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歌 我會對你坦白

作者 ︰ 安以冰

顧眠笙八歲的時候,秦可人回來找顧振義,顧振義始終對這個青梅竹馬懷有不同的情愫。最重要的是,莫一楨以為結婚之後時間久了兩人總會有情感的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他們是最恭敬如賓的夫妻,顧振義始終都不曾喜歡上她,所以秦可人回來的時候,他才會這麼快就和她再續前緣。

顧眠笙生病也不見顧振義回來,莫一楨心灰意冷到割腕自殺,要不是被小小的顧眠笙發現了,恐怕也活不到現在。而莫一楨如今的開朗,其實都是為了不讓顧眠笙再擔心,那次割腕事件,是真的讓顧眠笙嚇到了。

听完了之後,蘇清淺很是唏噓,原來是真的,很多表面看起來光鮮靚麗的幸福,內里有可能都已經千瘡百孔了的。

她囁嚅了很久,才狠下心來問道︰「媽,你現在和爸爸還好麼?」

「你不要瞎擔心,」提到顧振義的時候莫一楨要溫和一點了,她的聲音像是從時光深遠處浸潤出來的溫潤,溫和的說道︰「淺淺,我現在和你公公已經很好了,他對我很好,時光久了他總歸會知道誰是對他真的好的。惚」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看起來一副被保護過度,所有的心情情緒都清楚表現得莫一楨也會有這樣的過往,也會是能夠忍得下暗戀苦楚等那個人回心轉意的人。

很讓人佩服。

「媽媽,那個秦可人就算回來也不會怎樣了的,我相信爸一定已經看清楚了。」蘇清淺抱著莫一楨說到溫。

「好啦,讓你來安慰我真是,像什麼話。」莫一楨調笑道,反過來安慰蘇清淺到。兩個人相攜著下樓,顧振義已經回來了,正在和顧眠笙一起坐著看報紙。

听到他們下樓的聲音之後,顧振義笑眯眯的放下了報紙對著莫一楨說道︰「起來了?快過來嘗嘗,我今天路過八里香烤雞店,給你專門買了一只。你兒子想吃都被我拒絕了。」

莫一楨聞言一臉幸福,蘇清淺看得出來,這是真的幸福的表情,不是勉強自己裝出來了的。

「怎麼不多買幾只?排了這麼久的隊,就買一只,老顧先生,你不是沒錢了吧?」莫一楨調笑地對著顧眠笙這樣說道。

顧振義說道︰「去的有些晚就只剩下一只了。」

果然吃飯的時候一整只雞都是端到莫一楨面前的。

蘇清淺微笑,只要最後是幸福的,過程如何就都慢慢的學會遺忘吧。計較太多的人會不幸福的,莫一楨的人生教會了她這個道理。

她想,就今晚,她一定要和他說關于穆珊珊的那些話,一定要。她想她自己可以的,可以和他一起養著那個孩子,他們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會對他們一視同仁,會慢慢的陪他們長大的。

他們以後也會像莫一楨,顧振義一樣幸福的,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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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都和你說了?」一回到房里,顧眠笙就這樣對她說道。

「嗯。」她應聲,「我沒有想到過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會這樣過。媽媽那時候一定傷透了心了。」

「現在都過去了就好。」顧眠笙模了模她的頭,這樣說道。

「嗯,阿笙我也有事情想和你說呢,」她拉著他,想要和他說關于小懿那個孩子的事情還有穆珊珊曾經來找過她的事情。

他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蘇清淺示意他先去接電話,有什麼話他們可以以後再說的。

顧眠笙接通了電話,說了一聲「喂」之後,就一直開始在沉默,臉色也越來越冷淡下來,像是不想讓蘇清淺听見什麼似的,然後就親了親她的側臉,然後去到陽台上繼續接電話。

她能夠看到他他靠著陽台的背影,有些陰郁的模樣,她揪著頭發慢慢的想一會兒要怎麼和顧眠笙說關于小懿的事情。

他這通電話打了很久之後才掛掉,掛完了電話之後她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很陰郁的一直盯著她的臉。她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啦,阿笙?」

