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力氣,顏千夏被他扇到在地,胳膊上一陣劇痛。她是好心,卻被打了一巴掌,惱火地一咬牙,干脆走到牆邊坐著。
「你們怎麼會來這里?」殊月的聲音柔柔的。
顏千夏冷眼看去,慕容烈正輕撫著她的臉頰,神態漸變得冷靜。
「我來救你月兒,你怎麼會在暮谷?為什麼不回去?」
「你認錯人了吧,我一直在暮谷,從未出過谷啊。」殊月連連搖頭,一臉訝然。
「不會認錯,你這鳳凰是我親手給你畫上去的,還有你吹的那首曲子,是我親自為你譜的。」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腰上,殊月的臉就更紅了,連連躲閃著他的動作,這種清純嬌態足以讓男人忘了她貌不驚人。
顏千夏低下頭,拔弄著腳上的小蛇,它醒了,滋滋地吐著信子。這事怎麼都透著古怪,若她是顏殊月,難道也玩失憶?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失憶,電視劇看多了啊?如果她不是顏殊月,為什麼會有相同的紋身?又為什麼真的在暮谷?
還有,誰引他們前來?那聖女似乎對她不感興趣呀。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慕容烈,他難道沒想過其中蹊蹺?美色當前,再凌厲的男人也變成了一坨爛泥巴。她厭惡地擰了擰眉,好假的男人,來時途中還不停佔她便宜,此時又抱著另一個女人大獻殷勤。
突然,一陣陰冷冷的風灌進了山洞之中,這種冷是滲進骨子里的,讓人忍不住顫抖,連牙都磕踫起來。
「好冷。」殊月抱緊了肩,哆嗦起來,慕容烈立刻把她抱得更緊。
顏千夏就不好過了,她站起來,原地蹦噠著,想以運動讓自己暖和一點。慕容烈只抬眼看她一眼,就繼續呵護他的小女人去了。
他用了內力,給殊月源源不斷地輸送著熱量,顏千夏陡然間就嫉妒起來,她也蹦累了,懶懶地往地上一座,盯著那眼小泉發起了呆。
過了許久,石門又緩緩打開了,十盞紅燈籠飄了進來,像放鬼片一樣。顏千夏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倒看清楚那些燈籠是用絲線懸著的時候,她才長吐一口氣,可還沒放松幾秒,十數名白衣女子用轎抬著紅衣丑婦走了進來,濃郁的香充斥著山洞,讓人無法呼吸。
「你過來。」那丑婦對她勾了勾手指,顏千夏指了指的鼻子,心里打起了鼓,不會是又想掐死她吧?
「你殺了他們兩個,本尊收你為徒。」丑婦手一揮,一柄寒光閃閃的劍落在顏千夏的面前。
「此話當真?」顏千夏撿起劍,迎著丑婦脆聲問道。
「本尊自然當真。」丑婦冷笑,看向了慕容烈懷里的殊月。
顏千夏轉過了身,盯緊了慕容烈,殺了他,得自由,所有的凌辱都將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