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中的蝴蝶 第四章 黑夜結束便迎接黎明(4)

作者 ︰ necroman

那個美好愛情故事的開始,大約是自標準歷1657年的夏天。

那一年的夏天,本來並不太熱,即便在7月中也有著絲絲涼意;但對一名年輕的少校軍官而言,那確實是一個火熱的夏天。一個愛情如火的夏天。

那天,他如往常一樣去伊羅娜大教堂祈禱。在那里,他邂逅了他的女神,那名來這里見習的美麗神學院女生。于是,他前往教堂的頻率,從每個月一次變成了每周一次。

每個寶貴的假日,他都會帶著一束鮮艷的花,去那里送給她。而她也總是淡淡一笑,收下那束花。

一切都很美好,但卻不會總是如此美好,她的見習期終有結束的一天。那一天,他像樸素的愛情故事里面那樣,帶了一束更大的花,還有一封淺白色的情書,去向她表白;然而,她卻吝于賜予他那三個詞的回答。

「對不起,將身心都投入神的懷抱的人,是沒有資格去愛別人的。」

他認定,那是他的能力和地位不夠。為了尋求更高的地位,少校請調到了最危險的野戰部隊;在同費戈塔公**、索瑪公**、精靈軍的周旋之中,年輕人逐漸嶄露頭角,軍餃也逐年越級攀升。他以為,只要成為一名偉大的將軍和英雄,就可以得到美人的青睞。

日後,他回想起來,發覺那只是虛妄的假象。其實,他只希望自己永遠是那個少校,然後每周去給她送一束花,這就足夠了。

八年過去了。當他回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有另外一個男人和她住在一起……

迪考;萊姆達從回想中醒來,發覺自己已經到達了聖格蕾絲福利院的大門前。然而,一切的局勢早已完全不同了。

從福利院的正門,一直到中廳的門前,被燒焦的、電焦的、砍殺的、射殺的尸體已經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整整半個連的突擊部隊,大半都已經被消耗在了這里。見到這種場面,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他也會感到有些懼怕。這,和他預想中的作戰根本不同。

這並非輕敵,少將完全沒有輕視對手動用近一百人圍攻一個小小的,只有15名士兵、一名法師和一名牧師據守的院落,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輕敵大意。

他和薇倫蒂娜曾經很熟,在她還是伊羅娜的牧師而非潛修者的時候。他對耐門;洛佩斯也不能說是不了解,他曾經仔細調查過這個潛在情敵的詳細資料。

但萊姆達現在覺得,他完全不了解這兩個人的真實實力。這只能用奇跡來形容……

「奇跡應該不會出現兩次。」他喃喃自語著,掃了一眼身後的三百名士兵,堅定了自己的底氣。他雖然不是法師或者牧師,對自己的信念卻也十分有信心。

三百名,那是足夠把兩個頂尖法師或者一打普通法師的魔力徹底榨干的數字。更重要的是,這些部隊仍然還很有組織。

「走吧,耐門。」女人把受傷男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持著他走向中廳後面的禮拜室。經過了剛才的苦戰,他和她都有些疲累了。

「他們還真是像長久以來互相扶持的伙伴啊,在關鍵時刻也能互相信賴……趕緊表白吧,老師,不會有更好的機會了。」

棕褐色頭發的少女黛妮卡,望著他和她的背影,抓了抓頭發。在她的背後,布滿散落的尸體,穿著自由軍軍裝的士兵們倒了一地。她的魔力和戰斗天賦,毫無疑問繼承自她的父親;雖然本人不想承認,但冷靜和冷血這些特質,也確實繼承下了不少。

「還疼嗎?」在禮拜廳中坐下後,修女關切地問身邊的黑袍法師。

耐門;洛佩斯,或者說扎爾特;佛蘭解開衣襟,看了看剛才箭傷的位置。薇倫蒂娜的治療神術效果非常顯著,血已經不再流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籠罩在傷口上,讓它不再疼痛。

「已經沒事了,」他用輕松的語氣回答,「三流弓箭還傷不到我。」

「那就好。」薇倫笑了起來。二十九歲的她,笑起來確實很好看,扎爾特想。

已經六年了啊……扎爾特慢慢從內袋里面取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紅色的絨布略沾血跡,他急忙將其擦拭掉。

