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得留住她。如今她的血能讓人長生的謠言在七國紛起,她若離開他身邊,他真無法想像她會變成什麼樣。
而她,又固執地認為他對她壞,不肯接受他的寵愛……他是想寵她一點的,可她總惹他生氣,他的脾氣到了她的面前,就變成了極易暴躁的狀態。
顏千夏的臉漲得通紅,對于他提的條件,她一個字也不想答應。可是慕容烈又慢慢地說道︰「只要一月時間,朕一定讓你知道池映梓在哪里,他在干什麼,他和誰在一起。」
「你撒謊,他死了。」顏千夏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嘴就想說話,可惜嗓子里又辣又痛,只有口型在表達她的憤怒。
「如果沒有呢,你敢不敢和朕打這個賭?」慕容烈低聲問他,他卸下了銀亮的鎧甲,里面是玄黑色的勁裝,他就這樣站在夜幕之中,明明一身漆黑,卻帶著強大的氣場,把四周的一切微亮的光芒全都吸到了他的身上,他那如暗夜般深沉的雙瞳里,只有顏千夏的身影惚。
「敢不敢?如果你有自信,他會和你想像中的一樣好,值得你這樣為他固執,那朕絕不再攔你。如果你輸了……以後就不要再說離開的話,一生一世做朕的奴才。」他往前一步,灼灼目光讓顏千夏心煩意亂起來。鬼面人平凡的臉又闖進她的腦海中,不,不會的,池映梓一直待她不薄,不會的……
她牙一咬,仰頭迎上他的目光,二人對望了好一會兒,她才拉住他的手掌快速地寫,「好,我和你賭,一個月之內,你如果不能拿出證據,就不要再阻攔我,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見。這一個月內,你不許……」
「舒舒,你沒有資格提條件的,朕肯和你做這筆交易,已經做了退讓,你的身子既然能讓人長生,何不讓朕先飽嘗這滋味?」他又往前走了幾步,顏千夏絆到了石子兒,身子一偏就往小土丘下栽去溫。
「小心。」慕容烈伸手,穩穩拉住了她,把她拽回了懷里。
顏千夏的心跳撲通漏了一拍,用力推開了他,轉身就跑。
「前方有狼。」慕容烈在她身後淡淡說了一句,顏千夏猛地收住了腳。慕容烈躍身上馬,慢慢策馬過去,把她撈上來,攬在胸前。
「舒舒,你說的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你們的皇帝長什麼樣?」他來的時候,策馬疾奔如風。現在卻走得慢吞吞的,像是怕馬蹄踩死螞蟻。
顏千夏听了他的話,心中卻是一動,那個世界呵,很美好,讓她一直懷念。她深吸了口氣,在他的掌心寫,「我們沒有皇帝,我們那里男女平等,男的可以追求女的,女的可以追求男的,我們一夫一妻,廝守……」
她本想寫廝守到老,可惜沒能寫完,她是被男人欺騙拋棄的可憐蟲,她握緊了拳,愈加情緒低落。
「舒舒,莫說帝王皇族,便是尋常人家,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你們那里的男人,莫非是不夠強大?」他擰了擰眉,又問。
顏千夏眨了眨眼楮,錯,現代的男人當然強大,那個世界有火箭大炮,有核導彈,若一打起來,便是世界性的毀滅,所以大家都期待和平。還有,有錢的男人都開蘭博基尼,開瑪莎拉蒂,開賓利開奔馳……現在屁|股下這畜牲雖然也一路奔馳,可顛得她屁|股都要裂開了。
「那個初國……」他才開口問,顏千夏就拉起了他的手,干脆寫道︰
「是軒城,我的老公,他拋棄了我,騙光我的錢,于是我死了,很倒霉地來了這里,遇上了你。」
慕容烈低笑起來,真的,他真的信她是從那個地方來的人了。就算是顏千夏本人,也不敢在他面前這樣放肆。
這個舒舒,你說她不怕死,她又時時露出「天啦,我要死了」的可憐表情,你說她怕死,她偏又敢呲牙咧嘴和他對著來。
慕容烈總是被她氣個半死,又自己慢慢消了氣,自己死皮賴臉來找她,慕容烈覺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又很無奈。
他為情所困,為情所惑。這一生,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折騰成這樣,沒了威信,沒了風度,也拿她沒轍。如今還只能用交易的借口留她在身邊,只因為,她討厭他強迫。
橫掃千軍的慕容烈,被顏千夏擊敗了!關鍵是顏千夏本人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現在只是討厭這個男人,討厭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討厭他喜怒無常的脾氣,討厭他拿她發泄他的欲|望,甚至討厭他身上的味道。
他的手慢慢收緊,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腰勒斷一樣。
「呃……」她發出一絲困音,扭了扭腰,想從他的力道里掙月兌出來。
「舒舒。」他的手臂松了一點,低頭,把臉埋進她的秀發里,「朕真的喜歡你……」
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極低,又含糊,顏千夏居然沒有听清,她只偏了偏頭,想躲開他,他的手臂松了,人直接從馬上滾落,顏千夏迅速扭頭看去,他已經倒在了地上,就四肢攤開,一動不動,像是……死了?
