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何是被冷崇夜擁著走進別墅客廳,才發現她的臉上被劃了一道約一寸長的口子,所幸不深,應該不至于影響四天後的婚禮。
冷崇夜細心幫何是的臉上上了一點點藥。
何是本想再與他探討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冷崇夜卻以她一定被嚇到了為由,催促著何是趕緊進房間去休息。悌悌
看得出,他已經很是疲倦,因為,不想再讓他擔心,何是乖乖地爬上了床。諛
「晚安,不要再擔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睡個好覺!」,冷崇夜的聲音拂過何是的耳朵,讓何是本來還七上八跳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冷崇夜在何是的唇上輕輕地烙下一吻,隨即便轉身離去。
幫何是將房門輕輕合上,臉上一直溫柔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下樓的腳步也急促開來……
「冷總,看來事情不簡單……」老馬立在客廳的沙發前,臉色同樣凝重。
「你認為剛才的黑衣人是誰?」
「從黑衣人的背影,以及何小姐剛才所言,我想最有可能的便是李思桐!」
「不管怎麼樣,必須保證四天後的婚禮如期舉行。」
「立馬加大這里的守衛,不許任何的陌生人靠近,我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冷崇夜握緊拳頭,此事只能成功,不許失敗!諛
他不敢想像,居然李思桐能夠在他的家里出現,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她的能力。
好在,她並沒有達到自己的目地,否則,婚禮將無法進行。
李龍天,還有四天,四天後,你的一切都將是我的。
你費盡心機留下的遺囑,那我就一個不落地滿足你!婚宴!信物!結婚證!以及所有人的見證我都統統給你!
「現在外界對此關注極大,幾乎所有的媒體都在跟蹤報導此事,所有的人都在質疑李龍天之女的真實性。而國務院更是已經著手調查。」
「不管外界如何質疑,總之,在她面前,切斷一切與外界的聯系!還有,將化驗的dna以及明天會送到的結婚證一同送至法院,待婚禮一結束便辦理財產轉移。」
「是,明早就辦!只是~」
「只是什麼?」
「我擔心,婚禮現場,何小姐定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到時怎麼辦?現場媒體,及國務院的人都是我們的親信,定是不會問任何有關李龍天之女的問題,但是,難保李思桐會不死心,如果混進來,一旦讓她們照面,事情將會變得更加復雜。」
冷崇夜長久的沉默,老馬也靜靜地立在那里。時間仿佛被凝固。
這場做給所有媒體以及有著決定權的國務院看的婚宴勢必一定要圓滿結束,不許有思毫的閃失。
「再嚴密審核一下所有的來賓,確保每一個人的身份。保證不能有可疑人士的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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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何是緊皺眉頭,痛苦不已。
仿若置身于黑社會。
何是被人丟至在中央,而兩側全站著一動不動毫無面目表情的男人,她抬起頭,正前方,一張浩大的龍椅上坐著一個男人。
那略微上揚的嘴角泄露了他睥睨一切的氣勢,狂狷魅惑,冷冽如冰,重墨的煙瞳,如同千年古井。深邃,卻永不見底;神秘,卻永遠無法窺探。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何是一步一步逼進,一步一步地逼進……
近在直尺,男人伸出自已的右手,緊緊地掐信何是的脖子……
「啊~~~」何是大叫著驚醒,用手模了模自已的脖子,完好無損。
看看四周,月光透著窗簾照了進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
原來只是個夢!
何是猛然想起,這個夢曾經也有做過。上次在醫院中醒來,也同樣是這個夢。
那個龍椅上的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有一種親身經歷的感覺,這般的清淅!
何是心跳加速,看了時間,凌晨3點鐘。
再無睡意,干脆起床,拉開窗簾,將窗戶也全部打開,今晚真是個月圓的好日子,清風徐徐拂過,舒服極了。
而透過窗戶,何是看到,花園處,幾個西裝革領的男人謹慎地走來走去,一幅巡邏的姿態。
何是心中一暖,他說會保護她的,看來,他果然是真心的。
只是,未免也太夸張了,不管怎麼樣,這也是他緊張她的一種方式,愛她的一種方式。
何是打開、房門,正要下樓去喝杯水,路過冷崇夜的書房,何是發現虛俺的門里透著一閃一滅的星光。
何是感到奇怪,干脆輕輕將推開門,借著月光,何是發現,那一閃一滅的星光,居然是冷崇夜指間所夾的香煙。
認識他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原來是會吸煙的。
指間的煙徐徐地上升,經過冷崇夜的頭部時,生生地給他增添了一絲神秘與惆悵!
何是突然發現,其實對他根本就不了解。
而這經歷的一切仿佛都有
一只無形的手一直在背後將她推著,讓她都來不及思考!
