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童岩剛出大門,段柯就滿臉堆笑的急忙上前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對于段柯的如此熱情,文童岩真是有些接受不了,心里想著,咱們的關系還沒近到這種程度吧!
文童岩急忙推開了段柯,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門口的警衛員們正在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似乎還在竊竊私語。這讓文童岩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你怎麼突然來了,是有什麼急事嗎?」文童岩雖然心里不太高興,可表面上還是始終維持著一貫的笑臉。
段可還是滿臉堆笑的看著文童岩,眼神中好像帶著無盡的渴求,
「我被派到這座城市工作了,一下車我就特別想見到你,所以就直接過來找你了。」
「是嗎?那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見面了。」
「是啊,所以我特別的高興。一想到可以每天和你見面,我就特別的興奮。」
每天見面?文童岩實在是沒想到這個段柯會這樣的難纏,這不禁讓他想到了剛才錢途說過的話,難道這個段柯真的對自己有什麼企圖?文童岩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剛剛見過一次面而已,自己不會這麼倒霉吧,總是踫到有怪癖的男人。
「哦,那你剛到一定很累了吧!你先去休息一吧,晚上要是有空的話咱們再聊吧!」
「好啊!那等你下班我們一起吃飯啊!」段柯馬上又做出了邀請。
這還真是讓文童岩有些措手不及,這個人難道就是一個熱情洋溢的人嗎?
又羅嗦了半天,段柯才有些戀戀不舍得坐上了計程車。看見文童岩站在那里一頭霧水的模樣,段柯嘴角泛上了一個邪魅的微笑。
文童岩送走了段柯,一時之間有些茫然,這個人的出現真是有點讓他迷惑。走到警衛室門口,兩個警衛從里面出來對著文童岩說道︰
「文課長,這人誰呀?有點兒像咱們的總裁,看上去比總裁還要帥上許多吶。」
「我的一個朋友。」文童岩不想對段柯這個人有過多的評論。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根本就不想和這樣一個人扯上關系。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有些不太對勁兒啊?」一個警衛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
「淨胡說,對我一個同性的人能用什麼眼神兒啊,就是好朋友而已。」文童岩嘴上這麼說,心里也開始有些在意剛才警衛員的話。所謂旁觀者清,他們也許真的能看出這個段柯看自己的眼神是不太正常的。
「不和你們說了,我還有個會呢,走了啊。」
文童岩前腳剛走,警衛員們就開始議論起來。
回到辦公室,文童岩拿起電話,想要跟錢途說一說剛才的事兒,發現有一條信息,文童岩打開一看,心髒差點停止了跳動。
文文,這幾天過得還好嗎?很抱歉,我失約了。沒能和你及時聯系,也請你不要生我的氣。但請你相信我,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馬上就回去。你不要為我擔心,我這里一切都好。你照顧好自己,等著我!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文童岩的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已經六天了,終于收到金香澤的消息了。文童岩將電話緊緊地握在手里,仰頭坐在椅子上,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去。
不用擔心?能不擔心嗎?六天里沒有任何消息,對于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來說,哪怕是一個小時聯系不上也會心急如焚,更何況是在不告而別的情況下發生這樣的事情。總部那邊究竟有什麼事情,竟然會讓金香澤連和他通話的時間都沒有,等他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的興師問罪不可。
文童岩連忙撥通了金香澤的電話,但還是處在沒人接听的狀態,文童岩只好也給金香澤回了一條信息。雖然有很多的氣話想要說,最終還是只寫了七個字︰等你回來!我愛你!
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錢途打來了電話,說在停車場等著文童岩。文童岩下午的心情非常的好,錢途不打電話來,他都把要去喝酒的事情給忘了。
來到停車場,文童岩急忙把金香澤的事告訴了錢途,看著文童岩開心的樣子,錢途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雖然自己不能成為文童岩身邊的那位愛人,那就成為守護他的人吧!只要文童岩願意和他訴說自己的心事,他隨時都願意做他最忠實的听眾。文童岩的喜就是他的喜,文童岩的悲就是他的悲,只要是為了文童岩好,他什麼都願意做。
兩個人剛要上車,文童岩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號碼,是段柯。對呀,那小子說要和文童岩一起吃飯,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喂,段柯呀。啊,剛下班。我和我的朋友約好了要去‘白蘭地’,啊?你也來呀,那好吧,咱們一會兒見。」
文童岩放下電話,把中午在公司門口的事情和錢途講了一遍,錢途一听,馬上說道︰
「走,我去會會這個段柯。看看這小子究竟有什麼企圖。」
二人驅車來到‘白蘭地’酒吧,剛一進門,就有人向文童岩揮手,
「童岩,這里。」
沒想到這個段柯還真快,已經定好了座位在等著他們了。
文童岩一拉錢途,直奔段柯而去。
當錢途看到段柯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的眼花了,這個人的長相和金香澤也太像了,甚至比金香澤還要帥氣些。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巧合呀。不是雙胞胎也能長得如此相像,這可真是讓錢途長了見識。
「你好!我叫段柯。是一名水利工程師。」
段柯一邊介紹自己,一邊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你好!我是錢途,我和文童岩是多年的鐵哥們兒了,現在在一個公司工作。」
錢途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眼楮不住的盯著這個段柯,好像是想將他一下子看穿一樣。文童岩看見錢途的眼神,用手肘踫了一下他,意思是說,你不要那麼盯著人家看,誰會一下子就讓你看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