顏千夏一咕嚕從馬上翻了下來,小心地用腳尖扒了扒他的腿,這廝要真的死了,她就可以騎馬逃走,管他天涯海角,可他一動不動地趴著……顏千夏轉身就往馬上爬,那馬怎麼也不肯配合,嘶鳴著臥了下來,用身體給慕容烈擋風。
「喂,大馬,你要留在這里和他一起喂狼啊?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闖蕩江湖?」顏千夏模著它的耳朵,在心里暗道。
可惜馬兒比她愛慕容烈,不管她怎麼伺弄它的大耳朵,它也不願意站起來,它的大尾巴一甩一甩,趕走飛來的蟲蚊,又用大肚皮暖住慕容烈的手。
顏千夏往四處看了看,隱隱似有狼嚎聲……當然,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叫,黑幕中像隱了無數可怕的野獸,瞪著令人膽寒的眼楮,讓她不敢動彈。她坐到了慕容烈的身邊,只見他一動不動地仰著,呼吸均勻。顏千夏想了會兒,手指搭在他的脈上,慢慢的,她的眼楮瞪大……他睡著了!
你能想像嗎,慕容烈居然睡著了!他該多累啊,從京城追到顏千夏,又馬不停蹄趕來邊境,軍情緊張,還要和顏千夏生氣,一直未能安穩睡過,幾乎不眠不休的五天仗打下來,他的體力已經用光了,在顏千夏同意交易的時候,他的心才稍微落回了胸膛里,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兒,就跟最好的安眠香一樣,居然讓他全身都松懈下來,只想好好睡一會兒。
天為被,地當床。
慕容烈九王之尊,卻只有在顏千夏身邊睡得香甜。
顏千夏卻是不敢睡的,她快嚇死了,四周那幽幽暗暗的綠光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越靠越近,那一竄而過的小黑影又是什麼?明明這麼靜,可耳朵里卻充滿了噪音。
她推著慕容烈的手臂,想讓他醒過來,回去睡好了,這里太可怕!
……大馬嘶鳴一聲,大腦袋一頂,把顏千夏頂翻在了地上,正倒在慕容烈的胸前,她扭頭瞪向了大馬,這畜牲果然忠心,這算是拉皮|條呢?
顏千夏的頭枕到了他的胸前,他的呼吸綿綿長長的,在靜夜里格外清晰。顏千夏側過臉來看他,其實,這個男人如果不那麼暴力,一開始就肯尊重她,說不定她也願意過有男人保護的快活日子。
「臭男人……」她用口型說了,壞心頓起,爬起來,從口袋里掏了把草藥,嚼爛之後,用那墨綠的汁在他臉上亂畫。先畫胡子,再畫黑黑的眼圈,再來粗粗的眉毛……顏千夏一面邊,一面咧嘴,無聲地笑起來。
顏千夏呵,從未想過,在這天下,除了慕容烈,還有哪個男人願意讓她這樣呢?反反復復的,不過是想要她的溫柔她的心罷了。
他對她,初時確是征服欲,後來變成了喜歡,再後來……便是刻入骨髓的愛意。
「魔王烈。」她丟了草藥,抱膝坐在一邊繼續笑,笑著笑著,小臉就垮了下來。明天又怎麼辦呢?和魔王烈一直糾纏下去?還有,他說的池映梓的秘密……他真的還在人間嗎?
