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旋渾渾噩噩的順著小路走,磕磕踫踫的,腳步有些不穩,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沒有她住的那個殿,好的院子。
在這院子里,最美麗的要數荷花池。那荷葉像倒著的草帽,有的探出水面,站在水中;有的像站崗的哨兵,守候在荷花的身旁;有的漂在水面上,像一個個碧綠的盤子,為荷花收集著雨露。大大小小的荷花點綴在荷葉中間,有的還是花骨朵,正在等待開花的日子;有的花兒全開了,好像在爭芳斗艷,隨著輕風搖蕩,真好像一幅無與倫比的風景畫。妙旋不禁想起贊美荷花的詩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但是這快十月的天,怎麼會有荷花?實在是想不通,也不想想通。
「呦!這是誰啊?真是通詞通惠的呢。」梅妃看到妙旋一身實在是刺眼的衣服氣不打一處來,她一身著火紅的長袍,上面繡著栩栩如生的金鳳凰,色彩艷麗,和背後的冬渮做出了一個相應的對比,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
看到這女人,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看上去這麼的美,但其實從骨子里散發出一種略顯刻薄的氣息,這種人她不是沒見過,花玉蝶就是一種,而她,卻是一股坐人之上,貴人之母,貌似她是這國的太後,嗯,可以這麼說。
花玉蝶是狂野,她呢,是拒貴,完完全全比人高貴一層似的,那種感覺,她不是一點點的討厭,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討厭,淡笑如花,「呵呵,既是如此,可想你是否也是曉通詞匯呢?」
「你這個賤蹄子,這麼這麼和皇後娘娘說話?居然稱稱你?」小魚很凶悍的站出來,還雙手叉腰,指著妙旋大約鼻子處,吐沫橫飛。
梅妃看妙旋實在是勢單力薄,連一個婢女都沒有帶來,但是看妙旋的美貌實在是有些刺眼,捏住妙旋的下巴,還自制清高,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美的不知道比她美多少的臉蛋,「你就是皇上帶回來的那個賤人吧?長的還挺標致的」突然臉色一變,甩開了妙旋的下巴。
眼色一很,腳腕一拐一用力,妙旋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實話,她跪天跪地跪父母,連她說的那個什麼皇上她都沒有跪過,但是,她始終還是知道的,她雖然現在可能有辦法抵抗,但是還是看看她還有什麼把戲,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白蓮花》她可沒有練完,而且就算能抵抗也必須需要一種毒草和銀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