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一下,2013年6月6號下午2時17分,市中心發生一起……」
漸漸遠去的聲音,用來關押著重刑犯的房屋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外面隱隱傳進來的汽車飛馳聲。
周立明就這麼像失了魂任由警察帶回到了警局里。由于現場過于血腥恐怖,又是在大公廣眾下,情節有些惡劣,屬于影響惡劣的一種命案。還好公安局的處理非常極時,大批記者聞風而來的時候,周立明已經呆在這間加固過的臨時關室間上。
由于案件還需要進一步采證,周立明只能是暫時性的關押,等待采證完畢後,才會提審。
周立明身上的學生證,將他的身份抖得一干二淨,不需要審問,初步的資料已經掌握。警方已經給周立明所在的學校去了通知,相信進一步資料會稍後傳到警方手里。至于有沒有通知到孤兒院,周立明無法得知。
如同行尸走肉一樣的他,失了魂一般,從進到這間關押室之後,他就呆呆地坐在房間地板上。
空蕩蕩的房間里,什麼也沒有。外面還是酷熱的炎夏,但在這房間里,卻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周立明不知道是房間早就有的,還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此時的他腦袋空白一片,今天所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像是一部戲劇,充滿了不可思議和不可意料。
腦海里似乎回放著的,就是今天自己揮出的那一拳,然後整個腦袋化成了滿天的血雨。
周立明傻傻地盯著自己的手,渙散的眼光終于是集中到伸出來的手上,然而讓周立明失望的是,自己的手基本和以前沒有任何的變化,皮膚完好,還是有著屬于讀書人的白淨。無論他怎麼看,上面一絲破綻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今天我明明見到它從我手背上冒出來的。」
周立明喃喃地說著,突然神經質地甩著自己的手,吼道︰「出來啊,你給我出來,你不是想害死我嗎?你出來啊,出來連我也殺了。」
聲音在空蕩蕩的關押室里回蕩,但是手背上卻沒有任何的響應。
外面的警察听到房間里的咆哮聲,只是向著房間張望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繼續著自己的工作。像這種事情,他在這里工作五年間見得多了,多少殺起人來那個利索,但是被抓到這里之後,全都後悔發狂。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大吼大叫的周立明,持續了十幾分鐘,終于感覺到累了,又是一坐到地上,眼淚無聲地流了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發呆的周立明突然爬起來,發出一陣笑聲,又是吼道︰「我怎麼這麼笨,一但我急躁起來,它不就出來了嗎?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著,然後整個人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將心思放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來。
僅僅是片刻,周立明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熾熱,情緒也如同他所想的一樣,變得煩躁不安,好像有人激怒了自己一樣。那一種想要將一切毀滅撕碎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身體也隨著這一股燥熱,被徹底點燃。
「為什麼我無法控制住我自己的情緒,為什麼,為什麼。」
周立明咬著牙,努力控制著自己,不甘心地捂著頭︰「我要冷靜,我要冷靜。」他是身體內的力量根本就沒有听從他的指揮,撕裂的疼痛再一次出現,然後他每一寸的皮膚出現了細小龜裂的痕跡……
還保持著一絲清醒的周立明,忍著疼痛,舉起自己的手。
龜裂浮現出來的一片片鱗甲,在窗口一絲光亮照射下,反射出一陣墨綠的光芒。這些鱗甲最初只是淡淡的一層,隨著血液里這股力量的加劇,從而變得越來越清楚,直到雙手的皮膚完全被鱗甲給覆蓋住……
「啊,啊,啊……不……」
周立明慌神了,這種渾身發麻,一片片一層一層浮現的鱗甲,雙手五指漸漸地附上了細小的鱗甲,轉換成了一雙野獸一樣的爪子。
「不……啊……」
隨著鱗甲的浮現,周立明的形態也在發生著改變,手臂變得粗壯,鱗甲下的青筋根根突起,肌肉溫含著一股毀滅天地的力量。下肢同樣在變化,類似于霸王龍一樣強壯的下腳,硬生生將褲子給擠裂,只留下一條彈性比較好的內褲。那一雙地攤運動靴,直接被腳趾擠個四分五裂。
更讓周立明感覺到恐怖的是,尾椎骨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給冒了出來。這冒出來的東西,正隨著周立明的意念而動彈了一下。不用轉頭去看,憑著與自己血肉相連的關系,周立明已經明白,這是一條同樣粗壯的尾巴,上面同樣覆蓋著一層層厚厚的鱗甲。
形態的進一步形成,周立明只有一米七的個頭,硬生生撥高到一米八幾。
雖然他的面容並沒有變形,但是整個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甲,讓他整個人成了一只人形的墨黑色鱗甲怪獸。
「噗」「噗」的兩聲,手背上的鱗甲縫隙里,兩柄墨黑色的骨刺陡然冒了出來。
這一系列的變形,不過是眨眼間,因為變形而產生的撕裂疼痛,讓周立明發出不斷的慘嚎聲,連靈魂都顫抖的疼痛,不要說一個大半孩子,就是經受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來,也無法忍受這種疼痛的折騰,仿佛是身體每一寸地方都被人撕裂。
周立明還保持著清醒的腦袋,目睹自己的變化,再一次傻了。
剛剛沒有出來時,他拼命地想讓它出來,但是當它用這一種形態出現的時候,又超出了周立明的承受範圍。
變形看似快,可是所需要消費的精力太大了,大到第一次出現這種凶獸形態的周立明,在發傻中,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眼楮一片發黑,渾身的的力氣被抽掉了一樣,意志與大腦失去聯系,出現的斷點,讓他軟軟地倒了下去。
周立明剛剛的慘叫聲太過慘厲,被驚動的值班民警還是走過來看一下情況。
透過鐵門的小窗口,只見到周立明席卷在地上,衣服破碎地掛在身上,發出輕微的呼吸聲,似乎是睡過去了。
這名值班民警也沒有在意,認為是嘶吼累了,像大多數人經歷這種都是這樣,對還是一個高中生,能夠有反應,還知道大吼大叫,已經算不錯了。有些直到槍斃,還是渾渾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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