甚至都來不及思考,她是什麼時候,由恨他便到了接受他,甚至組建一個家的地步。
‘家’這個詞對她來講,魅力實在是太大,太具有誘惑力,她實在太想有個自己的家了。
當他說,嫁給我吧!幾個字的時刻,她的眼前瞬間出現,一個溫馨和諧的小家的情景,她甚至很快便能聯想到,當他們擁有屬于他們的小孩時刻的快樂……
「嫁給我吧!」這幾個字對她來講便意味著‘家’!只要她點頭,便能夠立刻擁有的她二十年來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已經這麼晚了,他還未睡,是被什麼事情困擾了嗎?
「咚~咚~咚~」何是輕輕地敲了三下門示意。
「夜!」朝他走去。
「你怎麼醒了?」冷崇夜將指間的煙掐滅!順手將何是攬進懷里。
「做了個惡夢」趴在他的懷里,何是使勁吸了口氣,這是一種帶著濃烈的煙草香味,何是記得她以前很討厭二手煙的味道,只是,今天的煙香味或許是因為有了他的氣息才覺可愛起來……
「做了什麼惡夢,是不是被小偷嚇到了。」冷崇夜捧起她的臉,不等何是有機會回答,便將唇深深地印上。
「也沒什麼?」
「讓我來陪你吧!」說完便攔腰將何是抱起,朝自己房間走去。
而何是的心中洋溢起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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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何是起床便發現今天家里多了許多的生人,一個個西裝革領,跟凌晨在窗戶前看到的是同樣的打扮,昨天老馬便說了,要增大防衛,大概這些便是保鏢吧。
望著這些生人,也讓她心里平添了幾分緊張。
難道,真如老馬所言,最近竊賊猖狂到如此地步。緊張之余,也不免對富豪一族增加了一絲絲的同情,看來,有錢,也不安生,隨時被人惦記的日子也不好受。
還有三天,就是婚禮了。
只是,時間越是逼進,她的心里便越是增添一抹不安。
是擔心婚禮不能如期進行?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心里某處總是感到空落落的,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大概是被昨晚作的那個奇怪的夢所影響吧,何是端著咖啡,決定不會理會。
冷崇夜由二樓走了下來,麗姐同樣端了一杯咖啡送了出來。
望著他胸前的一顆鈕扣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想起昨晚不知多少次的索取,何是臉色通紅,趕緊將視線轉移開來。
「為什麼轉頭,我說過,你只能看我!」冷崇夜霸道地伸過手,扣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扭了過來。
看著他像個孩子似的任性,何是又好笑又好氣。
她到現在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就屬于她了嗎?真的完完全全的屬于她嗎?
「冷總!」門外走進一名束著馬尾身穿緊身皮服的的女人。
「emliy!從現在開始,除了我在身旁,其它的時間,務必對她貼身保護!不許有任何的閃失!」
「貼身保護?為什麼?」何是抗議。抗議之余,想著他對她的重視,不免心中也升起一絲絲的小女人心思。
只是,貼身保護,未免太夸張了!
真如老馬所言,僅僅是竊賊猖狂嗎?還是他遇到了什麼麻煩?
何是心中擔心極了,想到這個,她也就沒有什麼好抗議了,作為他的女人,唯有讓自己安全,才能不讓他去分心!才能不再增加他的負擔,不是?
「是!」emily說完後,便移動步伐到離何是僅僅二、三米遠的身後。
整個動作干淨利落,看得出來,她是個身手矯捷,有著武功底子的女人。
何是再次掃了一眼她,好冷俊的一名女子,臉上沒有任何一絲多余的表情。
這個倒跟以前冷崇夜的樣子有些相像。
何是猛然想到,他是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細心周到還溫柔的?他又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
看來,愛情果然是盲目,毫無章法的。
只是,此刻,她卻極為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
在酒吧為她出手相助?還是一份kfc的套餐?
何是沮喪!看來得什麼時候問問才能知道。
「親愛的,跟我來。」冷崇夜無視emily還立在身旁,徑直牽起何是的手朝樓上走去。
進入冷崇夜的房門,冷崇夜便雙手捂著何的眼楮。
「給你一個驚喜。」冷崇夜對著何的耳朵吹氣。
何是配合地朝里一步步邁進。
停步,到達目的地!
冷崇夜將手拿開,何是睜開眼楮,眼前居然是一條頂級的白色婚紗,而最大的看點,紗裙下擺,瓖滿了999顆五彩的鑽石……
「好美!」
「喜歡嗎?昨晚由專機從巴黎運回來的。」
何是用手摩挲著裙擺,像思綢一樣細膩的材質,舒服極了。
這真的是她的婚紗!是為她量身定制的、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只屬于她的婚紗!
何是心中滿滿的幸福。
哪個女人不曾幻想過自己的婚紗。
而這一切完美得仿佛童話,何是發誓,過去的二十四年,她從來不敢奢望自已的婚禮上的婚紗會出自巴黎最頂級的設計師之手。
「我要讓你成為最美的新娘。」冷崇夜眼中盡是寵膩。
何是還沉浸在難于自信當中︰‘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這真的就是她的婚紗?’
對于三天後的婚禮,她自是期待萬分,卻也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而此刻婚紗就擺在她的眼前。她不得不相信,她真的要結婚了!她真的馬上就要有屬于她自己的家了!
