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學兵深表釋然,轉而又搖頭。道︰「普洛羅先生,我不還是(這兩字看不清。sorry~)一介小民,自掃門前雪是個人最高信條,也一向奉公守法,是絕無可能冒犯到貴家族的。普洛羅先生,您大可不必如喪考妣,我又不欠你什麼?」
「什麼?」普洛羅听不懂「如喪考妣」,錯愕問道。
廖學兵倒不是有意拐著彎罵人。一時忽視了普洛羅是個老外,成語不太懂,真是罪過,從褲袋里模索著掏出一根河水香煙,慢慢地點上。很是享受地抽了一口,道︰「簡單點說吧,就是死了爹媽的意思。好了,要繼續聊的話,陪聊不包出台。一小時一百萬,要是不願意,那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普洛羅先生。請別忘記轉告姬禿鷲先生,我要是明天在報紙上沒讀到他當眾下跪道歉的新聞,我會在適當的時間請他喝兩杯的,讓他等著我就是。」
完後,廖學兵叼著河水,站起身來,把手攏在褲袋里。便要往外走。
廖學兵完全不合作的架勢,態度又是十分倨傲,普洛羅氣得臉頰赤紅。哇哇大叫︰「gou日的,你給我站住,要是再走一步,叫你血濺當場。」轉臉嘰里咕嚕地說了一通,對象應該是其同伙。
廖學兵微笑著,面對普洛羅的侮辱,罕見地沒有計較,倒時十分听話,怔在原地真的沒動,不過亦沒有說話。
普洛羅見廖學兵如此听話,臉上浮起輕蔑的笑容,態度變得更囂張。道︰「廖先生,識時務為俊杰,你能看清形勢,這是很不錯的。希望你答應我提出的條件,否則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
「是嗎?」
廖學兵微笑著從嘴里蹦出一句疑問句。
轉瞬,廖學兵旋風般掠起,在半空中來了個漂亮的鷂子轉身,雙腳閃電般劈踹向普洛羅。
咚咚咚!
數十下突如其來的連擊,普洛羅完全沒有意料到,來不及防備,很快,普洛羅的臉被踹成了大花臉。鼻子塌陷、眼球暴出、嘴唇撕裂、牙齒崩碎,慘絕人寰的難看。
投鼠忌器的緣故,普洛羅的同伙沒有一個人敢出手。
咚咚咚咚!
又是數十下。
直到普洛羅跪在地上,廖學兵方才停住。
廖學兵的肚子嘰咕叫個不停。必須得去吃飯了,拍了拍手,收回腳。向酒吧外邁步,邊走邊說︰「普洛羅先生,作為一個男人,我很欣賞你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勇氣和熱情。同樣地,作為一個男人,我很遺憾你竟然用如此目中無人的口氣跟我說話。請記住,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並且衷心希望你能真正記住,後會有期。」
噗通!
普洛羅終于在老廖強大的連環轟擊下倒地了,昏死了過去。
就在普洛羅倒地的剎那,老廖立即意識到自己被包圍了。
「敢傷害普洛羅先生,殺了他!」
「殺了他,為普洛羅先生報仇!」
刀光紛紛閃起,酒瓶破裂聲此起彼伏!
老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整間酒吧,除了棒球帽女孩,竟然全都是普洛羅的人。
所有的人,除了棒球帽女孩,全都亮出了家伙。棒球帽女孩沒有動靜,只是似乎並不懼怕血腥的打斗場面,依舊安坐在桌子上。這讓老廖忍不住有點好奇。
心隨意動,坐以待斃、束手投降都不是過江龍老廖的選擇,必選主動出擊。
老廖懂了,騰挪跳躍,左手搶刀又奪棍,一氣呵成,瞬間完成。搶刀奪棍的剎那,順手一拉,左手刀捅入一個疤臉的肚子,抽出來鮮血暴濺,右手長棍再狠狠捋過去,被奪棍的綠毛頭上立即裂開一道血口。
不可一世的強橫,勇不可擋的氣勢,漸漸收攏的包圍圈齊刷刷地散開兩步。對手從身心被震撼住了。
老廖沒有停。江湖搏殺,不是你死就是我忙。敵人實在太多了,速戰速決才是根本,否則時間一長。托都被拖累,那就不好了。老廖猶如蛟龍入海,舉手投足間盡情宣泄力量,招招皆殺招,最受非死即傷。
很快,不到十分鐘,便有十多個小混混倒了下去。
然而,老廖驚訝地發現,對手罕見地並沒有退縮,而是悍不畏死,全力在沖鋒,震懾性殺戮宣告徹底失敗。
老廖憤怒了,怒吼︰「拒不放棄,那就統統下地獄吧。」戰斗的激烈和凶機四伏使得老廖的腎上腺激素熊熊燃燒了起來。
很快,又好幾個混混倒了下去。
「小心!」
出警告聲的是棒球帽女孩。不簡單的女孩,在刀光血影中尚能如此泰然。
這是,在老廖的背後,一把片刀正挾風雷之勢,狠狠地向他砍來。
換做普通人,不死也是個重傷的份。因為片刀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又是距離如此之近,左手刀捅在一個混混的大腿內側,右手棍被另一個混混的雙截棍死命纏住的老廖想要還擊都不存在條件了。
當前只有兩個局面要麼放棄武器閃躲,要麼被片刀劈掉腦袋斃命。兩者都不是廖學兵想要的。習慣了創造奇跡的廖學兵決定冒險,在關鍵時候,中海之王的強悍實力也強勁的爆發了出來。一聲暴喝過後。老廖竟然離奇地旱地拔蔥猛然間便竄高兩尺,搶在刀片劈向腦袋之前跳了起來。緊接著,老廖施出彈腿連環踢,將片刀踢落在地。身子隨著下落,落地時,又剛好抓住剛剛松手的左手刀和右手棍。
亮光閃過,廖學兵的左手刀瞬間便從混混的大腿內側抽出,捅入了使片刀的混混眉心,當場將其斃命。
時遲那時快,老廖的整個動作幾乎是眨眼間完成的,淋灕盡致。行雲流水,毫厘不差,妙至巔毫。
可是,爆發出強大實力的廖學兵依舊沒有嚇退敵人。
在當前的關鍵時刻,一根碗口粗的鐵棍神不知鬼不覺靠近了老廖的後腦勺。
當!
