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多久,何是已經不知道了,只見警局東向的窗子漸漸地灑進陽光,落在了何是的身上,而本是安靜的大廳也逐漸喧鬧了起來。
一個個進進出出的人都見怪不怪地瞧了瞧何是,而甚至更多的是根本就對她的無視。
何是依然座在椅子上,可身子卻並沒有因為陽光的親吻感到一絲的暖意,相反絲絲涼意襲來,讓她的身子不由得打顫。
火怎麼還沒有來,他若是不來,該怎麼辦?
何是抬起頭,朝門口張望過去,希望尋找到火的身影。
突然,門口出現一道還算熟悉的身影。
黑亮如鍛的發絲垂首著,展現些許的狂放,堅、挺的鼻下是線條剛毅卻又異常柔軟的唇。頎長高挑的身軀包裹在黑色的西裝里,襯衫袖口還別著質感高雅的白金袖扣,有著內內斂沉穩的品味風格。
只是,怎麼會是他,真是冤家路窄,他來警局干嘛。
「不過是妓女!」
「別再讓你看到你!」何是的耳朵里響起曾經他說過的話。
真是倒霉,偏偏遇到他。
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何是第一時間將頭深深埋進了自己的雙膝。
而耳邊繼續響起「就是個妓女,就是個妓女……」
「你是想躲過我嗎?」頭頂傳來一道清冷沉悶的男性聲音,凜冽的語氣里卻沒有一點不耐煩,而他的聲音,極富磁性,宛若那醉人而濃郁的醇酒一般,有著教人不飲而自醉的魔力。
何是慢慢抬起頭,錯鍔地張開大嘴,明明知道旁無他人,卻還是不確定是不是在跟她說話。
「是火拜托我來的。」冷崇夜這回壓低了一點聲調。
‘哦~’火拜托他來,他就來嗎?
何是想起那一次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高速公路上,他無情地命任火將她趕下車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冷崇夜繼續說完,便彎來。
「你要干什麼?」何是大叫。
冷崇夜的唇角上揚,仿佛故意使壞般,無視于何是的緊張,身子繼續下弓,引來何是干脆閉起了眼楮,拼命將身子縮進椅子內。
而最後,待感受到對方身子離開時,何是睜開眼楮,才發現,自己座位旁的行李箱已經在他的手上。
原來他只是為幫她拿箱子。
「你難道還想待在這里嗎?」冷崇夜臉上依舊溫柔。
這個男人今天實在是太奇怪了,他那身上獨有的一股扈氣哪去了?
何是的身子呆愣,瞪大了眼楮盯著冷崇夜,好一會兒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大概是坐了太久,雙腿已經發麻,身子一個未穩,往旁邊倒了下去,卻被身旁的冷崇夜眼明手快,用手挽過何是的腰,最後何是順著他的力道倒進了他的懷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