何是高興地捧著婚紗,在冷崇夜的唇上印上了感激之吻——是這個男人給了她這一切,給了她家的希望!
想到自己手上還捧著婚紗,何是不想弄壞,急急地結束了這個吻。
轉身本想將婚紗重新掛起,卻不料腳踩上拖在地上的裙擺,何是狼狽地、華麗麗地摔了下去。
「啊~」緊急之下,何是著急地抓起一旁襯衫的架子,只到「嘩啦~」一聲,被抓架子上幾件襯衫帶著衣架應聲倒下。
抬起頭,眼前一抹紫色,原來本藏在襯衫後頭的裙子也跟著被扯了下來。
清一色的白之中紫色的裙子顯得尤為耀眼。
是上次看到的那條裙子,何是突然很想知道,這條裙子究竟是什麼人的?為什麼她三天後的新郎要將它深藏在這里。
冷崇夜的眼楮自然也看到了這條紫色裙子,臉上閃過不悅與憤怒,卻立馬被溫柔掩蓋過去。
「有沒有哪里傷到?」伸出手將何是扶起。
「我沒事?這條裙子是誰的?」何是指著裙子臉上帶著笑意問道,她不想讓他誤會她是個愛追根究底的女人。
「噢,是與婚紗一並送來的禮物,本打算先藏起來,等婚禮後的蜜月送給你,沒想到它倒是迫不及待想要見你了。」冷崇夜干脆將裙子捧在何是的眼前。
昨天送來的?
何是知道,他在撒謊!或許是他認為沒有必要在婚禮前破壞她的心情,才選擇這麼一個方式來掩蓋過去吧。一定是的,他是一個細心周全的男人!
而哪個人沒有一些過去!雖然不喜歡他撒謊的方式,但她還是決定選擇大度,不管是誰的裙子,總歸是過去的事情。
遲疑了片刻,何是將裙子接在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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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何是的大日子。
何是本來希望,婚禮越簡單越好,可是冷崇夜卻堅持要在‘金色大廳’舉行世紀婚禮,理由是,因為在這里求婚成功,所以,這里是他的幸運地。
頭天晚上,何是便與冷崇夜入住金色酒店的總統套房。
一大早,何是坐在新娘房化妝,頂級的化妝師外加五個助理,忙碌了一個早上終于停下手來,身體退後一米認真端詳起來。
何是緊張地望著設計師,怎麼樣?不行嗎?她可是已經開始腰酸背痛起來。
「完美!」設計師舉起了個漂亮的響指。
何是終于重重地吐了口氣,整個人稍微輕松下來。
而身旁站在的emily,眼楮一直盯著何是,同樣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美嗎?」何是不禁問道。
「冷崇夜的新娘自然是美!」emily不帶任何的感情冷冷地說道。
這個女人究竟是冷血,還是無情趣?
何是此刻既緊張又興奮,雖然明明知道是自討了無趣,卻一點也不介意。
此時一名女服務生推著小推車進了新娘房。
「什麼人?」emily以最快的速度擋住了來者的路。
「客房服務!」戴著頭巾的女侍者低著頭,側過身走向床鋪。
何是挪動腳步,以免擋住服務生的動作。
只是何是發現,emily一直帶著警備幫地盯著服務生。
雖然兩三天與她的相處,她這個人一般對人都是冷冷的無任何的表情,但這一次,明顯的臉上布滿了警備。
只不過是個服務員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啊!
「emily,你能幫我拿一下花束嗎?」何是擔心再這樣下去,服務生都會被emily嚇跑。
emily遲疑,但還是轉過身子在化妝桌上把何是的待會出場的玫瑰花拿了起來。
何是轉身再看了一眼服務生,而此刻,服務生的頭雖圖低著,但眼楮卻是轉向何是。
頓實,何是與她的眼神交匯。
何是嚇了一大跳,只見眼前這個服務生的眼神仿若帶著考究,帶著千言萬語……
服務生的眼神再次瞄了一眼emily的方向,發現她正背著自己,迅速移步到何是的跟前,將一封信交給何是的
手上。
而待emily轉身回來之際,服務生的身子已經回到原地。
動作之快,連親眼目睹的何是都在懷疑剛才是不是眼花看錯。
「何小姐,音樂響了起來,3分鐘後,就要入場了!」頂極設計師抬表看了看時間。
何是都來不及看清楚剛才服務生給了她什麼東西,便慌張地將手上東西順手放在身旁的桌子上,站在鏡子前再次審視起自己來。
頭紗!皇冠、項鏈、婚紗,手套……
一切就緒,何是深呼吸,在設計師的帶領下,來至門口,而冷崇夜已經在等著她!
走至他的身旁,挽起他的手臂,隨著音樂,兩人等待著出場。
而身後,眼光銳利的emily發現桌上,有剛才何是留下來的一封信,迅速拾起,拆開,眼神越來越凝重,環顧四周,早已經沒了服務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