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徐抬頭,嘴角噙著淺淺笑意,力爭給以後的老板兼上司一個最好的印象。
目光落到攝政王面上,微微一愣,心中沸騰了︰這就是攝政王?!還要不要人活了!嘖嘖,這京城真是出美人的地方,連權力鼎峰的冷酷攝政王都俊美得人神共憤!
只見書桌前男子,那張俊臉雖比不上京城第一美男白逸揚美貌,卻勝在氣質,星目朗眉,鼻挺唇薄,面皮光滑無瑕,比之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渾然一體的貴氣,沉穩內斂,卻又有種豪邁不羈的灑月兌,渾身散發著一種既矛盾且又融洽的氣息。
這種男人最容易吸引女子,饒是她這個曾經蒼海的女子,心肝都不由得為之一顫啊!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令狐薄也明顯一怔,此女,他略有耳聞,一年前,此女還是都尉白逸揚之妻,據說,因成親兩年無所出,白都尉奉母命以正妻之禮娶了紀侍郎之女,此女竟在婚禮前夕自請下堂去,因白都尉是京中百官與妻和離第一人,這事在京城很是沸沸揚揚地傳了一陣子。
對她不與人同侍一夫的勇氣,他倒頗為佩服,不過,潛意識中還是覺得她身為下堂婦該過得相當淒苦才對,但見此女臉上紅潤光彩,嘴角噙笑,雙眸清亮,閃著一絲狡黠靈動,哪有半分淒苦憔悴?
「何清君……是白家的那個何清君?」聲音無異樣,卻分明听得出些許冷漠和刺探,讓人心里微微發冷。
何清君一窒,這個攝政王真討厭,竟然開口就揭短。
于是笑吟吟一禮,道︰「攝政王政事繁忙,竟記得白家曾有個何清君,真是何清君之幸,不過,嘿嘿,不好意思,攝政王眼前的女子,是何家的何清君,樂山的何清君。」
令狐薄深邃幽黑的眸子似染著一絲笑意,盯著她道︰「這倒是,听說白家的何清君兩年無所出,善妒不容平妻……」
何清君暗自翻個白眼,這個攝政王,是真心想給她個難堪啊,既使心中將他痛罵一百遍,面上依舊淺笑如初,「能不能生子,她自己知道,無須向外人道,至于善妒,唉,世人只道該女善妒,唯不見白家公子背信,萬事有因才有果,其中是非,豈是外人窺得?」
微微一頓,繼續道︰「既然不能相容,何不騰位于新人,攝政王亦多了個稱職的護衛,嗯,幸好做護衛不需生子,否則帶著個沉重身子騰挪打架,反而不方便呢。」她這話倒有些俏皮了。
令狐薄︰「……」他眼中的那絲笑意似乎更濃了。
「何姑娘,你說說你擅長什麼?」
何清君听到他稱她為「何姑娘」,舒心一笑,這說明他至少認可了她何清君這個人。想來攝政王也是有他的顧慮的,皇室用人,素來須家世清白、忠心誠樸之人,用一下堂女子為護衛委實是破天荒地頭一遭,萬一滿腔怨氣壞了大事,就不是一死謝罪能解決的了。
「民女粗俗,只擅舞劍弄棍,略通陣法。」
令狐薄眸光不明的閃著,「還有嗎?」
何清君目光微微躲閃,不願提尋礦之事,令狐薄亦不強逼,將話頭岔開,「做為女子,可有擅長?」
何清君微愣,蹙眉冥思。