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澤深情地望了一眼文童岩,復雜的眼神寫滿眼眸,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爸爸就很少和我們母子兩個接觸,年輕的時候就是整天的忙于工作,每天早出晚歸,我那個時候一個月都不能見到他的面。等到我高中畢業,父親漸漸地開始把工作交給我來做,但是也不是由他來交授,都全權委托給了他最得力的一個助手。而他更是搬去了遠郊的別墅,和我們半年都不怎麼聯系,電話也是少之又少。這就是我和我爸爸的關系。你們認為我可以請得動他嗎?」
文童岩輕輕撫模著金香澤的手背,那溫柔的感覺,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勵。柔柔的情愫蔓延到金香澤的全身,讓他的心靈倍感潤澤。他感激的望著文童岩。
「沒想到你和你的父親關系這樣疏離,這還真的是一個難題。」
文童嶼靠在床頭櫃上,表情凝重。
「那如果直接對他說是我母親邀請他來呢?他會不會來?」
文童嶼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文童岩一听這話,有些著急,
「這樣不太好吧!一方面媽媽是不是會同意這樣做,另一方面如果金伯父真的來了,會不會對這件事情產生反效果?而且會不會加深媽媽和金伯母的怨恨呢?」
「文文說的沒錯,這樣做可能行不通。」
「那你們倆說怎麼辦?」
文童嶼有些急躁的看著他們倆,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至少現在我媽媽還不會再對文文出手,我會盡快想出辦法的。」
文童嶼站定身體,無可奈何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我回去以後會盡量說服我爸我媽的,至于你母親你就看著辦吧!我就再放心的把文文交給你一次,若是再有什麼‘意外’發生,我也幫不了你了。還有,這件事我會幫你們瞞著我爸媽的。」
文童嶼有些憐惜的看著自己弟弟的小臉兒,伸手模了模,
「為了愛情把自己變成這樣,我希望會有好的結局等著你。」
文童岩心里泛起了一陣的酸意,或許是被這種真正的溫暖親情呵護的感覺,讓他變得有些脆弱,水汪汪的眼楮盯著姐姐的臉,
「姐姐,謝謝你的祝福。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嗯。我先回去了。」
文童嶼徑直走到了客廳,對著跟出來的金香澤叮嚀道︰
「麻煩你照顧我弟弟了,希望你能保護好他!」
金香澤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責感在胸口處憋悶著,讓他說出的話變得有些哽咽,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讓文文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也許用我一生的愛情去彌補都不夠,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所能讓他幸福,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給你的承諾。」
文童嶼人已來到了門口,換好鞋子,給了金香澤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相信你!為你們的未來加油吧!」
玄關的門已經關上了許久,金香澤還站在原地回味著那個發自心底里的鼓勵的笑容,那句簡簡單單的祝福,在當今的情形下,真的是難能可貴呀!
「香澤你在嗎?」
臥室里的文童岩半天沒听到響動,著急地喊了一聲,這才將金香澤喚醒。
「啊,文文,我在。」
金香澤回到臥室,坐在文童岩的身邊嚴肅的說道︰
「明天我帶你去公司。」
文童岩一愣,十分不解的問道︰
「去公司?為什麼要帶著我去呀?」
「我們去見我媽媽。我還有一件事必須要解決。」
「你想好怎麼和伯母說這件事了嗎?她現在應該在氣頭上吧,這個時候讓她看見我是不是不太合適呀?」
文童岩不無擔憂的說著,心底里似乎升騰起一股寒意,讓他對明天的見面沒有一絲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