她用真心守護著對池映梓的愛情,池映梓卻把她當負擔一樣甩了。顏千夏不想那樣,她受不了,難道真是她眼光差,沒眼光,所以不管到哪里都被男人騙?
她緊緊地抱著雙臂,偎在了大馬身上,怔怔地看著遠方那看不到盡頭的夜色。
仰頭,暗色天幕上突然快速滑過了一顆流星雨,顏千夏猛地瞪圓眼楮,跪直了身子,雙手合在胸前,虔誠地看著天空上那抹絢爛的顏色。
傳說中,每一顆流星都是天堂里親人的眼楮,她們放不下在人間的親人,所以化身為流星,來看看她們,是否安好,是否無憂。
又是一顆……兩顆,三顆……絢爛的流星雨在眼前瑰麗展開,在這一望無際的、荒涼的戈壁灘上,顏千夏和馬兒一起看了一場百年難遇的獅子座流星雨。
她匆匆從脖子上扯出了那枚龍珠,把它捧過頭頂,虔誠地許著願……願菩薩看到可憐的我,帶我回家。
珠子在她的手心里又越來越燙,還微微顫抖起來,顏千夏激動了,她的呼吸越來越短促,緊張地盯著那龍珠的變化,看著它從灰不溜湫又開始變得晶瑩剔透,一條小龍在珠子里盤旋游走……快了,快了,你看那飛龍又要咆哮騰天了!
突然,寂靜的天空里響起一聲怪叫,一個黑影從頭頂快速掠過,顏千夏沒來得及反應,一團熱哄哄的東西從頭頂跌落,正巧落在她的眉心,她眨了眨眼楮,腥臭撲進鼻中……鳥屎?Shirt!顏千夏要抓狂了,那珠子就在這一瞬間恢復了寧靜,繼續灰不溜湫地躺在她的掌心。
「臭鳥,明兒我炖了你吃掉!」她跳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怒吼——不出聲!
顏千夏怒氣沖沖跳了半天的腳,突然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瞧,慕容烈已經坐了起來,擰著眉,一臉古怪地盯著她看著。
有什麼好看?顏千夏掏出帕子,狠狠地擦了臉,氣咻咻地一坐到了地上。
「你跳什麼?想練輕功?」慕容烈伸手過來,在她的小臉上擰了擰,她跳得這樣用力,簡直讓他以為是要地震了。
顏千夏用力扒開他的手,抹了抹眼楮,趴到了大馬身上。她很委屈,每次心里涌起小希望,又被現實無情粉碎。慕容烈如果會建個機場就好了,她想著,又抹了把眼楮。
「怎麼了?」慕容烈貼過來,從她背後抱住她。只睡了一會兒,她沒走是意外,走也走不掉,暗衛就在附近隱著。意外的是,她好端端的跳什麼,又哭什麼?
