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里真熱鬧,又有一個人來了,還是個女的,不會就是這個小姑娘,把那冷傲的金耀輝整成這個樣子的吧,那我得好好看看她的模樣。」
隨後,金耀輝也感覺到了那月牙兒符船的到來,只見他那憂郁的帥臉立馬掛上了一臉的不耐煩。
「看樣子,不是這位。這小姑娘長得也很不錯呀,她怎麼就如此不招金耀輝待見呢?哇,我想起她是誰了,這不是艮都峰庚金長老的重佷女陳晶瑩嗎?她也成二品符師啦,不錯嘛,真是才貌雙全。」
那符船還沒在小山谷內停穩,那小姑娘就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師兄,你果然又來了這里了。」
金耀輝一臉冷漠,頭也沒抬,仍是木然地坐在那溫泉旁的大石頭上。
「師兄,陳師兄說你無意中看到,報名去玄女宮的名單,就變了臉色,轉背就跑了。你是不是在擔心誰?」
小姑娘看著一直呆坐著不答的金耀輝,又鼓起勇氣,紅著臉小聲說︰「師兄,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只要你和我說,我一定听你的。」
「去玄女宮,都是各人自願,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來這里,只是想清靜清靜,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呆著,謝謝。」金耀輝的聲音十分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師兄,我也知道這麼大的事,我沒有和你事先商量,就自作主張,是我的不對。可這也是因為你總是修練、修練,不給人家任何的說話機會呀。再說我這麼做,其實也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對不起,師兄。我下次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小姑娘柔聲地說道
「你我只是天符門內很普通的師兄妹,你自己的事,本就應該你自己拿主意,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何來我生氣之說。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請不要再打擾我了。」
金耀輝把他的不耐煩,表現得淋灕盡致了,可是人家小姑娘就不這樣認為,只是一個勁的道歉,乞求她的金師兄能原諒她,不再生氣了。
金耀輝反復堅決否認,都不能讓小姑娘相信,他的憂傷不是為了她。無奈下,他一跺腳,架著他的碟形符船,飛快地遠遁而去。
「師兄,你等等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小姑娘見狀,急急忙忙地追趕而去。
「哈哈哈,真有趣的小姑娘,看著膽子很小,可是夠軸啊認定了的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一心一意要穿牆過。金耀輝不知做了什麼事,讓人家小姑娘就這樣咬定了他。真是︰流水落花攔不住,幾多春色在人間。我看這事,金耀輝他還能抵抗多久。」
葉小花在溫泉下全程觀看了,他倆人之間雞同鴨講地交流,在他們倆人離開後,也開心地起身穿好衣服離開了。
葉小花仍是回到了君無忌小院內自己的房間,在溫泉水里找到了慰藉的她,開始認真盤算起這次玄女宮之行。
「此行凶險是肯定的,而且人多嘴雜,憑靈力畫符的事,在眾人面前還是不要暴露地為好,看來這幾天我得多準備一些九品符,以備不時之需。其它的,青龍幻術這一路以來,已經運用得非常熟練了,紫微教的隱藏修為的手段,這麼多年來早已爐火純青,揮灑自如了。這兩件事都不用擔心,至于安危,只能是小心謹慎,見機行事了。」
葉小花細細一思索,此次外出,不知要多長時間,這些天她能畫的符有限,到時候總有用完的一天。如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最主要的問題,肯怕還是畫符的材料。
在門派內還好辦,太上長老君無忌或她師父君朗月,無論管他們倆個誰要都行,他們肯定會保證她畫符所需的材料。
在東極大陸,這也不是大問題,符師畫九、十品符的材料,在專為修士開的坊市里,也還是可以買到的,畢竟東極大陸有大量的符修。只是九、十品符師所用的材料,在坊市里價格就比較貴了,葉小花想想就覺得不劃算。
更別說,這次她要去的地方是玄女宮,那可是在西極大陸。西極大陸符修稀少,那里有沒有符師所用的材料買,還是一個問號。就算有,那價錢肯定會讓小氣的葉小花吐血。
葉小花想來想去,解決這件事情最可靠的方法,還是自己學會在野外采集提煉材料,最實用。
