢的走在河畔上,偶爾會遇到一兩個情侶,他們之間相互聊天傳達著自己對彼此的愛意。陳新看在眼里羨慕在心里,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孤青竹。
「青竹,我喜歡你你知道嗎?」,陳新停止了自己的腳步站在河畔上看著愛情河里歡暢的游來游去的小魚兒喃喃自語著。
「看,那不是我們的第一校花孤青竹嗎?她怎麼會來這里,難道他有男朋友了」,突然某同學的聲音傳到了陳新的耳朵里,陳新四處看了一眼,發現孤青竹就在自己的不遠處慢慢的走著。
就在陳新看著孤青竹的時候孤青竹也發現了陳新的存在。孤青竹明顯的愣了一下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但這愣神的時間很是短暫,僅僅幾秒鐘後孤青竹便面帶微笑朝著陳新走來。
「虛偽」,陳新看著微笑著朝著自己走來的孤青竹心里不由冒出這兩個字眼。
「陳新,你怎麼會在這里?」,走到陳新面前的孤青竹笑著問道。
「散散步,你呢?」,陳新笑著問道。
「跟你一樣,不如我們一起走走吧」。
「好啊!」。
兩人同步走在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上,一時間兩人成了眾人的焦點,議論聲開始不斷的響起。
「看,那不是我們的第一校花孤青竹嗎?她怎麼會跟一個男人走到一起?」,某同學驚訝的說道。
「那男的我認識,就是我們班,今天還突然發飆狠狠的讓張奎出了一次丑呢?」。
「他們倆什麼關系啊!看起來挺親密的嗎?」。
陳新听著不絕于耳的議論對著孤青竹抱歉的笑了笑︰「我可無法讓他們都閉上嘴,所以你可不能怪我」。
孤青竹呵呵的笑了起來看著陳新說道︰「他們說什麼我並不在意,不過我很在意你心里是怎麼想的」。
陳新表情一滯認真的看了一眼孤青竹,這是陳新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仔細的看著孤青竹,與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完美、傾慕。
「我能夠想什麼?是你多慮了」。
「是嗎?我不這樣認為」。
「那你怎樣認為,如果你想要知道的只是個答案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如果不是,說什麼都沒有用,還有,請你不要用你的智商來侮辱你們之間的愛情,你在擔心什麼?或者說你再怕什麼?」,陳新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孤青竹的話直視著孤青竹的眼楮說道。
「我能擔心什麼?我什麼都不會擔心」,孤青竹笑著說道,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那就好,有些事情你不去找它是不會主動去惹你的」。
「是嗎?可人有時候不就是喜歡庸人自擾嗎?」,孤青竹雙手抱胸看著愛情河的美麗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卻能夠猜到你們之間有裂痕的原因」,陳新撿起一塊石子朝著河面扔去,頓時激起一番波瀾。
「哦,說說看」,孤青竹突然好奇起來笑著看著陳新說道。
「你心機太重,孫莫不喜歡整天去猜測他身邊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你身上有一層膜,死死的卡住了孫莫真正了解你的道路,這就是你們之間的障礙,他欲誠心待你,只是你卻始終把自己藏在那層膜里,使他無法真正的讀懂你,試問,孫莫內心會沒有隔閡嗎?」。
孤青竹听了陳新的話後陷入了思索,好久後孤青竹才從思索中醒悟過來看著陳新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就不怕會永遠的失去我」。
「永遠的失去你,笑話,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你,又談何說失去」。
「謝謝,只是你的做法很愚蠢,沒有人會替自己的情敵解憂的」。
「是嗎?但他也是我兄弟,而且,你剛才的話已經表明你還是習慣于用心計說話,或許很愚蠢,但不是每個人都會拒絕去做愚蠢的事情的,哪怕他知道這很愚蠢」。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西華街有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好久沒去了,今天能陪我去嗎?」,孤青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陳新說道。
「為什麼不跟孫莫一起去」,陳新疑惑的問道。
「他不喜歡西餐廳,他喜歡吃中國菜」。
「那好吧,今天我就犧牲一下當你的「垃圾桶」,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向我傾訴,不過你放心,我絕對是個十分可靠的「垃圾桶」,會牢牢的把你說過的話裝進里面,誰都拿不出來」,陳新笑著看著孤青竹說道。
「呵呵,其實你與孫莫口中所說的不同」,孤青竹突然轉過身看著陳新說道。
「哦,有哪些不同?」,陳新皺了皺眉頭問道。
「孫莫說你很沉默,但實際你很健談,他說你很乏味,但實際你很幽默,他說你很自卑,但實際是你很自信,總之,你的表現與孫莫所說的恰恰相反」,孤青竹說著嘴角始終掛著微笑,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是嗎?我自己都不覺得我有這麼多的優點」。
「他不曾真正的了解你,而你,卻早已把他看透」,孤青竹突然一嘆幽幽的說道。
陳新沉默,看著孤青竹精致的面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就這麼說好了,晚上八點,左岸西餐廳不見不散」,孤青竹打破了沉默笑著看著陳新說道。
「嗯,不見不散」,陳新低沉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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