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在H市,不出意外的話,蘇晚晚會呆的比較久。至于曾經江賀城提出的公布蘇晚晚干女兒的身份的事,江賀城已經和蘇晚晚商量好了,在蘇晚晚開學之前的前幾天,要在酒店舉辦一個宴會。
宴會的名義是蘇晚晚的升學,江賀城十分重視這次的宴會。
因為這次是正式的介紹,蘇晚晚是自己和老婆江氏的干女兒,就連邀請函,江賀城也提前訂好了,而菜色更是江氏親自挑選的。這種種小事,可見他們有多重視蘇晚晚這個干女兒。
蘇晚晚听著江賀城的話,心里也是甜甜的,她知道,干媽干爸一定是知道了蘇家的事兒,所以,這是要告訴S市的人,自己蘇晚晚不不由得人隨意欺負的。他們江家的女兒,不由得人欺負!
這份心,蘇晚晚是接受的,是認可的。蘇晚晚知道,他們把自己當做女兒來看。
蘇家破產的事,應該是瞞不住的,而自己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那麼,這種方法確實不錯。
江賀城就怕那些惡毒的言語刺激到蘇晚晚,盡管在江賀城的眼里,她夠堅強,可人心也是肉長的不是?怎麼不會因為別人的話,有一點點的難過呢?江氏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們也就更有把宴會辦得好,闊氣的意思。
車子行駛在海邊的瀝青路上,將車窗放下,蘇晚晚輕輕的聞著海風的味道。一點點咸咸的,帶著海特有的氣息,心情算是輕松了不少。風將蘇晚晚的發輕輕吹起,頭發有些長了,比以前更加的光澤,蘇晚晚是出落的越發的美麗了。
蘇晚晚還沒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吱…」一聲急剎車的聲音傳進蘇晚晚的耳朵。大楊踩得有些急了,他似乎是看見了前方有些什麼。
「大楊,怎麼了?」蘇晚晚問道。
「蘇小姐,前面地上好像有個人…」大楊轉頭,向著後座的蘇晚晚說道,天色有些黑,他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蘇晚晚下了車,大楊也隨即下去。快步走上前,入目的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子,他的雙眼緊閉,有些痛苦的樣子。嘴巴微微張開,像是極力的喘著氣,舒緩著身上傳來的痛楚。
瀝青路面的邊處,男子躺在這里。
他的身上看起來有些黏糊黏糊的,像是血干了之後的凝結,顯然,他受傷不輕。
蘇晚晚清楚,這傷不可能是大楊的撞擊造成的。蘇晚晚並不害怕,她不信神佛,也不懼,心中並未有任何虧心,自然也就行得正,坐得端。
不再多想,蘇晚晚將手探在男子的鼻唇之間。微弱的氣息,讓蘇晚晚知道,此刻男子的危險境地。
「大楊,把他抬上車。」蘇晚晚吩咐道。
「蘇小姐這…」大楊有些擔心,畢竟這是一個陌生人。而且,這是才來H市的第一天。
「算他運氣好了,今天遇到了我們。」蘇晚晚並不是怕事的人,如今自己看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更何況,感知力驚人的蘇晚晚有些訝異男子身上透露出的強烈的求生**。
「他堅持很久了吧!」從他的情況看來,他受傷已經應該有好幾個小時了,在這漫長的幾個小時中,但凡他有一點放棄的意識,他都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這是個值得夸贊的人,他的毅力很強,很強!他運氣極好,今日是遇上了蘇晚晚。
大楊將車轉了方向,黑色越野車快速的駛向了H市的醫院。隨著導航儀的提示,大楊知道醫院距離的有些遠,蘇晚晚一路上並沒有說話,男子虛弱的呼吸在安靜的車上顯得格外突出。
踩下油門,汽車加速行駛。終于到了醫院,蘇晚晚看著護士將男子送入了手術房。
男子進入手術室之前,手艱難的抬了抬,他的手指微微指向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蘇晚晚立即上前,她知道,男子的意思應該是包里有什麼東西。
縴細而潔淨的手從黑色口袋中模出了一個手機。男子很快便被送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紅色的燈亮起,手術已然開始。
蘇晚晚將手機按亮,藍色的光從屏幕散發出來,這個男子,是什麼意思呢?
蘇晚晚將手機翻到了電話薄,出人意料的是,電話薄並沒有任何信息。這是一個隱蔽的電話號碼?
蘇晚晚試著將自己的手機號輸入,當看到屏幕時,蘇晚晚知道,自己猜對了。赫然在屏幕上顯示的是,未知電話。
這是做了手腳的掩藏手段。那麼,這個男子的身份是什麼?他為何會深受重傷呢?帶著疑問,蘇晚晚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大楊看著蘇晚晚。
「蘇小姐,要不要回休息的地方?」已經有些遲了,就算剛才的男子手術完了出來,等著麻藥一過,都不知道是何時了。更何況病人還需要休息。
「嗯,明天再來吧。」蘇晚晚帶著男子的手機,離開了醫院。蘇晚晚並不知道這個「手機」上有多少重要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個男子,是什麼身份!
手術室里,男子正在做著手術,給男子做手術的醫生看到情況,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個男子竟然身中了三槍,所幸都沒傷到重要的地方。這應該是他反應快才避開了子彈的吧?看這情況,襲擊他的人,並不是只有一個。他失血過多,應該是昏迷了過去。
想到這里,醫生的手,竟然有些顫抖,他想著,今日救了這個人,不會有什麼麻煩吧?醫生拿著裝著麻藥針管的手,有了猶豫。
可是下一秒,醫生被嚇的個半死,只見那個昏迷的男人醒了來,從身上一處,拿出了一個證件。
醫生這才繼續了手術。男子終是在麻藥的作用下昏迷了過去。手術結束的時候,已經深夜兩點過,麻藥的效果還未過去,男子被轉移到重癥監護室,進行了監督護理。
一旁的護士終于忍不住,問起了先前做手術的醫生「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啊?」
「特殊兵種」那個證件,醫生知道,是特殊作戰兵種才能持有的證,難怪會身重那麼多槍還挺著。醫生有些感慨,若不是此人意志力如此強悍,恐怕今天是救不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