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雲開見月明?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
接連兩天,文童岩都沒能聯系到金香澤,那天晚上明明說好的,無論任何情況絕對不會關機,現在是沒有關機,可是卻一直是佔線中。文童岩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了,決定立刻出院。
這天正好文學年也在醫院,剛剛做完了一個重要的手術,文童岩直接就來到了爸爸的辦公室,開門見山的說道︰
「爸爸,您讓我出院吧!」
文學年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椅,語氣平和的說道︰
「你先坐下。文文,你和爸爸說實話,就非得金香澤不可嗎?」
文學年也很直接,沒和自己的兒子兜圈子。男子漢大丈夫嘛!說話就得干脆點,婆婆媽媽的像話嗎。
文童岩眼神堅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爸爸,我知道您對我很失望。可這是兒子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任性,請您成全我吧!」
文學年臉上沒有做出任何的表情,站起身望著窗外,靜靜地說道︰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文童岩吃驚的看著父親的背影,這個從小一直是一個嚴父的親人,今天對于自己如此任性的決定居然會持支持的態度。文童岩雙眼噙滿了淚花,要知道此刻父親對自己和金香澤的認可對于一直處在絕望邊緣的文童岩來說,是多麼大的動力與感激。
文童岩顫抖著聲音說道︰
「謝謝您,爸爸!」
說完轉身出了辦公室。
文童岩離開醫院直奔金香澤的別墅,一路上不停的打著電話,可是就是通話中,直覺告訴文童岩,金香澤的電話一定是被動了手腳,否則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如果金香澤的母親真的要拆散他們的話,現在就算是去了金香澤的住處,也不一定能夠見到他,不過自己還是要去試試。
在去金香澤別墅的路上,文童岩因為心急,一直沒能注意到,一直黑手已經在慢慢的接近他了。
到了小區的門口,因為這里的保安人員都認識文童岩了,所以也沒有阻攔就直接讓他進去了。再往門里走的一瞬間,文童岩感到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不過此刻他哪還有心情去想那些。到了金香澤的門口,文童岩一邊喊著金香澤的名字,一邊不停地按著門鈴,
「香澤——香澤——你在嗎?我是文文啊。」
一連叫了十多分鐘,一點回應也沒有,文童岩早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了。
文童岩又急忙往自己的公寓趕去,希望可以有奇跡發生。
文童岩哆哆嗦嗦打開了公寓的門,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濃烈的酒精味道,一雙黑色的皮鞋正擺在玄關處,文童岩一下子高興起來。他認識這雙鞋,這是金香澤的鞋,是上次去文童岩的家的時候,金香澤特意買的。
文童岩激動地幾乎就要掉下淚來,忽然好像自己聲音都沙啞了,
「香澤——你在嗎?」
文童岩一邊急著月兌掉了自己的鞋子,一邊向著房間里喊道。
就在這時,文童岩住的那個房間的門漸漸地開啟了,一個滿臉胡茬兒的人從里面探出了頭,眯著眼楮看向玄關處,那人一下子睜大了眼楮,使勁兒的晃了晃自己的頭,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文文,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文童岩急走幾步來到這人的面前,抬起自己的右手緊緊地把他摟在懷里,
「是我,真的是我。我回來了!」
兩個人激動地相擁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好像只要一分開,就將是一輩子的分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童岩激動地說道︰
「這兩天我一直在給你打電話,可是總是佔線,剛剛我去了你的別墅,也沒能見到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金香澤把文童岩扶到了沙發上,溫柔的撫模著他的臉,
「你的電話也一直是打不通,我知道一定是有人不想讓咱們倆通話,我又不敢去醫院找你,可也不想呆在那里,所以就來這了,這個有著我們無數甜蜜回憶的地方。」
「錢途和我說你母親去過公司了,要進行人員審核,你知道了嗎?」
「她通知我了。」
金香澤想起母親反對自己的態度,心里一陣酸楚。
文童岩看出金香澤的神情,知道他也是十分的為難吧,畢竟那是自己的母親,應該不會有任何一個做兒子的想去傷害自己的母親吧!在面對親人與愛人的抉擇中,又有誰會不傷心呢?
「你知道你母親和我媽媽的關系嗎?」
文童岩還是問出了這句話,這件事有可能是解決他們倆這個問題的唯一關鍵所在,他不得不說。
「你是說伯母和我媽媽認識?」
文童岩點了一下頭,
「應該是的。我听我姐姐說我母親曾經提到了你的媽媽。當時我知道這件事以後,就想馬上通知你,可是沒能如願。你也不知道嗎?」
金香澤努力的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憶著,從小到大絕沒有听媽媽提起過「童愛玲」這個人,難道只是相識不深嗎?
「看來真的要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了,也許這會是解開我們兩個這件事的鑰匙也說不定。」
金香澤好像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干勁兒十足的說道。
「你也這樣認為嗎?」文童岩還在猶豫怎樣說服金香澤去查自己母親的底呢,沒想到他和金香澤居然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樣的話,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兩個人好像一下子都燃起了希望。
文童岩興奮地在金香澤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苦著臉說︰
「香澤,你快去剃剃胡子吧!這觸感也太難受了。」
金香澤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自從巴厘島分開之後,兩個人還真是難得這樣開懷的大笑吶。
文童岩想要起身去廚房,被金香澤攔了下來,
「你就好好休息吧!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趁著金香澤做飯的時候,文童岩想起了金香澤是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的,不禁有些好奇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