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顧眠笙床上的蘇清淺一會覺得自己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會又覺得自己衣著單薄的置身于冰天雪地中,斷斷續續的冷熱交加折磨著她,喉間發出破碎的申吟聲。
那張還顯稚女敕的臉上滿滿的痛苦,還有忍耐。
屋子外面是白花花的一片,已經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依舊停不住的下,這個天越是冷雪越是大。本應該是三倆孩童在外玩鬧的大好時節,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十幾歲的女孩子,被扒的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睡衣關在房間里。不知道是哪里找出來的房間,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甚至有些灰敗的感覺。吱嘎吱嘎的空調打了18度,開足了冷氣,本來就冰冰冷的房間更加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女孩縮在牆角,把頭埋在雙膝之間,抱著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渾身都在顫抖,她冷得想哭,可是她死死地咬住自己不讓自己哭,哭只會更冷。
不知道被關了多久了,女孩只覺得眼前變得模糊起來,黑黑的好像還帶著重影。難道已經天黑了嗎?
她不知道這次自己會被關多久,不過她知道他只是想折磨自己而已,總歸是會把她放出來的。只是關的次數越多,被關的時間也就越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到什麼時候,又或許下一次是什麼新的折磨方式。
門外的男孩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氣,從廚房端來了一大碗熱騰騰的排骨湯放在門外,香味很快就飄了進去。
女孩縮著身體一動不動,連吸一下鼻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低低的喊著,「媽媽……媽媽……」
男孩本是等著听房間里求饒的聲音,卻遲遲听不到,不由大怒,一腳踢翻排骨湯,對著房間破口大罵,「怎麼不說話?你是骨頭硬了不肯向我求饒了是不是?那你就在里面好好呆著,我看你能呆到什麼時候!」
女孩听著男孩的聲音只覺得有什麼聲音在腦袋里嗡嗡嗡的,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講什麼。
排骨湯沿著門縫流進去,熱乎乎的湯汁染到女孩的睡衣上,女孩才勉強感覺到一絲暖意。
她僵硬地伸出手想要靠近那熱源,僵直的身體卻連著手臂「咚」地一聲砸在地上,他說的沒錯,她果然是低賤的,像這般重重的砸向門,竟然也不過是腦袋上起了個包罷了。
男孩子破口大罵︰「蘇清淺!你以為你能夠撞得開這個門麼!不要妄想了!」隨著他的話音剛落,蘇清淺掙扎著想起這間屋子里原本就是專門給小白準備的房間。
因此也有一個小小的狗洞是專門為小白設立的,她強忍著頭暈,慢慢的爬過去,掀開那個小小的門,赫然就是那只叫做小白的藏獒虎視眈眈的看向她,銳利的目光讓她驚嚇的直接向後跌倒動彈不得。
小白慢慢的很是威嚴像是皇帝私訪一般的走向她,短暫的幾秒里,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一樣難熬。她面色發青,大滴大滴的汗水匯成一股流下來。
凶殘又威嚴的小白對著天花板怒吼了一聲之後,縱身一躍就向蘇清淺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