「嗯……舒舒,你哭什麼……」他的唇貼了過來,在她的耳畔輕喃著,舌尖在敏|感的粉色小耳朵上輕輕地舌忝著。顏千夏抓下他的手,他又攬過來,每次都用更大的勁。她一直在扭動,在他胸前不停掙扎,淚水擾得他心煩意亂。
「別哭,你每次一哭,朕就……心痛。朕以後,再也不對你動手了……舒舒……讓朕抱抱你。」他的聲音愈低了,像夜色里最輕的那抹風。
他的唇貼上來,吻著她的耳垂,用嘴唇輕輕地咬她的耳垂,舌尖一下一下的觸踫她。
顏千夏如被細小的電流擊中,嚇了一跳,越加用力地和他撕扯……他干脆一翻身,把她壓到了地上。
他像獵人,並不急于直接掠奪,而是任她反抗,她每每快逃月兌的時候,他又把她壓回身下。于是,她又開始撕扯他,拉他的衣服,拉他的耳朵,抓他的臉……她像發狂的小野貓,從未像今晚這樣肆意大膽,積壓在體內的委屈和惶恐全發泄出來,化成了她尖尖的指甲在他臉上和脖子劃過的痕跡,一道又一道,慕容烈也不閃躲,直到她精疲力盡了,軟綿綿地躺在地上,像力氣流光的女圭女圭,輕輕地、委屈地哭泣著……
慕容烈這時才慢慢俯來,唇瓣慢慢地拂過她的眉骨,她的眼楮,她的鼻頭,她的耳朵……他不吻她的唇,只在這些地方反復親吻著。
顏千夏身上似有無數道電流迅猛竄過,身子越繃越緊。她不得不集中精神極力的抑制住那一陣陣的酥麻。「舒舒,只要你放松,你會感受到,朕可以讓你快樂……」
他卻是低笑了起來,吻著她的臉頰,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轉向自己,這一回,他終于吻到了她的唇瓣。
靈活並且壞極了的舌尖輕舌忝著她柔軟的嘴唇,並不急于進去,挑|逗遠多過了索取,過了一小會兒,她的雙唇變得鮮紅水女敕,就像飽滿的蜜|桃,誘|人啃咬,而這妮子此時還想倔強,緊抿著唇,不肯放開最後一道防線。
他張開了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她吃痛哼了一聲,他就在此時順勢鑽了進去,起初還是溫柔的淺吻,後來就成了深深地索取。他吮|吸著她的嘴唇,她口中的蜜汁不斷地被他奪走。他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熱烈,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也在用力,而這用情的男人,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指尖泛白,圈著她的胳膊也用力起來,讓顏千夏喘不過氣來。
地上全是小石子,單薄的衣衫擋不住咯人的痛。
慕容烈站了起來,抱她上馬,那馬兒嘶鳴一聲,站了起來。他讓她面對他坐著,裙擺被推上來,褲子也從中間撕開,他的指尖在蜜瓣處撫了一下,那暖滑的愛|液讓他的呼吸重了重,迫不及待地拉開了腰帶,把蓄勢待發的強壯釋放出來,摁著她的縴腰,一點一點地往里擠去。
他享受到這滾燙的包裹,情不自禁地輕舒出聲,腰一用力,整個都沒入她的體內,又明顯感覺到她身子猛地繃緊,開始小小掙扎。
「痛嗎?嗯……稍忍一下,好久沒要你了,你太緊了……舒舒,只有你、只有你可以這樣安慰到我……」他捧住她的臉,深吻下來。
她的力氣被他折騰光了,軟綿綿的依在他的胸前,一雙雪柔的軟}乳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甚至能感受到她不服氣的心跳。
「會舒服的。」他松開了她的唇,把她的身子微微推開一點,低頭看二人結合的地方。她嬌艷的小嘴兒緊緊地咬著他,讓他一看就愈加血脈賁張。
「好美,舒舒,你好美。」他贊了一句,不想顏千夏羞怒起來,伸手就去抓他的臉,他連閃開,低低地笑著,不敢再逗弄她,只淺淺在她的身子里進出著,享受著這銷|魂的感覺,只到她的身子越來越濕熱時,他才一拉韁繩,低聲說道︰「舒舒,來個好玩的。」
他說著,腿一夾馬肚子,這馬兒便嘶鳴疾奔起來,這顛簸的力道,讓他每次都深深地抵進她的身子盡頭,那無以言語的摩擦快|感讓她開始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他如此肆意大膽,就像要深深扎根于她的靈魂之中……
他欣賞著眼下的美景,看著她的瞬時縮身哆嗦吟哦,他心情大好,「給你更舒服的。」
他眯眼看向前方連續的低矮灌木叢,熟練的操縱馬匹高高躍起,就在跨越落下的那一剎那,他猛然挺身,野蠻的重擊,直接深入到了她盡頭。
顏千夏再也控制不住了,骨子里的渴求像火山一樣噴發了出來,她緊緊地攀著他的脖子,尖叫不出,便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眼淚刷刷地流著,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激情而承受不住,還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又投了降……
「很好,舒舒,享受就好。」他拍著她的臀,低聲哄著。
只要和好了,他啥也不想計較了。其余的事,慢慢地讓她心思轉回來吧。
她睡過去了,高度的緊張之後,又了極致的亢奮,她承受不住這樣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