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突然說這個,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
文童岩對于金香澤突然提出的住到一起,覺得非常的奇怪,心里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金香澤將文童岩一把摟在了懷里,
「文文,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文童岩被金香澤摟的有些喘不過起來,對于他這樣的舉動,再听他說這樣的話,本已慌亂的心情,更是七上八下的了,
「香澤,怎麼了?怎麼又突然說這樣的話呢?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文童岩輕撫著金香澤的背,柔聲的說道,
「好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和我說說吧!」
金香澤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慢慢的放開了文童岩,
「沒事,沒什麼事。」
「那怎麼突然說這麼敏感的話題呢?」
文童岩了解金香澤,他是個很能控制情緒的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如此失態。可是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呢?他為什麼就不肯說呢?
「我我只是害怕而已,害怕你會厭倦我。」
金香澤的眼神中盡是落寞。
文童岩還是第一次看到金香澤露出這樣的表情,不免有些心疼,他溫柔的將金香澤的頭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傻瓜,我怎麼會厭倦你呢?就算再有三生,我也不會厭倦的。這個世界除了你,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讓我如此不舍。我的心,我的靈魂都已經和你融為一體了,這輩子都無法分開了。」
金香澤抬起頭,眼楮緊緊盯著文童岩,
「那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文童岩已經很肯定了,在金香澤回韓國的這段時間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不管是什麼事,也不會阻礙他們在一起的決心。文童岩用十分堅定的眼神看著金香澤,
「我答應你,無論發生任何事,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金香澤終于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再一次和文童岩擁抱在一起,久久不願放手。
第二天,天還沒亮,文童岩就醒了過來,他是流著眼淚醒來的。枕邊已經被眼淚濡濕。夢中金香澤漸漸消失在人海中,無論他如何的呼喊,他也沒有出現,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他痛哭著呼喚著他的名字,卻沒有任何的回音。他四處奔跑,拼命尋找,好像總是看到他的背影,卻又總是追不到,慢慢的,慢慢的,金香澤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消失在了他的人生中。
醒來之後,文童岩再也睡不著了,看著金香澤熟睡的俊臉,看上去是那麼的安詳。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這個人分開,他知道他們兩個的結合不會一帆風順,他也想過一百種,甚至一千種的辦法去面對那些難題。可是為何此刻,他的心會如此的不安呢?他會失去他嗎?文童岩輕輕地撩開了擋在金香澤臉上的碎發,久久的,久久的注視著那張臉。
「多虧你回來了,要不然我又得去擠公車。」文童岩一邊及安全帶,一邊對金香澤說到。他的車拿去保養了。
「你呀,就是小氣,非得擠公車呀,坐計程車不就好了。」
金香澤坐進車里,記著安全帶。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有錢人吶!該省的時候就得省啊!」
金香澤系好了安全帶,將放在車里的手機拿了出來,剛開機,就不停的有信息傳進來,文童岩湊過去一看,竟然還有一百多個未接來電。
文童岩很是吃驚,這是金香澤的私人電話,這些信息和來電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可也從來沒見他和這麼多的朋友來往啊!這都是誰呀?
金香澤只看了一眼號碼,連一條信息都沒看,便將電話扔在了一邊,發動車子駛向了公路。
「是不是朋友有什麼事啊,你不看看好嗎?」
文童岩還是很在意那些信息的,萬一要是有什麼急事,錯過了後悔都來不及的。他在一旁提醒著金香澤。
「沒什麼事。」
說完,就只管開他的車,一路上也沒有再說什麼。
文童岩看金香澤的臉色,就知道一定是有事,也許這些事和他無關吧!所以金香澤也不願意讓他跟著煩心。既然他不願意說,自己也不要給自己找煩惱,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文童岩他們剛到公司門口,遠遠的就看見金香澤的秘書于清辰迎了過來,
「總裁,您怎麼不接電話呢?沈女士在辦公室等您呢!」
文童岩一听有人在辦公室里等金香澤,而且看秘書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沈女士」一定大有來頭,這麼早就到公司來,看來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金香澤毫無表情的走在前面,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要先去生產線看看。」
于清辰听了是大跌眼鏡,臉都已經急綠了,
「總裁,可沈女士她」
「讓她等著。」
不等于長青說完,金香澤鏗鏘有聲的丟下四個字,轉身直奔生產線的辦公樓而去。留下已經石化的于清辰,不知該如何面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文童岩雖然也很好奇,這位「沈女士」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讓金香澤的秘書如此的緊張,可自己畢竟不是八卦記者,沒有那些閑工夫去研究那些無聊的事,看著僵在那里的于清辰,表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金香澤帶著復雜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剛一進門,便看見一個氣質高貴,舉止端莊的中年女子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有些氣憤的看著他,
「阿澤,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就離開韓國了。」
金香澤都沒有正眼看這個女人,徑直走到了里間的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坐在那里不出聲。
那女人見金香澤竟然沒理她,露出了更加氣憤的表情,急走兩步來到金香澤的面前,
「阿澤,你這是什麼態度,對自己的母親竟然如此無禮!」
金香澤狠狠地吸了一口,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
「母親?你有好好尊重過你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