「其實,我有一件東西想要你收下。」他鼓起勇氣,將那盒子遞了過去。

薇倫見到那盒子,笑了笑︰「這是第多少次?」

「大概……第100次左右吧?」其實,連里面的東西,都已經換過很多次了……

「確實很久了啊……那這次我就收下好了。現在,我終于可以確定,你對我而言,比信仰要更加重要。」

「這麼說……你接受了?」扎爾特壓抑著興奮問道。

薇倫蒂娜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嗨呀!成功了!」法師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而跌回椅子上。

「耐門!別這樣,傷口會推遲愈合的!」薇倫斥責的語調中帶著一絲溫情。

「其實,薇倫,從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有兩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第一件是……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法師做了一個深呼吸,用發自心底的聲音說道。

「還有呢?」

「另一件的話……其實,我的名字並不是耐門;洛佩斯。我的名字是扎爾特;佛蘭,叛逆法師扎爾特;佛蘭。很抱歉騙了你。」

「扎爾特。嗯,是個不錯的名字,完全沒必要藏著吧?」薇倫的表情變得狡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一直在騙我。不過,我也隱瞞了我畢業于神學院的事情……那就算我們扯平了吧。」

「好吧,我們扯平了。」

他撐起身來,貼近了看她秀麗的臉龐。兩人的目光交接,面上都是一紅,閉上了眼楮。

「我愛你,薇倫。」

「我也愛你,耐門……不,扎爾特。」

月光投射在治療女神伊羅娜的白色神像上,女神似乎在平靜中淡淡微笑著。黛妮卡特意設下的隔音魔法,賜予了他們這暫時性的平靜。少女決意,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阻擋更多敵人的攻勢。這人造的平靜,顯得分外突兀和奢侈。

「……dete魔法偵測)!」

唯一的隨軍牧師小心翼翼地躲在護衛兵後面,丟出一個探測魔法用的法術。他的視野變成了純粹的黑色與灰色,只有一塊地方與眾不同。他拿出標準亮度表,比對了一下。

「發現魔法反應,閣下。」他伸出手來,在空中劃了一條線,標志著院子彼端的地面,「中等,亮度十到十二。」

迪考;萊姆達點了點頭。他慶幸他仍有完整的編制,可以按照條例那樣在魔法危險地區戰斗。倘若編制已經崩潰,他現在就不會有牧師可以用。

「突擊班進入。」他沉聲道。

按照自由軍的編制,拿著長槍、長劍和火槍的三名士兵,就組成了一個游擊兵戰斗組。十二個人可以組成四個戰斗組,他們小心翼翼地快速進入看似空無一人的院落。

出發之前,每個人都飲用了作為自由軍標準裝備的抗魔藥水。突擊班必定要承受可能的陷阱和魔法攻擊,他們的裝備在所有部隊中是最好的每個連僅有這一個班可以配備抗魔藥水。

在遠處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下屬,萊姆達少將慶幸他仍有完整的裝備可用。對方擁有相當多的施法者,倘若裝備已經失落,就只能靠士兵生命去探測敵方的魔法能力和魔法余量了。

突擊部隊弓著身子慢慢地前進,慢慢地前進。敵人一定就潛藏在某處,但他們並沒有開火。走到那條線前後,突擊班的士兵們猶豫了一下,僅讓一個戰斗組先走了進去。

「如果只是中等強度的話,應該不會強過抗魔藥水的吧……」

正當萊姆達這麼想的時候,變故陡生!

只听院落里面的士兵猛地慘叫起來,武器紛紛月兌手墜落。巨大而厚重的聲音回蕩在院落中,听起來好像某種恐怖的魔獸。

「退開吧!再不退開,就只有死路一條!這里並非你們可以接近的領域!」

听到這個聲音,士兵們都詫異地愣住,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緊接著,熾熱的烈焰從一無所有的空地上升起,籠罩了整個院落!那火焰的數量不像火牆,也不像火球之類的小魔法……而是真正的火海!

