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求鳳—— 一親香澤 文童嶼來訪

作者 ︰ 凰荷

文童嶼已經有半個多月沒看見自己的弟弟了,打了幾次電話也都是金香澤接的,她有一個很重要的決定要文童岩來幫助她做判斷,雖然已經在自己的腦海里琢磨了十多天,但她還是覺得應該由當事人自己來做最後的決定。

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終于到了文童岩的公寓,這次來的挺突然的,也沒有事先和他們兩個打招呼。但文童嶼認為自己和金香澤的關系還不錯,應該不會有太多的不便。

摁了半天的門鈴,才听到里邊傳來聲音,接著門口的視頻電話接通了。文童嶼好奇地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安裝了這個東西。

「是我了,快開門!」

金香澤一看是文童嶼,稍稍有些意外,便急忙打開了門,笑臉相迎,

「童嶼?你怎麼來了?」

文童嶼一邊笑著換鞋,一邊打趣地說道︰

「怎麼?是不是壞了你們的‘好事’呀?」

金香澤沒什麼反應,還是那樣笑著,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的傷感。

「好事」?金香澤已經有多久沒有踫文童岩了,似乎遙遠的有一個世紀了,文童岩的身體真的是很糟糕,他怎麼可能還有那種心情。即便這幾天他有所好轉,但是那天的事情仍然在他的心中留有陰影,就算是金香澤的一個親吻,也會讓他瑟瑟發抖,這種需要時間來抹平的傷痛讓金香澤痛不欲生,卻又無可奈何。

「文文呢?怎麼呆的這麼老實?」

文童嶼放下手包就開始詢問自己的弟弟。

「在臥室里呢,我帶你進去吧!」

听到金香澤說這種話,文童嶼的腦海里立刻閃現一個念頭︰文文生病了。

可當她真正看到文童岩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有如掉進了萬年冰窟,那種冷徹心扉的苦楚讓她僵立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姐姐,你怎麼來了?」

文童岩急忙嵌起自己的上身,金香澤幫他把靠枕放好,托著厚厚的石膏手臂半倚在了床頭。

文童嶼的眼淚無聲的流著,顫抖著身體走到了床邊,

「文文,你這是怎麼了?」

站在一旁的金香澤無言,他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對文童嶼,她是那麼的放心把文童岩交到自己的手里,而如今卻讓他遭受到這樣的狀況,自己真的是太慚愧了。

「沒事的姐姐,我這都好了。」

文童岩知道金香澤的心情,他一直在自責,雖然自己說了無數次不關他的事,可是金香澤就是放不下那種情緒,這讓文童岩也很煩惱,不知如何才能讓金香澤明白自己的心境。

「那個沈玉顏真的對你出手了?」

文童嶼一語道破天機。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文文,才讓他受到」

「沒錯,就是你沒有照顧好文文,讓他受到了這麼大的災難。」

文童嶼不等金香澤把話說完,便搶著說了他要說的話。

「可是你就準備這樣繼續和文文過這樣的生活嗎?這次文文是外傷,那麼下次呢?下下次呢你是不是也該采取點手段了,總是這樣被動的挨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文童嶼情緒激動,一下子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金香澤沒有馬上回答,走出了臥室,不一會兒拿了一疊的文件過來,遞到了文童嶼的面前。

「我正在進行反擊。」

文童嶼接過文件,粗略地看了一下,吃驚的眼神瞪著金香澤,

「這是你難道」

「沒錯。這就是我最後的殺手 。雖然我查得很細,但不到關鍵時刻,我還是希望不要走到這一步。」

文童嶼把文件遞給了金香澤,好整以暇的說道︰

「是啊。這個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真的不能拿出來。」

文童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眼眸中突然一亮,正色說道︰

「要不要先听听我的想法?」

金香澤已然明白文童嶼的意思,覺得在此刻還能有人這麼幫助他們,他倍感欣慰,忙不迭的去幫文童嶼倒了杯咖啡。

「你們倆得先听我說一個故事,然後再听我的想法。」

金香澤輕輕地坐在了文童岩的身邊,雙手握著文童岩的右手,先給了他一個歡欣的笑容,然後才看向文童嶼,

「洗耳恭听。」

文童嶼會心的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敞開了話題。

「那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我們的母親童愛玲剛剛踏入大學校門的那一年,自己的閨中好友沈玉顏和她同時愛上了年輕有為的父親文學年。就是因為這段愛情,才使得媽媽和香澤的母親成為了情敵。」

「什麼?香澤的母親也喜歡爸爸?」

「是啊。我想也只有深深的愛才會讓沈玉顏那樣深深的恨吧!」

金香澤其實早已經猜到這一點了,以他對母親和父親的了解,他們兩個結婚這麼多年,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兩個人都只是各忙各的工作,平時也很少進行交流。金香澤就是在這種沒有任何溫暖的家庭中長大的。母親的嚴厲,父親對自己的冷漠,都讓金香澤對這個家感到厭倦。他本以為這樣的家庭維持不了多久,可是兩個人居然就這樣過了二十多年。原來在他們的心中都有一個自己所愛的卻永遠無法在一起的人。

「香澤,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知道你要不要回避。我的用詞可能會傷害到你心目中的母親。」

金香澤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心中早已對自己的母親失望透頂了,現在她對文童岩所做的事情足以猜出年輕氣盛時的她會對自己的情敵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沒關系,你繼續說吧!」

「那好吧,如果我的措辭令你不高興,還希望你能諒解我。」

文童嶼再一次把話題接到了二十八年前。

沈玉顏是一個嫉妒心和佔有欲都極強的女人,只要是她想要的,無論利用什麼手段她都會弄到手。再加上仗著自己的父親正是呼風喚雨的春秋鼎盛時期,幾乎是無所不能的掌控著自己身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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