顧眠笙的眼楮里有些疼痛,卻還是溫和的問道︰「淺淺,你知不知道你的媽媽是誰?你還記得麼?」

蘇清淺不知道為何要提到她的母親,她搖搖頭然後說道︰「我只知道我和蘇清禾不是一個媽媽生的。但是爸爸都是蘇正銘。」

他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未完全放松下來的模樣,抱著她許久才開口繼續說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關于穆珊珊的事情?」

她搖搖頭說道︰「沒有。」有關于穆珊珊的事情,她大多都是听別人,听莫一楨或是听秦摯說的,但是還沒听到過顧眠笙來說,關于她的。

「我以前認識她的時候,覺得她特別漂亮,被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拼命的倒追,說不自豪那是假的,後來她又突然有一段時間不追了,人都不見了,人大概就是犯賤的,最後就變成了我在追她。」

「交往之後,我猛然發覺其實也就那樣吧,她好像和別的女孩也沒什麼不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她懷孕了,大概也不會這麼快就結婚吧。」

來了!重點來了!懷孕!蘇清淺整個神經都緊繃起來,慢慢的听他繼續說道。

「結果她在婚禮當天在神父詢問的時候直接說了‘不願意’之後就跟著秦摯離開了。」

所以,這才是顧眠笙不讓她和秦摯接觸的真正原因?她心里這樣想到,卻還是沒說出來打斷他,而是讓他繼續說下去,而她就被他抱著埋在他的胸膛處,雙手圍上去摟住他。

這是一個安慰的姿勢,而被保護著的顧眠笙不禁有些莞爾,他覺得大概蘇清淺誤會了什麼,他其實是很慶幸的,他最終都沒有和穆珊珊結婚才會有機會遇到她。

他其實真的沒有在難過。

他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是帶著報仇的心歸來的,她是秦可人的女兒,卻固執的以為秦可人和她爸爸走不到一起是因為我父親的緣故。你說多可笑,秦可人那個女人的心理,根本就沒有這些人吧,她喜歡的永遠只有她自己。」

蘇清淺听了以後不免難過起來,其實她更多的是心疼,心疼顧眠笙身邊的女人都是這麼偏激都是這麼固執。一有事發生從來都只覺得是別人的問題,都是因為別人才會造成不好的一面,從來都不會想到是自己的過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他受了這麼多的苦,可是就連她自己,有的時候都忍不住的偏執。顧眠笙似乎是看出她的難過,反而還來安慰她,繼續說著,「有的時候我也會想,是不是上輩子我們結了怨,所以現在他們才會總是糾纏著。說起來,穆珊珊的父親和我父親也是認識的,以前還曾經一起做過生意,但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再繼續下去。再後來,他父母離了婚,她父親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她一直覺得是我們家欠了她的。」說到這里,顧眠笙也忍不住的搖頭唏噓,到底是什麼因造了什麼果呢?

她緊緊地抱著他,想幫他分擔的更多。甚至一直在親他的臉頰,全然沒有平時害羞的樣子,似乎一心想到的就只有要安慰到他這件事情。

他覺得好笑,他原本說這些只是告訴她而已,倒是沒想到還能得到她這麼殷勤的安慰,當下開心的也就隨她去了,享受自家老婆香吻的這種事情多美好,他才不會腦殘到出口減少自己的福利呢。

她一邊親吻他的臉頰,一邊溫柔的對他說「阿笙,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說好不好,這樣難過就會變成一半了。」她又是心疼他,又是貪心不足,想要知道更多的關于他的事情,她想知道的很多。

「好。」他答應她,「以後你想知道什麼都直接問我就好,當然我有什麼事情也會和你說,我就怕有些事情我覺得無所謂,但是你會想知道呢。」

她點頭,正想繼續和他說關于小懿那孩子的事情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繼續說道︰「穆珊珊有個孩子叫小懿的,她的意思是想擺月兌我和你領養回來。」

她還沒提出來,竟然是他先說出來的,她以為他不知道的,而原來穆珊珊已經和他說過了的,只是看顧眠笙的模樣,竟然全然不提小懿和他有血緣的事情。

他明明先前還說過什麼事情都會和她說的,她情緒有些低落,低聲問道︰「那你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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