「立刻撤出!」見到那魔法的威勢,少將的手猛地拍在牆壁上,大聲喊道,卻已經晚了。

隨著烈焰的燃燒,連續的爆炸聲響起。第一個戰斗組的士兵們血肉橫飛,抗魔藥水沒起到哪怕一點作用。火海從魔法存在地點起延燒,一直燒向門前,並在那里驟然而止。

沒有人能從那火海中逃生。

「已經沒有抗魔藥水了,長官。」旁邊的連長低聲提醒道,「那個火海……我們還要嘗試嗎?」

萊姆達盯著那火海看了半晌。中級的反應,卻獲得了絕對是高級魔法的反饋。這不太可能……

一輪嘗試性的突擊結束後,院內恢復了平靜,烈焰也消失了。新的攻擊,許久沒有發動。

「小姐,你的計策看起來很靈驗。」

矮人圖格見手中的火把已燃盡,便吹熄了它,用火柴點著了另外一根。他和他的小隊隱身在那巨大的烈焰和臨時搭建的掩體之後,自掩體的縫隙之中窺探著敵方的動靜。

「一時的靈驗而已。投彈還剩下多少?」

「大概還夠十多次吧。」

「十多次……」黛妮卡;洛佩斯在裝滿了投彈的木箱上坐下,托著下巴仔細計算。就算一次都可以解決掉一個班,這點數量也是不夠的。

如果幻術加投彈可以阻止住對方的攻勢,讓他們駐足不前就可以了……倘若中間能夠打退一兩次大規模攻擊,就更好了。十多次不夠消滅對方所有的兵力,但應該足夠削弱對方的士氣。只要撐到更多的援軍到來,這些意圖挾持她的殘兵敗將就會徹底失敗。

只要撐到援軍到來……

自言自語著,她猛地醒悟過來。黛妮卡啊,你還在期待什麼?期待援軍……你不是不打算再相信那個混帳父親的嗎?還是說,你在心底深處,還保留著對那個混帳的信任?那個不配作為人父的男人……

她怎麼可以被那種男人拯救?她怎麼可以期待那種父親的到來?分明,不是他將她拖入這團渾水之中的嗎?就連那些敵人,都高叫著「凡是女的都要活捉」!

「你是魔法天才,幻術專家……你要用自己的力量開拓未來,不能被那個混球父親拖累。你首先是黛妮卡,而後才是洛佩斯這個姓氏對你而言無關緊要。」

黛妮卡自言自語著,將自己催眠。好勝心燃起,堅定了她的決心。

「如果你純粹用魔法來殺戮,無論你有多強,也會很快被榨干。但並沒有人規定,你必須用所有魔力來殺戮。」

她還有很多魔力……她所要做的,只是把這些魔力,在最適當的時機投射出去而已。

「來吧。」她听到外面傳來軍官口令的吼聲。

「來吧。」她看到兩邊的牆壁猛地倒塌,人群往內涌來。

「來吧。」七十……八十?或許更多,一次大規模攻擊。這不正是她在期盼的嗎?

「來吧!」烈焰燃起,籠罩大地和天空。這次敵人沒有愣住,而是不要命地向里面沖來。他們已經看破那個幻術了嗎?未免太快了點吧……

「開火!!」黛妮卡猛地站起身,大喊道。人造出來的烈焰襯托著她的背影,她手中的手槍彈匣連續轉動。矮人們投出手邊的炸彈,讓那些火藥彈在場中央爆炸。

圖格抬起頭來,望著那原本縴細脆弱矮小的身影。

不知為什麼,他竟想起了另外一個同樣英勇無畏的身影,在艾恩塔克、在大荒原、在西唐、在瀛、在華朝。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想起了一句東方諺語;在西方來說,對女兒似乎也適用。

當然,對面的敵人並不這麼想。在他們來說,面前的並非一個妙齡少女……而是一個怪物。

如潮水般的子彈打去,卻往往是擊中了鏡像。她的身影就像幽靈一樣閃現在烈焰和煙霧的掩護之下,無論怎樣也找不到實際上的蹤跡。她手下的那些矮人數量雖不多,抵抗卻十分英勇,拿著火槍和短戟,神出鬼沒地在幻像的掩護下滾來滾去。

「不要在這里停留!殺進去!」指揮這次總攻擊的連長急忙下了命令。

但那命令剛一結束,一道利刃就從陰影中刺穿了他的咽喉。少女的眼神冷漠而銳利,任那鮮血潑灑在她的革甲上,也無一絲猶豫。兩名護衛兵追擊而來,卻發覺那只是一個幻影一個幻影的殺手。

