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都被她哄下了水,舉著刀劍給顏千夏捉魚,她就一襲青衣青衫,一甩烏黑的長辮,扶著河邊的柳樹笑得歡快,青青的柳枝搖曳著,她突然回頭看來,陽光落在她清朗的眉目間,讓慕容烈又怔了怔,她的笑意僵了僵,繼爾對他做了個鬼臉,索性挽了褲腿,也跳下了水。
如今她和慕容烈已撕破臉皮,她不願意再裝,裝腔作勢的日子她已過夠。他若真要她的命,大不了她先自己一把毒藥吃了,免得受大刑之苦。
「銀梭魚,你給我過來。」她一手叉著腰,一手招呼著年錦,年錦滿臉漲紅,卻也只有埋頭走來,任她掐著他的粗胳膊,指揮他往水的深處走去。
「千夏姐姐真美。」
殊月輕輕地說了一句,垂目端起了茶碗,眼中落暮之色明顯。
慕容烈看她一眼,以往的殊月也愛說這句話,在顏千夏面前,原本所有女人都會略遜一籌,可那時的顏千夏獨有媚,沒有嬌,現在的顏千夏才是無敵的,她古靈清怪,讓人捉磨不透,一個人的性格不可能變化這麼大,慕容烈突然就想,可能顏千夏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只是一縷小魂魄,借居在了顏千夏的體內,那麼某日到來,這縷魂是否會消失不見呢?
他為自己這個猜測感到不悅,眉又鎖起,這時河里傳出尖叫聲陣陣,顏千夏跌到水里了,她披著一身水花爬起來,濕衣貼在身上,曲線玲瓏美妙,侍衛們呆呆怔怔地看著她,鼻血就這樣不可抑制地流了下來。
「看什麼,小心我挖了你們的眼楮。」顏千夏低頭,原來是領口開了,那玉脂般的胸脯誘得男人血液加速,都是年輕強壯的男兒,又是如此美色當前,流鼻血還是前奏,有幾個已經蹲進了水里,不敢再起身。
對主子的女人起意,活膩了!
顏千夏掩了衣衫,從侍衛手里奪了捉來的魚,快步往岸上走去。
茶攤的老板接過了魚,給他們去處理,顏千夏鑽回馬車上去換衣裳。可上了馬車才知道慕容烈原本就只給殊月多備了衣裙,沒她的份!她惱火地抓起了殊月的裙子穿上,殊月比她矮點,胸平了許多,這衣裳穿在身上,繃得緊緊的,那酥|乳幾乎要漲破衣衫了。
正拉扯衣衫時,慕容烈掀開了車簾,目光陰摯地落在她的胸口。
「作什麼?」顏千夏伸手掩住胸口,警惕地盯著他。
「哼。」他冷笑一聲,跳上馬車,抓起馬鞭用力一揮,顏千夏整個人就往馬車後壁撞去了。這臭男人又抽風了!
「慕容烈……我的魚……」顏千夏見他不肯停,馬兒越跑越快,心里只可惜那鮮肥的魚兒。
馬兒突然停了,顏千夏又撞到了馬車的後壁,她怒氣沖沖地伸腳就蹬向了慕容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