現在太上長老君無忌不知到哪去了,這事還得去找她師父君朗月。他經常在外游歷,這采集提煉材料之事,一定做得嫻熟。想到這,葉小花立馬又坐著符船向朗月峰飛去。
這個漂亮的符船在天符門內飛過,引起了許多青春年少的內門弟子的好奇。
「這個瓊花符船很漂亮,我怎麼從來都沒看見過。不知是哪個師妹新得的,師兄,您快掃掃,是誰,人到底有沒有這符船漂亮呀?」
「好,你們等著,我評判一下,看看這人是否配得上這船。咦,難道是哪個師姐嗎?我的神識透不進去。」
「不會吧,內門總共就那麼幾位師姐,她們的飛行符器,我們都認識的。有誰沒事,會為了好看花費大筆靈石,換符船啊」
「听說,烏龜妹回來了,我看啊,這符船只怕是她的,這不正是往朗月峰方向而去嗎?她的師父那麼講究,這唯一的親傳弟子的飛行符器,怎麼也不會太寒酸。只是她三年前才成的符師,師兄你可是四品符師啊,難道她現在是五品符師了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那個和她一樣是單靈根的金耀輝,都六品符師了,她是五品符師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怎麼能和金耀輝比,金耀輝那是一個正常人嗎?那就是一個傻子,一個只知道修練的傻子。你說,我們那麼漂亮的陳師妹,怎麼就死心眼地看上了他?他有什麼好?小師妹巴巴地送上門去,他都只想著修練,硬是看都不看一眼。唉,不過話說回來,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有如此成績。而那個葉小花,成了符師後就一直在外面游蕩,她能成為五品符師,那就怪了。」
「听說陳師妹被金耀輝傷了心後,報名去玄女宮了。這次玄女宮,可是生死由命的啊。陳師妹,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什麼想不開,你懂什麼?去玄女宮,是多好的機緣,如果她們願意收男的,那我也去。」
「是啊,很多人想去呢,听說報名的人不少了。對了,那個烏龜妹也報了,她那麼膽小,難道又要頂著一個烏龜殼去?」
「哈哈,虧你想得出,頂著個烏龜殼,她到玄女宮去干什麼?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有什麼奇怪的?難道這種事她干得還少?」
……
「還不快住嘴今天起哄議論之人,功課給我加倍,不完成不許休息。讓我再听到誰叫葉小花的外號,每天的功課量給我翻十倍,不,翻百倍。**,誰再敢叫葉小花的外號,我累不死他。一天到晚,一個個象娘們一樣,沒本事挺起腰來,就強了那一張嘴。我看你們就是平時的功課太少了,才會這樣閑得慌……」
正在眾人議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他們的師父,艮都峰的庚金長老的聲音如炸雷一樣,在艮都峰的訓練場響起。頓時,訓練場上只听見的打斗、奔跑的風聲,再沒有一個人敢偷懶,招惹那明顯已經跳腳了的師父。
此時的庚金長老,確實煩躁不已,他那個重佷女陳晶瑩,原本非常認他滿意,資質不差,也有悟性,才十七歲就成為了二品符師。只是,最近卻讓他操心不已,這全是金耀輝那小子,油鹽不進鬧的。
前兩年,他重佷女陳晶瑩說︰此生非金耀輝不嫁。
嫁金耀輝,他也覺得是非常好的選擇。金耀輝的資質和勤奮,在天符門數得上號。而且,陳晶瑩是水、土靈根,而金耀輝是單一的金靈根。土生金,金生水,金耀輝跟陳晶瑩雙修的話,對兩人都十分有益。再說,他們陳家和金家都是荊洲的修仙世家,兩家世代互通姻親之好。听了他傳回去的信後,兩個家族都對兩人的婚事非常滿意。
可是,金耀輝死活不願意,他說他要一心追求仙道,不想讓兒女情長影響他的心境。陳晶瑩覺得他們倆靈根相輔相成,在一起更有助于彼此的修練,他說的這個理由不成立。所以陳晶瑩一有空,就信心滿滿地去找他聯絡感情,屢屢踫壁後,一賭氣就報名要去玄女宮。
以前去玄女宮,那可是天大的好機緣,可今年玄女宮一反常態,只有一個最低的修為低線,沒有人數和年齡的限制,最主要是提出了生重佷女死由命。事出反常必為妖,他讓為今年去玄女宮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所以極力反對他。
可她就是不听,還說只有金耀輝說不要她去,她才會不去。不然,她非去不可,如果她死了,就賴金耀輝。
他正為這事頭痛不已時,太上長老君無忌把掌門和所有在門派內的長老,都招到了中都峰,就為了宣布兩件事︰一是他已經幫葉小花報名去玄女宮了,她是去玄女宮唯一的九品符師,所以在玄女宮內,天符門所有弟子均要听從她的命令。二是葉小花以前在天符門所有的外號,不準有人再叫,如果發現有人違反,那就連帶他的師父一起嚴懲不貸。
這不,他剛剛從中都峰回來,就發現了自己的弟子,嘴欠犯了剛宣布的禁令,真是火上澆油,他立馬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