緊接著,一枚引線被點燃的火藥彈就滾到了他們的腳下,轟然爆炸。真實的少女露出一絲微笑,再次隱身入烈焰之中。

但就算長官死了,士兵們也不會停止沖鋒。不僅是因為命令已經下達,更是因為他們已經無路可走。

「唯一的道路就是沖進室內!進去才能安全!」

在拋下了四分之一的尸體和同等數量的傷員後,他們沖進了大廳。在這些士兵們眼前展現的,是一個分外神聖的場景。那並非小小的福利院正廳,而是……

「這……不是大聖堂正廳嗎?」有忠實的信徒驚呼出聲。

「你們說得沒錯,這里就是大聖堂。當然,這里也不是大聖堂。」

黛妮卡的聲音自遠處正前方的神壇處傳來。她身上穿著潔白的聖職裝,傲視著進來的士兵們。有火槍手按捺不住,立刻點燃火繩開火。但那鉛彈打在不知什麼東西上,只發出「卜卜」的聲音。

「這里……這里實際上的擺設,和幻象不同!比外面更危險,撤退!」有不知是士官還是尉官的人,高喊著。

「才發現嗎?但已經晚了。點燃!」

少女一彈指,門口處猛地發生了大爆炸。原本被幻象遮掩住的、剩下所有的火藥同時爆炸。夾雜著鐵釘的暴風激射在四周的牆壁上、釘在看不見的家具上、打在士兵們的身上,留下無盡的血液和碎肉。見到這幕慘狀,就連身經百戰的矮人們都禁不住低下頭作嘔。這並非戰斗……而是屠殺。

但黛妮卡;洛佩斯卻沒有時間和心情作嘔,她正在忙著估算敵方死亡的數量……

八個……十個……十二個……十三個。十三個班,不會再多。剩下的……剩下的在哪里?!

答案瞬即出現。

「你是找我們嗎,可敬的將軍小姐?你的戰斗真精彩,連我都禁不住要鼓掌了。哦……這大聖堂做得可真像。」迪考;萊姆達猛地在大聖堂的一排座位中間出現當然,那里是本來的中廳側門。

黛妮卡沒跟他多廢話,手一閃,就是六發槍響。之前沒有用掉的子彈,全都傾瀉在了那人的方向上。

可惜的是,子彈全都打飛了。少女留意到,唯一一發命中的子彈,被不知什麼東西彈開了。

少將一動不動,穩如屋脊山脈︰「小姐等等,等等再動手。先看看我的俘虜,如何?」

他的手一揮,剩下的一百多名士兵全都涌進了這狹小的中廳之中。在他們之中,夾雜著這個地方的男女主人,和所有的孩子。扎爾特和薇倫身上都沒有傷很明顯,萊姆達用了和現在一樣污穢的人質手段。見到黛妮卡後,他和她對視著,苦笑了一下作為回應。

黛妮卡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血紅。並非羞澀,而是憤怒。

「你……是怎麼避過我的後院警報的?!我應該在所有牆上都有裝設報警魔法……」

「對于一個裝備完整的連來說,那不算什麼。個把破魔卷我們還是有的,好武器要用在刀刃上。」迪考;萊姆達掃了一眼室內,見到那些血肉,嘆了口氣。「死得真慘……作為對手來說,我要稍微對你表示一下敬意。」

「不必假惺惺了,我投降就是。」黛妮卡看了看老師和修女,又看了看孩子們,低下了高昂的頭。她拿著槍,做勢欲扔。

「不必了,小姐,我準許你保留那把‘象征性’的武器。」迪考;萊姆達許諾道,「相對的,只要你放盡所有的魔力就好。」

黛妮卡咬了咬牙,將槍放回槍套,承受了這次嘲笑。

「記住,要放盡到虛月兌為止。見識過你的戰斗力後,我不敢有絲毫小看你。」萊姆達又補充道。

「……好吧。」黛妮卡收回了所有的幻術,讓周圍變回了著火、燃燒且破敗的福利院。她的手顫抖著,卻是有力地高舉起來,直指天空。

聚集魔力是最基本的魔法練習方式,一般是先聚集到最大再慢慢收回;但如果聚集魔力,再直接放掉,就是最無效率的直接放空魔力。這個魔法被稱為「純能焰」,是一切魔法的基本技巧,但卻幾乎沒有人會這麼用除非是為了造成無可阻擋的傷害。純能焰幾乎可以用來穿透任何屬性防壁或者魔法抗性。

