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慕容安定從水里冒出來,抹去臉上的水,警惕地看向四周。舒
這里的風景美得透出一股不同尋常的妖氣,尤其是這水潭,簡直像一塊塊顏色絢目的寶石,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華。
「先找人。」
池安寧劍眉緊擰,明明他們只比東方笑晴晚一會兒功夫,居然沒有追上她們二人,難道是還有另外的出口彗?
面前沒有路,全是一方方小潭,想到對面去,只能從一個游到另一個,兄弟二人不得不從一個小潭游到另一個小潭,潭水時而滾燙,時而又冰涼沁骨,凍得人手腳發麻。
「爽。」
游過最後一潭水,慕容安定的唇都發白了,上了岸,他大聲說了個字畢。
池安寧掃他一眼,從容不迫地擰著身上的水,最後一方小潭的水簡直像剛融化的冰,血管都要凍住了。
「這里有腳印,是兩個人的。」
慕容安定比他更不拘小節,一面觀察著眼前的腳印,一面索性月兌了冰涼濕透的衣,只穿著白色中褲,把靴子里的冰水倒出來,披散著一頭長及腰的濕發往前走。
越往前,越覺得這里景色奇妙。
大片大片的樹林,全是火紅的,火紅的葉,火紅的花,樹下有流水蜿蜒經過,不時有螃蟹從鵝卵石下慢慢爬來,小手指般大小的銀亮小魚躍出水面,又落回水中。慕容安定都怕這些小魚隨著水流進那些溫度過高的潭水里,直接成了水煮魚……
咕嚕……
他肚子響個不停,又餓了!
撲 ——
一枚鮮紅的野果從天而降,從他眼前滑過,砸進水里,驚得小魚四下逃竄,他抬頭一瞧,一抹翠色身影疾速奔跑在艷色雲朵般的樹林里,格外顯眼。
東方笑晴?
二人拔腿就追,可那女子身形極為靈巧,又對環境極熟,始終把他們甩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距離中,幾乎有點像故意引他們往前。
「小心有詐。」
池安寧的腳步慢下來,剛進林子的時候,因為經過了各種潭水的冷熱洗禮,五官的知覺還未恢復,現在已經跑到了林子深處,花的香開始在鼻腔里猛鑽,明明只有一種紅花,卻像糾集了百種花香,時而淡時而濃,詭艷異常。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慕容安定握緊了劍,盯著漸遠的綠色身影,此時她也停了下來,扭頭看著他們。紅色的樹枝和花朵十分巧妙的遮著她的臉,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她到底是不是東方笑晴,只覺得身材很像。
「東方笑晴!」
慕容安定低喝一聲,那女子突然就笑了,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接著便繼續往林子深處跑去。
「慕容安定,想見她,跟我來。」
這聲音太好听了,就像琉璃做成的風鈴在風里輕輕踫響,帶著花香,帶著雨露,帶著清風……
慕容安定和池安寧對望一眼,身形躍起,不再顧忌什麼,而是全力施展輕功,疾追上前。尤其是慕容安定,被一個女人這樣戲弄,畢竟不是件光彩的事,他現在只想抓住她,狠狠地——打她一頓屁|股,好好看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人物!
越深入,景色越絢爛,氤氳的霧在樹林里縈繞,如同墜入仙境一般,令人心情無端放松。
「大膽,敢闖進紅雲聖地。」
嬌斥聲從四面八方壓來,兄弟二人停住,看向前方,只見四周的樹梢上出現了許多紅衣女子,個個輕紗遮面,身上的紅紗裙薄如輕紗,霧一般朦朧,隱隱露出青春嬌白的身體。
慕容安定看慣了皇姐穿紅衣,只覺得瀟灑嫵媚,這樣性|感撩|人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是男人!」
又有人大呼,接著便是一陣陣地笑聲。
「粗鄙不堪,也敢擅闖聖地,姐妹們,捉住他們兩個,獻給聖女,讓聖女吃了補身。」
有個女子大聲呼喝,持劍撲上,人飛起時,裙角飛揚,露出雪白縴細的小腿,還有盈盈小巧的蓮足,都是光著腳的,可在腳踝上又都戴了紅珊瑚腳環,格外艷麗。
被一群女子圍攻,而且是美艷的女子,出手狠辣的女子,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慕容安定和池安寧不知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不願意傷及無辜,也不願意隨手傷到女人,只能從中周|旋,力氣也只能用上五分。
可這樣一來,他們二人完全是被纏住了,若再糾纏下去,只怕那綠衣女子已經跑到天邊去了。
慕容安定濃眉一擰,隨即松開,身形一閃,抓住了一柄刺來的劍,運了內功,將鋒銳的劍彎折——一聲銳響,劍被他折斷,趁那女子驚愕之際,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將她拖進懷里,另一手撕開她的衣領,冷笑著說道︰
「本公子勸你們還是快快退開,否則本公子就把你們的衣服全都撕爛!」
「臭男人。」
被他抓著的女子臉漲紅,拼命掙扎起來。
「本公子撕了!」
慕容安定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果然一用力,把她的衣裳給撕開了,按到自己結實的胸膛上,要知道他現在身上只有一條薄薄的綢褲啊!
這姿勢太曖|昧了,在一陣尖叫之後,女子們紛紛大罵起來。
「你們都想讓本公子模模?」
慕容安定將手里的女子丟開,又去捉另一個,那女子嚇得連聲尖叫,拼命閃躲,其他女子也怕落進他的手,四下逃開。
趁這機會,慕容安定和池安寧從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