巨響過後,以寡敵眾的老廖終于寡不敵眾,不可避免的中招了。
彪悍的老廖並沒有倒下去。他甩掉長棍,模了模後腦勺,按住了鮮血正在狂涌的傷口。幾乎在同時,老廖感覺到腦袋疼到了極點,好似乎有千萬只螞蟻在暴走,禁不住腳步都有些虛浮了,眼楮中盡是虛影。
幸好天不絕廖學兵。
對手忌憚老廖受傷的強悍反撲。竟然全部停手了,給了老廖喘息的機會。
恢復速度驚人的老廖終于清醒了過來。看著躍躍欲試的敵人,正在再次出手時,這時腰間傳來炙燒感,老廖低頭一看,發現消失已久的曇花紋身正在快速重現。
老廖驚訝萬分,難以置信地看著曇花逐漸由無到有,由小到大,最好變成盛開狀。幾乎就在曇花冒出的一瞬間,後腦勺的疼痛消失了。
就在這一剎那,無數熟悉的人影閃過,一瞬間成百上千個。
老廖的視線轉向酒吧的西隅,很驚訝地的發現,棒球帽女孩,原來是她。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成熟了?沖棒球帽女孩微笑了一下,老廖把注意力重新轉回搏殺現場。
如此同時,對手在觀察了片刻。發現老廖既沒有倒地,也沒有垂死反撲,又看到老廖後腦勺的碩大口子原本流淌不停的鮮血竟然無藥自愈,流血離奇地停住了,明白了點什麼,互相對望一眼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瘋狂進攻。
曇花紋身在熊熊燃燒,開得越來越盛,老廖迸發出的力量亦變得越發強悍。
敵人的攻擊以經不重要了。
老廖騰挪跳躍,左手拳,右手橫掃,前軍之力聚于一點,一拳一掃出去,敵人不是被重力轟倒便是被劈飛出去。
眨眼間的本拾?開xs文??功夫,便有一個敵人倒下去。
沒過多久,百十來號敵人,就只剩下了可憐的三十個。可是讓老廖吃驚的是,對手望著不停倒下的伙伴。竟然沒有任何恐懼,絲毫沒有停止進攻的跡象。
這是一幫什麼人?竟然如此悍不畏死。
老廖的記憶快速搜索。
終于,他想起來了。這幫家伙好眼熟,是黑手黨,是美國過來的黑手黨,是普洛羅家族,是不共戴天的普洛羅家族啊!
瞬間,仇恨充斥老廖的身心,老廖的力量再度暴增幾分,曇花圖案終于完全盛開了。
雙眼赤紅的老廖,從懷里掏出啄木鳥小刀,收一抖展了開來,一場盡情的殺戮展開。
手起刀落,滾瓜葫蘆!
招招要命,啄木鳥下去,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只是老廖並沒有將敵人斃命,殺人並沒有太多的意義,讓對手震撼和恐懼才是老廖想要的。
幾分鐘過去!
所有的對手統統都趴下了,再也沒有一個人還能站起來反抗。
老廖笑了,緩步走到了以經嚇得心膽俱裂的普洛羅面前。
啄木鳥小刀閃電般切入普洛羅的胳膊,老廖手加一把勁,啄木鳥連同普洛羅一把給拽了起來,提到半空中。不顧普洛羅殺豬般的尖叫,左手眨眼間連轟十來記重拳,直到普洛羅把腸子都吐出來了方才停手。轉瞬,抬起一腳飛踹普洛羅的膝蓋,只听 嚓幾聲,普洛羅的膝蓋碎成幾片。
啄木鳥適時地從普洛羅的肩胛抽出, 當一聲,普洛羅掉到地上,是跪倒在地的。
「說吧,你們普洛羅家族和裴愛羅家族共計來了多少人到中海?目前控制哪些地盤。」
可憐的普洛羅牙齒也全沒了。滿嘴是血,炸醬面似得的大花臉寫滿了恐懼,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清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