黛妮卡盡力將自己的魔力聚集在指尖,成一團耀眼的銀光。銀光團越來越大、越來越奪目、越來越耀眼。

「厲害。」兩手被銬在背後的扎爾特;佛蘭睜大了眼楮。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經擁有這種驚人的力量了那,甚至比他自己的極限還要強勝許多。

「……energyfire(純能焰)!」

黛妮卡厲聲喊出咒文,讓那團巨大而奪目的銀光射上半空。這咒文中,包含著少女的不甘與執念。銀光穿透屋頂,在夜空的雲層中爆開,耀眼而奪目。

「厲害。」就連迪考;萊姆達,也忍不住要稱贊這個魔法的強力,「繼續吧。」

一發又一發的銀光在空中爆開,即便是在這個夜晚,也顯得有些不尋常。人們紛紛轉過頭來,看著銀光爆開的方向。

一。

由于姐姐安妮;塞菲爾給了福利院額外的錢,所以薇倫蒂娜才可以湊夠買下福利院的錢。

二。

由于薇倫蒂娜買下了福利院,所以孩子們才能夠被迪考;萊姆達抓作人質。

三。

由于克拉德;洛佩斯的完美計劃,邦妮才會想要提前解決不死生物問題已修正歷史。

四。

由于邦妮;塞菲爾解決了不死生物並引起反擊,迪考;萊姆達才會擁有完整編制的部隊去突破福利院的防御。在本來的歷史中,他應該在那里敗亡的。

五。

由于以上這一切,迪考;萊姆達才能攻破福利院,避免敗亡的命運。

六。

由于以上這一切,迪考;萊姆達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人質。

七。

由于以上這一切,少將才有可能憑借著人質抵擋克拉德;洛佩斯的攻擊。

八。

由于以上這一切,拉德茨;戈瓦爾才有可能獲得第十師的指揮權。

九。

由于以上這一切,不死生物才會肆虐整個倫尼。

十。

這時,不起眼的少年索萊頓剛剛醒來,站在大教堂外面看著這熟悉的純能焰。他心中一凜,不顧左臂隱隱的疼痛,往那個方向奔去。

十一。

這時,安妮;塞菲爾已經撲滅了第七條街的大火,正在看著天空中奇怪的銀焰。

十二。

這時,邦妮;塞菲爾正在北城的巷道中,同追擊她的不死生物纏斗。她也看到了遠處的銀光,嘴角露出了輕笑。

十三。

這時,身為人質的薇倫蒂娜和扎爾特,正一起無助地看自己的弟子放空魔力。

十四。

這時,克拉德;洛佩斯正跟他的副官赫爾一起,加快步伐前往銀光發出的地方。他當然知道那是那里。

十五。

這時,拉德茨;格瓦爾已經走完了一半路程。他看著空中的銀色光焰,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十六。

這時,議會大樓的鐘聲敲響了十下。不死生物的「人民游行大軍」正在飛快重新調遣,布置著天羅地網。

十七。

這時,迪考;萊姆達少將正端詳著那奮力射出銀色純能焰的少女,壓抑不住臉上的驚訝。她已經經過了那麼多苦戰,居然還能放出十七發純能焰!這究竟是怎樣的天才啊……

十八……這一發明顯比其它的都要暗。

放出這一發後,黛妮卡的身體晃了一下。她試圖站住,但終于還是無力地軟倒在福利院的神像前。兩名士兵急忙上前,將她的手反綁了起來。精疲力竭的少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終于沒有了,再也沒有哪怕一絲銀色的火焰劃破夜空。

或許是那些銀色火焰影響了雲層中的水滴,又抑或是提供了它們凝結核……總之,雪花靜靜地開始飄落。

原本,1665年12月7日應該沒有雪。

「下雪了?怎麼會這樣……歷史這就徹底面目全非了啊!」

安妮;塞菲爾不,現在是瑞絲;奎拉希雅的拳頭重重地砸在空中,什麼也沒有打到。她正向著那銀焰發出的地方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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