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我對自己說,蠟燭點了寂寞亮了。
——鄭中庸
「你感覺怎麼樣?」出了門許澤關心地問白以晴。
「沒事。」白以晴搖搖頭。
「沒想到你吃了肉是這樣一個反應。」許澤一想到剛剛白以晴落魄的樣子就覺得開心。
許澤輕快的語氣讓白以晴郁結的心情更加糟糕,不去理會他的話,徑直一個人往前走。
走了兩步忽然回頭,「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為什麼?路挺遠的,這附近也打不倒車。」
附近一帶都是別墅區,一條寬闊的馬路通往遠處,兩排高低一致的洋樓整整齊齊地坐落在馬路的兩側,路上車輛寥寥無幾,晚飯時間已經過了,幾乎沒有人要出去,也沒有人要趕回來吃飯,再加上路燈已經亮了起來,所以顯得孤寂冷清。
「那你把我放在路口就可以了。」白以晴這才上了許澤的車。
許澤拗不過白以晴,只好如白以晴所願。
「這段時間……」
「你不需要和我說著些,我心里都明白,既然當時選擇了和你結婚,那麼早就做好了面對的準備,我們是一條線上的兩個螞蟻,你的為難並不比我少。」
白以晴一臉淡漠得講著,似乎在講述著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那神情讓許澤無法揣摩得到她的心情。
「可是我畢竟還有她,你呢?難道你真的沒有考慮過?」
沒有,她不曾想過。她不想拉誰下水,以她的性格,就這樣孤寂一生也罷。她寧可選擇平平淡淡得這樣過一輩子,也不想轟轟烈烈之後拼湊滿地的殘局。
她的沉默已經告訴了許澤答案。
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頭,抬頭望著這繁華的都市,燈紅酒綠、華燈璀璨,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你來我往,沒有人為誰駐足。
她選擇了這條路,哪怕路途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選擇的,她只能頂著風往前走,走一步算一步。
想想她原本波瀾不驚的性格在遇到孫愛竹的時候就完全失效了,結婚時候和許澤商議了很多細節卻唯獨忘記孩子這一事情,是啊,兩個陌路人怎麼會去考慮孩子的問題呢?
雖然剛剛死里逃生,她該慶幸,但她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反而一籌莫展,明天中午的時候孫愛竹肯定會問結果,她的回答必定會讓她敗興而歸,此後有事連綿不絕的絮叨,先到這里她就開始頭疼。
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讓司機隨便開,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快速地瀏覽這個城市,目接不暇才能讓她不再執著于剛剛的問題。
白以晴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從冰箱了取出蛋糕,挖了兩叉子,送進嘴巴,眼前一片氤氳,蛋糕也變得模糊不清,剛把女乃油風信子花含在嘴里,一滴淚猛地砸到蛋糕上,許澤開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白以晴紅著眼坐在桌前,他瞬間反應過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你怎麼來了?」白以晴假裝如無其事得收了蛋糕。
「給你打電話你不接,不放心回來看看。」
「干嘛不打座機?」
前段時間太忙了,落下很多,以後會慢慢補回來,諒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