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古訓《增廣賢文》
白以晴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里的,她更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爬到這床上的,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餐廳香味撲鼻,她揉揉發痛的眼角,整個腦袋都是漲轟轟的,眉梁骨下痛地發暈發嘔,感覺像是一只僵尸見光了,她就要灰飛煙滅了。
挺直了腰坐在床上,扭扭酸困的脖頸,活動活動肩膀,她感覺全身酸痛無力,尤其是脖子……是落枕了嗎?扒拉了兩下頭發,她開始回憶昨晚……
她記得許澤回去陪許潤了,她和任佳靜在聊天,任佳靜向她說抱歉和謝謝,然後……
「沒有什麼抱歉和謝謝,你不必這麼想。」
在任佳靜眼里,白以晴是少言寡語的,枯燥無味的,就連聊天也是平淡無奇的,她露出了笑容,這樣的女人許澤是不會喜歡的,可是她會不會對許澤動了心?畢竟她們認識兩年了,有很多機會踫面,有時候還要演戲,她會不會假戲真做?
「白小姐有沒有喜歡的人?」
白以晴怎麼能不知道她問這句話的意思?她擔心的是常人都能想象得到的。
她干淨地笑了笑,沖著她搖頭,眼神里充滿了真誠,給了任佳靜最大的安撫。
「曾經呢?」
「過去的又提它做什麼呢?都已經過去了。」
白以晴不想把自己的陳年往事拿出來說,尤其是說給她,自己心里深知和任佳靜的關系,她們兩個人永遠成不了朋友,但是也月兌不了干系,只能淡如水地交往。任佳靜不和張琪一樣,張琪是個天真善良的女孩,她喜歡著吳陽文,如果白以晴不講清楚,對張琪來說,放心心里就是一個疤,可是任佳靜就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了。
「那還是有的……」
她不知道任佳靜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真少證明她的心是動的,既然動過,難保不再動。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所擔心的並不會發生。」
白以晴生性平淡,不喜歡去爭奪一些什麼,命中有時終于有,命中無時莫強求!東西都不會去爭,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她這輩子還沒有主動去追求過愛情,不是她自命清高,或許,她還沒有遇到,又或許這輩子都不會遇到了。
後面任佳靜就囅然而笑,和白以晴說一些客氣又感謝的話,已經不是重點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她听著一遍一遍的「火災逃生」開始迷蒙了眼楮,這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身體的生物鐘在不停地喊叫,困意一波一波襲來,最後听到任佳靜說的一句話是︰睡著了?緊接著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